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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絕代之蜀俠傳

芳華絕代之蜀俠傳

圳剛 著

  • 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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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4-24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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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一 蜀道難行

芳華絕代之蜀俠傳 圳剛 2011 2019-04-24 11:44:57

  “噔噔噔”,但聽一串馬蹄聲在山林間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起??善婀值氖?,一匹高頭駿馬在前拉著一輛大馬車,而馬車后還跟著一匹駿馬。

  一少年約莫十四五歲年紀(jì),坐在馬車前拉著馬韁,時而吆喝,時而沉默。他略為稚嫩的聲音與山林里的蟲鳥聲混為一體,徐徐回蕩。再看拉車的馬,雖然強(qiáng)壯有力,奈何山路實在崎嶇難行,也只得走走停停,時而嘶鳴,似乎在與后面那匹馬交談,或者說在抱怨著什么。

  突然,馬車?yán)飩鱽硪粋€聲音:“川兒,仔細(xì)留意路兩邊,看是否有歇息之地。這大熱天的,可別把馬兒給雷倒了。”聽那聲音,似乎有些蒼老之意。

  原來,駕馬車的少年名榮亦川,馬車中乃其奶奶朱小微。婆孫二人如此趕路,著實不易。

  榮亦川立即應(yīng)聲道:“奶奶,這一路崇山峻嶺,道路難行,不曾見過有什么可以歇息的地方。恐怕走下去也難有。”

  此時臨近中午,烈日當(dāng)空,何止是人,兩匹駿馬也喘著粗氣,腳步已經(jīng)放慢許多。

  朱小微輕輕一聲嘆息,道:“古人云,蜀道難,難于上青天,這入蜀之路果然難上加難。罷了,找棵大樹只要能遮陰歇息也好?!?p>  榮亦川抬眼看去,山路狹窄勉強(qiáng)能行得下馬車,山上樹木聳云,可路邊不曾有樹能遮陰。不禁皺眉道:“奶奶,恐怕想在路邊歇息也難?!?p>  朱小微反而輕輕笑起來,道:“傻孩子,隨便找個能將馬車停下來的地方歇息一陣吧?!?p>  榮亦川突然眼前一亮,歡喜起來,說道:“奶奶,你看,前面剛好可以停下來,那我們就在那里歇息吧。”

  于是,拉起馬韁在前面一個稍寬出半丈的地方停下來。剛停下來,他就過去將兩匹馬系在路邊的樹下,剛好路邊有些野草,馬立即啃起來。

  榮亦川再來到馬車邊,見奶奶剛好掀起車簾下車來。朱小微約莫七十來歲,臉上全是皺紋,但腳步輕盈,完全沒有老態(tài)龍鐘的樣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也不像老年人般的渙散。

  朱小微站在路邊略微施展手腳,深呼吸幾次,感受到樹木的清新,不禁嘆道:“困在馬車?yán)飳嵲陔y受?!痹偕詈粑鼛状?,覺得更為舒暢。只是烈日直射下來,曬得頭頂隱隱作痛。又嘆道:“若不是這殺人的太陽,行走在這樣青山綠水的地方,是何等的享受啊。”

  這時,榮亦川拿著饅頭遞兩個過來,嘆道:“奶奶,先吃兩個饅頭吧。這樣的地方山?jīng)]廬山高,更沒有蓮花湖的閑情逸致,有什么好的?走在這路上,就是受罪?!?p>  朱小微定睛看著孫子,那神情,倒與自己記憶中夫君年輕時的樣子頗有幾分相似。鼻梁高挺如鉤,濃眉大眼有神,俊俏的臉龐,似乎眼神中也同樣流露出蓋世英雄的模樣,只是尚稚嫩而已。連啃饅頭的模樣,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想到夫君,朱小微悲從心生,一把將孫子攬在懷里,頭搭在他的肩膀上,熱淚忍不住順著臉頰流下來。

  榮亦川似乎感覺到奶奶的狀況,急忙抬頭看見她的淚眼,不禁愕然問道:“奶奶,為什么哭了起來?請放心吧,蜀道再難,我們也能走過去的?!彼詾槟棠淌且驗楹ε碌缆诽y行而暗暗哭泣。

  朱小微立即雙手放開孫子,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強(qiáng)裝笑顏,說道:“傻孩子,奶奶才不怕什么蜀道難??斐园桑 闭f完,接過饅頭,一口一口的吃起來。

  榮亦川道:“奶奶,那你為什么哭呀?凡事有川兒在,你不用害怕的?!闭f著,還拍拍自己的胸脯,完全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朱小微見他的模樣,開心的笑起來,又一把攬住他,不過這次確實歡喜得很,笑道:“奶奶知道有川兒在,再也不害怕啦!哈哈哈!”抱一陣,這才輕輕放開。

  榮亦川道:“奶奶,我聽見前面有水流聲,應(yīng)該有山泉水流下來,我去接點來喝?!闭f著,從馬車?yán)锬贸鲆粋€竹筒。舉起來搖晃兩下,聽到“叮咚”的聲音,還有一些水,但顯然已經(jīng)不多。他遞向朱小微,道:“奶奶,還有一點水,你先喝了吧”。

  待朱小微喝后,他拿過來搖晃,還有一點,就仰頭一口喝干凈。然后,奔向前面的山谷中。朱小微見他的背影,悲喜交加,臉上還是掛著淚水。

  不一會兒,榮亦川提著滿滿的竹筒奔了回來。朱小微見他臉上全是水,知道肯定用涼水澆了頭,不禁溫柔的笑道:“川兒,快抹干頭上的水,這大熱天的用涼水澆頭可不好,萬一受涼可怎么辦?”說著,伸手去抹他頭頂?shù)乃?,一邊抹一邊說道:“川兒,你也不小了,要學(xué)會自己照顧自己,別老是要奶奶操心。”

  榮亦川可不在乎,一把抹去臉上的水,又推開奶奶的手,同時遞過竹筒,笑道:“奶奶,這山里流出來的水很甜,你再喝兩口嘗嘗吧?!?p>  朱小微笑著接過來喝一口,果然清甜潤喉,不禁又多喝了兩口,嘆道:“蜀道雖難,但水卻好喝。呵呵呵!”

  榮亦川吃了四五個饅頭,朱小微心中有事只嚼了一個。眼看紅日西斜,路上已經(jīng)陰涼起來,榮亦川換過另一匹馬拉馬車,繼續(xù)趕路。在經(jīng)過山泉水流下來的地方又裝滿了竹筒才繼續(xù)前行。

  到傍晚,天色漸黑之際竟然下起雨來。果然應(yīng)了那句“天有不測風(fēng)雨”。

  朱小微掀起車簾,看著漫天的雨水自頭頂落下,嘆道:“四川的天氣可真怪,明明剛才還是艷陽高照,現(xiàn)在卻突然下雨。”仔細(xì)看了看天色和雨勢,又繼續(xù)說道:“看來這雨還會下得更大。川兒,你看前面哪里有躲雨的地方,這樣的山路一下雨就變成泥濘,可不能冒雨趕路。”在她心里,雖然趕路要快,但孫兒的安全卻是什么都不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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