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百花再次尋到笛聲的位置,速度極快。為了節(jié)省時間,也為了能夠?qū)⒋档训撵`師一舉攻下,她直接將木元素通過吹笛靈師吸氣時,竄入對方心肺。木靈雖細微到肉眼不可查,但他時蘊藏天地靈氣的木中精靈。
辛百花的攻擊悄無聲息,慢條斯理的將木靈一絲絲侵占了對方的心肺。
不過十余息功夫,吹笛靈師開始感覺到有些呼吸不暢,笛音漸漸變得短促而時斷時續(xù),直至最后停息。
就在林中笛聲停止的那一刻,盤旋半空的靈鴉頓做逃竄的鳥獸,紛紛散去。
對想置自己于死地人,辛百花從來不會心慈手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對方就因為血流不暢而滿面通紅,隨后窒息而亡。
感覺吹笛靈師已經(jīng)身亡,辛百花立即回過神。
此時,身邊的風聲止了,巨大的烏鴉聒噪聲也漸行漸遠,整片樹林,整條商道,不知不覺間變得靜悄悄的。
寂靜中,突然傳出一個驚慌失措的女聲,聲音離得太遠,模糊不清,聽起來像極了死亡林間鎖魂的鬼音。
長時間神經(jīng)繃得太緊,稍微有些風吹草動都能警惕一番。突然聽到一個飄渺尖銳的女聲,海生和辛百花瞬間汗毛豎立。
只有李一鑒聽到聲音,眼神頓時變得神采奕奕,笑道:“小姐,是我家小姐?!?p> 李子糖的聲音倉皇無助,李一鑒擔心小姐真的遇上危險,沒有道別,留下一陣撲面而來的風浪,迅速朝聲音方向奔去。
海生吐了口氣,安撫著心口,道:“哎呀,嚇死了,還好只是虛驚一場?!?p> 凌鵬不信任李一鑒,即便忽略與黑圣堂的殺親之仇,他也斷定,李一鑒絕不會無緣無故去幫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對黑圣堂的人,以他如今的修為,自是避之大吉。
見李一鑒離開,他立即轉(zhuǎn)過身去,對海生和辛百花說道:“走吧,我們還要趕路?!?p> 說話間,汐微笑忽然從旁邊草叢中跳了出來,躍上海生肩膀,朝海生露出一個細長的汐式微笑。
“哎呀,小汐你可算回來了,剛剛好大一群烏鴉,太嚇人了,幸好你沒事。肖勁安置妥當了?”海生見到熟悉的銀色小身板,忍不住仔細打量一番,確認她沒有受傷方才安心。
汐微笑點點頭,方才那一群靈鴉攻擊,她可是目擊者。靈鴉將海生他們四周圍得水泄不通,汐微笑實在無法尋到準確位置,焦急的跟了一路,終于見到靈鴉散去,方才趕緊回到海生身邊。
見海生也完好無損,這才開懷地笑了。
群鴉散去,汐微笑也平安歸來,三人驚懼后的心情順暢不少。
凌鵬見海生墨跡上了,再次催促道:“這林子什么時候都不安全,趕緊離開了再說吧?!彼麑⒗妆抟恢蔽赵谑种?,時刻保持著警惕。
三人步伐一致,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地徐徐前行。經(jīng)過前面兩輪攻擊,她們都心知肚明,接下來的這一段路,才是最危險的。
沒走多遠,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颼颼涼意,豁然回頭,只見一顆顆冒著寒氣森森的冰錐,正朝他們迅速飛了過來。冰錐后不遠處,佇立著一個身披雪花紋樣白色斗篷的曼妙身影,烏黑色秀發(fā)隨風飄散。
辛百花和凌鵬一眼便認出女子來歷,異口同聲道:“廣寒宗的人!”
在皓南大陸,除了廣寒宗的人,再也沒有女子敢穿著此種雪花紋樣披風出門了。
海生初涉世,并不知這一雪花紋樣代表的是廣寒宗,但她卻瞧著這女子的眉眼甚是熟悉,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月色下,披風女子被照的熠熠生輝,但她的眼神,卻透著刻骨的寒。
女子披風下白皙的雙手在空中畫出兩道優(yōu)美的弧線,隨后,數(shù)十上百根尖細的冰錐朝他們洶涌而來。
她憤怒的大喊道:“去死吧!”
凌鵬用雷鞭擋住第一波攻擊后,迅速推開海生和辛百花,道:“快走,躲到旁邊那塊石頭后面!”
海生愣?。骸澳惘偭藛??要走一起走,沒見她要我們命的樣子嗎?”
這一輪冰錐攻擊,速度快如閃電,凌鵬若是投入戰(zhàn)斗,根本無暇顧及她們的安危。
還未來得及細思女子來歷,海生和辛百花就已經(jīng)被凌鵬推到了馬路邊緣。
冰錐的速度,就像數(shù)十道突然照亮的光芒,凌鵬僅轉(zhuǎn)了個身,就已經(jīng)來不及閃避,握著雷鞭的肩膀被一枚冰錐穿透過去。
凌鵬慘叫一聲,身子一個踉蹌,向后退了兩步。右肩受傷,導致他握雷鞭的手都沒了揮舞的力氣。
一朝不慎,隨后又有數(shù)根尖利森寒的冰錐從他身邊穿鑿而過,身上頓時出現(xiàn)幾個血淋淋的傷口。
冰錐除了速度快些,并無其他毒副作用。
凌鵬查看傷口,發(fā)現(xiàn)自己躲避還算及時,并未穿筋透骨,傷及要害。
海生面露驚恐,面對化境修為的冰屬性靈師,凌鵬根本無招架之力。
“我認識你!”海生站在掩體大石后面,嘶聲喊道,“你要找的人是我,有種你就沖我來呀?”
“小海,你別沖動,凌鵬都打不過,你去不是送死嗎?”辛百花拉住海生道。
海生回道:“花花,我引開她的注意力,凌鵬興許還有贏得機會,你說他們的冰屬性靈術(shù)誰的更厲害?”
花花松開抓緊海生的手,內(nèi)心忽然變得無比平靜。是呀,他身上還有一個厲害的玄品靈符,玄冰寒符在造境修為手里,能使出化境修為的實力,或許,這才是凌鵬轉(zhuǎn)敗為勝的唯一機會。
“我爺爺就是被你害得下了地牢,你認識我也不奇怪?!迸邮掌鸸?,側(cè)過頭陰森森地望向海生。隨后伸出一只蒼白如銀爪的手,手腕在空中輕輕擺動著,隨著手腕的擺動,一股寒霧逐漸朝海生的方向蔓延而來。
“地牢,什么地牢?你爺爺進了地牢與我何干?”海生在石后看著女子怔怔道。
因為害怕,她的靈力已經(jīng)彌漫在她的四周。
披風女子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海生身上,凌鵬喚醒左手掌心的玄冰寒符,他學者披風女子的樣,在掌心漸漸凝出一枚細長的冰錐。
“我爹完不成的任務(wù),就讓我來替他完成,你受死吧!”她一邊說著,一邊加速手腕的擺動速度,寒霧宛如一條虛幻的蛇影,朝海生撲了過來。
蛇影的速度看上去似乎十分緩慢,實際卻快到根本用肉眼無法察覺,就好像汐微笑的空間之力,從披風女子的位置,眨眼便來到了海生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