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開掛了
“在下常遇春,多謝兩位恩公救命大恩,敢問恩公尊姓大名?”
常遇春將手中鋼刀插在地上,單膝跪地,感謝道。
“楚炎!”
楚炎淡淡點(diǎn)頭,繼續(xù)道:“驅(qū)除韃虜,恢復(fù)中華,人人有責(zé),不必多禮!”
“恩公胸懷天下,志存高遠(yuǎn),在下佩服!”
常遇春心潮起伏,楚炎幾句話簡直說到他心坎上了,要不是他已經(jīng)加入明教,肯定追隨在楚炎身邊,效犬馬之勞。
“殷素素!”
見常遇春把目光投向自己,殷素素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原來是天鷹教殷堂主,失敬失敬!”
常遇春拱手,他是明教之人,對于跟明教關(guān)系匪淺的天鷹教自然了解不少,而且殷素素作為白眉鷹王的女兒,武功也不錯,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他自然聽說過。
“嗚嗚,爹,你醒醒啊……”
這時,旁邊小女孩哭泣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談話,常遇春看著小女孩欲言又止。
他倒是想收留這個被他連累的小女孩,但他自己都居無定所,每天過著刀口舔血、朝不保夕的日子,收留這個小女孩只會害了她。
“小妹妹,你想報仇嗎?”
不等眾人開口,楚炎走了過去,望著跪在地上無助的小女孩,開口道,這個小女孩資質(zhì)不凡,順手培養(yǎng)一下也不錯。
而且他若是沒猜錯,這個小女孩應(yīng)該就是周芷若了,收下她應(yīng)給能獲得一些氣運(yùn)點(diǎn),雖然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積少成多。
“想!”
小女孩原本暗淡的眸子迸發(fā)出強(qiáng)烈光彩,轉(zhuǎn)身對著楚炎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求恩公教我武功,芷若愿為奴為婢以報恩公大恩大德!”
她出生貧寒,跟他爹爹打漁為生,俗話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見慣了世態(tài)炎涼,她知道付出才有收獲,這世上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
“以后你就跟著我吧!”
楚炎點(diǎn)頭,隨后眾人幫著周芷若安葬她父親,忙完之后,常遇春向楚炎等人告辭,打算去蝴蝶谷胡青牛哪兒治傷。
“蝶谷醫(yī)仙胡青牛,我也是久仰大名,不介意我跟著一起吧?”
楚炎詢問道,雖是詢問,但那語氣也表明他做出了決定,不管常遇春同不同意,他是一定要去的。
“恩公愿意同往,在下自是歡迎之至,只是我那師伯脾氣不好,到時得罪之處還請恩公海涵?!?p> 他看得出來,楚炎雖然年紀(jì)不大,但卻是個十分強(qiáng)勢的人,而胡青牛也跟他名字一樣,倔得像頭牛。
他真怕兩人見面會起沖突,到時就不好辦了。
不過,楚炎要去,他也阻止不了。
“蝶谷醫(yī)仙,這蝴蝶谷倒是不錯!”
來到蝴蝶谷,看著繁花似錦,蝴蝶翩躚景色,楚炎贊道。
“恩公,這蝴蝶谷別看美麗,這些花更是妖艷動人,但大都帶著劇毒,一定要小心!”
常遇春說道,其實(shí)也是在提醒眾人,特別是周芷若,畢竟小女孩都喜歡花花草草的東西,要是不小心中毒就麻煩了。
“恩!”
楚炎輕哼一聲,殷素素拉著周芷若的手跟著常遇春進(jìn)入蝴蝶谷。
“師伯!”來到門口,常遇春開口大聲喊道。
“常遇春,是你小子!”
屋里一個老頭走了出來,看了常遇春一眼,隨即看到楚炎三人,不悅道:“常小子,我的規(guī)矩你難道不知道?怎么帶外人來了?”
“師伯,這位是楚炎楚公子,這位是鷹王的女兒殷素素,他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位是……”常遇春連忙介紹道,生怕待會兒會起沖突。
“他們是你的恩人又不是我的,還有白眉鷹王已經(jīng)自立門戶,不再是明教中人!”
胡青牛直接打斷了常遇春的話,對著楚炎三人不耐煩道:“你們走吧,我這里不歡迎外人!”
“胡青牛,我今天來可不是來求你的,你,還不夠資格!”
楚炎平靜的聲音響起,胡青牛頓時大怒,他還從來沒有這么被人看不起過,而且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屁孩。
“小子,就算你是常遇春的恩人,今天你也別想安然無恙的走出這蝴蝶谷!”胡青牛準(zhǔn)備出手給楚炎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xùn),讓他明白什么叫天高地厚!
“師伯……”常遇春大急,殷素素也戒備起來,氣氛瞬間凝固,沖突一觸即發(fā)。
“廢話真多!”
楚炎直接一掌打在胡青牛胸口,碰的一聲,胡青牛身影直接飛了出去,砸在他曬的藥材之上。
“小子,你敢偷襲,我殺了你!”
胡青牛噴出一口鮮血,一躍而起,朝著楚炎殺來。
碰!
沒有任何意外,胡青牛再次飛了出去。
“小子,要?dú)⒕蜌?,別以為我會屈服于你的淫威幫你救人!”
