顧言卿起身,一氣之下,“噌”的抽出雪亮殘月刀,內(nèi)力催動下,刀上頓時炸起了明藍的電火花,憤力揮起,對著隱形屏障就是一頓猛砍,每一刀劈上,都會發(fā)出陣陣的“啪啪”刺鳴與反彈時所至的嗡隆之聲,就好像劃割在了悶葫蘆之上。
劈了半響,屏障依舊完好如初,一點劃痕都沒有,“艸!什么破刀!”
“當啷!”將刀甩飛到一旁,頹然而坐,開始苦思冥想,最后仍是無果,只能寄希望與陸飛再來時問明情況了。
于是乎,索性開始就地打坐,內(nèi)修了起來。
這一修便是三個月,外面己經(jīng)是皚皚白雪,地毯一樣的覆蓋在了大地山領之上。
而里面卻還是一副汪洋般的青綠之色。
但是,草林已經(jīng)停止了生長,能吃的也不多了,只能以刀為鏟,挖些根莖來食,根上都是泥,沒水沖洗,就用衣衫裹擦個大概,塞在嘴里,大約咀幾下便吞進了肚子里,小時候總有一句話叫,不干不凈,吃了沒?。【瓦@么著吧!也是逼不得已。
這里雖沒雪,不過氣溫卻有點低,雷電因子因明悟后搬運的十幾倍快,而完全歸于了肺經(jīng)蘊養(yǎng),反正也沒太急的事干,索性就地簡單的搭起了一間木棚來,用做保暖。
有玄氣,雷電因子在身護體,搭棚也確實無甚大用,但還是蓋了,大概只是一種生存習慣吧。
干等死貨也不來,天無雷雨,便開始主力打造體內(nèi)玄氣,這一打造起來,爽歪歪了,進步速度急快,空間中的玄氣猶如蜂涌灌頂一般,由各處竅穴與毛孔紛紛擠進經(jīng)脈里來,運轉一周訓導便統(tǒng)統(tǒng)納入了下腹丹田之中,量,在幾何倍數(shù)的不繼增長,轉眼就又是兩年,總體算下來即將頂三年了,體內(nèi)雷電因子自不必說,早早輪為死魚,玄氣道是沖至三層項峰了,隱隱可以外放,若是兩相比較,實力應算不相伯仲,兩種能量共存在體內(nèi),雖然各占一方你休罷,我登場,誰也不礙誰,但還是隱隱有總兄弟感,并不是那誰仇恨誰。
也不能天天死坐,刀法便也更加純熟了起來,還有兩個月就是三年期限,就不信那該死的陸飛到時還不來。
“這個沒良心的死貨,卷了銀子就沒影了!”
顧言卿早就氣急敗壞,每每一到練刀,別無他顧,專門往屏障上砍,一刀一刀又一刀,“刷刷刷”連續(xù)十六刀,忽然屏障上發(fā)出了嗤的一聲!
“嗯?”
顧言卿猛然停下,貼進仔細瞧,屏障上剛剛好像割出了一道白印子來,不過一晃又不見了,“艸!這么賴!還帶恢復的?”
雖然更氣憤,但還是心喜了一陣子,干脆就沒白沒夜的劈起來,就不信這玩意還能有自己賴,于是劈起來就不打算停了,就這性格,只要不死咱就一勁砍!
一氣下來就是一天兩夜過去了,玄氣耗盡就改換成加持雷電。
黎明,躺在床上的陸飛突然接到先生的傳聲“小五,去接那小瘋子回來吧!根本就一死木頭疙瘩,改不了多少了,就這樣吧!…………”
陸飛心上一喜,騰的坐起身道:“是,先生,小五這就去!”
小五說罷,起身披上衣服,趿拉著快靴,邊往出跑,邊整理,一副猴兒急的樣子。
天就要大亮了,顧言卿終于收手,開始盤坐恢復元氣,打算重新來過。
一個時辰后,緩緩睜開雙眸,忽然陸飛正站在屏障外笑嘻嘻的看著他。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什么禮不禮的,也沒打個招呼,咬著牙,便竄起身,一把操來身邊大刀,舉刀就砍,這一瞬間,將體內(nèi)所有能量,能使的全都使出來了“嘭!”一聲巨響過后,只見眼前屏障上頓時被轟出來個大口子。
“我艸!你…”陸飛差點驚掉下巴。
顧言卿突然一喜,想趁著屏障迅速恢中,再給他來一下子。
“等等!”忽然陸飛出聲呵止,聲音由線縫中鉆了進來。
“干嘛?”顧言卿怒問。
“你若就這么硬生生雙力合擊劈開,就又會憑空多出道屏障來!你就更出不去了!”
“嗯?什么意思?”
此刻,屏障已經(jīng)愈合。
只見陸飛嘴嗡動著,卻什么也聽不見了。
陸飛自然也是明白,便打出了一根手指出來。
顧言卿好像明白了,剛才自己一著急,竟然是左玄氣,又雷電因子,統(tǒng)統(tǒng)加持在了刀刃之上,這才將屏障生生撕出了個大口子來,雖然刀上力量未能翻倍,卻是也增長了一點點出來。
此時陸飛打一,意思是不能用兩種能量來破,只能選擇一種出來,可選哪一個,力量都基本相等,又有何意義呢。
顧言卿不禁將雙眉擰成了一條麻花股。
只見陸飛打完一,又開始動作起來,閉上眼睛,指天指地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又高指起山峰來。
“哦!”顧言卿蒙出來了,便照做了起來,調整了一下心態(tài),雙目微閉,集中精神力,并將所有意志移到了揮起的殘月刀之上,意想前面是心座山,自己要將其劈開,“刷!”手起刀落“轟隆”一聲,顧言卿頓時雙手一麻,大刀瞬間振脫手,飛了出去。
下一刻,顧言卿兩手空空站在完好如初的屏障前,兩眼發(fā)直,直接就傻逼了!
“我艸!”陸飛也將兩眼瞪得跟燈炮兒似的,直懵逼。
兩人大眼兒瞪小眼兒,足足對了十幾秒,陸飛才悠悠轉過神兒來,是一陣的為顧言卿的傻逼做法感到糾結,氣得跺了跺腳,抬手開始猛敲屏障,見顧言卿也緩過神兒來,便開始指那地上的刀,又指了指顧言卿背后的大山,“啪啪啪”的一勁張手劈起屏障來。
“艸!搞反了!”顧言卿不好意的笑著撿回了刀。
“轟隆”一聲,屏障破!
顧言卿拎著大刀,背著行囊,終是壯士凱旋走出了大山屏障。
陸飛拍了拍顧言卿的肩膀,豎了一根小手指出來,臉上笑的十分欠扁。
“你呀!真是,說你什么好呢!”
“滾蛋!陸大騙子!”
“呃!得,一會兒回去梳洗了給你擺桌好的,總行了吧?”
顧言卿往自個兒身上一瞧,跟一乞丐無異,三年未洗,渾身全是泥,頓時更氣了“行個屁!”
“說!為什么會憑白無顧的又多了這么一層鬼屏障?”
“呃!誰叫你一夜就明悟的,天地法則當然要給你增加難度了!”
“艸!還有這么一說?那你不早提醒我!”
“呃………………!”陸飛直接無語。
“哎!對了,怎么意想大山,屏障就被破開了?”
“哈哈!圣者有云,心有多大,能力就有多高啊!”
“靠!知道的還挺多!謝了?。 贝藭r顧言卿也徹底消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