胡青牛此時也明白了兩人之間的差距,不在做無謂的掙扎,但依舊硬氣。
而且,他料定楚炎暫時不會殺他,因為能找到這里來,說明外面的人根本救不了楚炎要救的人,他還有用。
“救人?你的醫(yī)術(shù)不過小道耳,我分分鐘就能學(xué)會,還需要你救?”
楚炎嘴角翹起,不屑一顧。
“小子,別以為你武功厲害就可以侮辱我的醫(yī)術(shù),我要跟你用醫(yī)術(shù)決斗!”
胡青牛臉色鐵青,醫(yī)術(shù)可是他一身最驕傲的地方,此時被人看不起,比要他命還難受。
“你信不信,我一個時辰能把你這里所有醫(yī)書上內(nèi)容學(xué)會?”楚炎說道,心中大喜,魚兒終于上鉤了。
“你騙鬼呢!”胡青牛才不信,他這里的醫(yī)書有幾百本,還有幾十本他的獨(dú)家秘籍,就算楚炎以前學(xué)過醫(yī),但就他的幾十本獨(dú)家秘籍也不是一個時辰可以學(xué)會的。
“我們賭一把如何?要是我一個時辰學(xué)會你這里所有醫(yī)書,從今以后你就聽我的,要是不能,我就放了你,從此不再踏入蝴蝶谷一步,如何?”楚炎道。
“看來這小子不是來求醫(yī)的,而是想打我醫(yī)書的注意?!焙嗯0档?,“要是不答應(yīng),恐怕會有殺身之禍,而且一個時辰他也學(xué)不到多少?!?p> 想到這里,胡青青開口道:“好,我答應(yīng)你,希望你言而有信!”
“放心!”
胡青牛起身帶著楚炎等人進(jìn)入他的書房,指著那一排排書架道:“我的醫(yī)書都在這里了,請吧!”隨即走到一邊,戲謔的看著楚炎,他倒要看看楚炎怎么一個時辰學(xué)完這里的醫(yī)書。
殷素素拉著周芷若也好奇的看著,和楚炎相處十一年,可以說是看著楚炎長大的,他知道楚炎不會無的放矢,既然說出口了,就必定有把握。
隨手拿起一本醫(yī)書,楚炎掃了一眼,識海一點(diǎn)金光亮起,整本書的內(nèi)容就烙印在腦海中,無數(shù)信息閃過,仿佛讀了千百遍一樣。
隨手放下,楚炎又拿起另一本書,就這樣,一會兒工夫,楚炎就翻了幾十本。
“裝模作樣,這樣也叫看書?”胡青牛嘲諷道,不過心里卻猜測著,楚炎是不是在找什么東西?不過他這書房中都是醫(yī)書,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
殷素素等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過目不忘,也要看一遍才行啊。
很快,不到半個時辰,楚炎就將胡青牛的醫(yī)書全部看了一遍,又花了半刻鐘時間,將所有知識整理、融匯貫通。
“好了!”
楚炎話音落下,所有人都圍了過來,有好奇,有不解,有不屑。
“你確定?不在多看一會兒?興許能多記住幾個字呢?”胡青牛走了過來,一臉戲謔,在他看來楚炎就是在胡鬧。
“只要是這里的書中的問題,你隨便問!”楚炎抬頭看來眼胡青牛,淡淡道。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胡青牛心里冷哼一聲,不在多說,隨便抽一本醫(yī)書,問道:“三焦竭,何謂也?”
眾人聞言,目光齊刷刷望向楚炎,楚炎淡然一笑,徐徐道:
“上焦受中焦之氣,中焦未和,不能消谷,故上焦竭者,必善噫;下焦承中焦之氣,中氣未和,谷氣不行,故下焦竭者,必遺溺失便!”
“經(jīng)云:厥陽獨(dú)行,何謂也?”
“此為有陽無陰,故稱厥陽。”
“哇,公子好厲害!”周芷若眼里滿是小星星,雖然她不懂,不過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恩?這小子以前肯定學(xué)過!”
胡青牛挑了挑眉,他可不信這些知識是楚炎剛才隨便翻一下就能記住的,不過他也不急,這里有很多他的獨(dú)門知識,他不信楚炎還能知道。
殷素素更是驚訝,他可是知道,楚炎以前肯定沒有學(xué)過這些東西,難道真的生而知之?
“脈何以知?dú)庋K腑之診也?”胡青牛這次選了一本他的獨(dú)門醫(yī)書,問道。
“脈乃氣血先見,氣血有盛衰,臟腑有偏盛。氣血俱盛,脈陰陽俱盛,氣血俱衰,脈陰陽俱衰……”
“不可能!怎么可能!”看著楚炎侃侃而談,一字不錯,胡青牛臉色大變,難以接受,目光死死盯著楚炎,不死心繼續(xù)問道,“經(jīng)說,脈有三菽、六菽重者,何也?”
“脈,人一指按之,如三菽重者,肺氣也;如六菽重者,心氣也……”
胡青牛終于仿佛泄了氣的皮球全身無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失魂落魄,被楚炎打擊的體無完膚。
“你輸了!”楚炎走過去,看著癱軟在地的胡青牛,淡淡道;“愿賭服輸,你可承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