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困難的蒯佳怡已經(jīng)開學(xué)很久了,被迫在學(xué)校無法回家的她看著舞社社長發(fā)來的開課消息,在床上坐立不安。
她是一個很喜歡舞蹈的女孩,跳舞對她來說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部分,她跳編舞已經(jīng)一年了,從初學(xué)者變成了“老油條”。
“哎!氣死了,我想去跳舞啊,還不容易攢的錢交的學(xué)費……”
蒯佳怡吐槽著學(xué)校的不平等條約,心里想去跳舞的想法越來越重,還好晚一周就可以去上課了,這周開的課也就趕不上了。
終于等到了一周左右的期末考試,考完試蒯佳怡就該快上了車,回到家還沒有在家休息就又趕去了舞社的路上,坐在不緊不慢的電動三輪上,蒯佳怡心急如焚,懷疑自己是怎么打的車。
“師傅!您快點!”
“妮子,你別急嘛,這路上車多,咱得穩(wěn)當(dāng)點!我知道你急,我能快就快了,這快不了嘛不是!你也給爺爺看看車,咱還能快點!”
蒯佳怡無語的坐在車里,頂著頭上的大太陽愈發(fā)不明白為什么打了一輛敞篷的車。
“行吧,叔,現(xiàn)在后面沒車,咱快點唄?”
“行!”
的車師傅說著加快速度,蒯佳怡卻沒感覺到有什么不一樣,原來師傅嘴里的加快就是快一下,蒯佳怡又急又燥不知怎么好。
“哎!蒯佳怡!”
蒯佳怡抬頭看了看,對面的的車里是吳川汶。
“這么巧?。 ?p> 吳川汶是蒯佳怡在這個舞社班級里難得見到的男生,看來他也是趕時間。
“是啊,你這車行不行??!要不然來坐我這個吧!”
“不用了不用了,很快就到了……”蒯佳怡尷尬的笑了笑,其實兩人的關(guān)系也就是不太熟的朋友而已,真要是坐一輛車那就渾身不自在。
“那我坐你那輛吧,反正都一個地方下,兩個車太奢侈了!”
太陽下的蒯佳怡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這么提“哎……別……”
蒯佳怡還沒說完話吳川汶已經(jīng)把錢付給了剛才那輛車便下了車,只要給他讓了讓空。
上了車后吳川汶坐在蒯佳怡旁邊狂言碎語,蒯佳怡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干巴的應(yīng)付著。
無意之中蒯佳怡注意到他離得越來越近,聊的愈發(fā)開心就忘了他原本的位置,此時此刻吳川汶已經(jīng)靠在了蒯佳怡的背上,彎著腰的蒯佳怡嚇得不知怎么好,趕快推開他。
“你別離我這么近……”
“都是朋友,你想什么呢?!”
吳川汶一臉輕松的嬉皮笑臉,蒯佳怡卻不覺得這很好,但也不好說什么。
難熬的時間終于過去了,蒯佳怡下了車快速的跑到了新搬的舞社,推開門的氣息讓蒯佳怡心曠神怡。
“我來啦~”蒯佳怡打了聲招呼。
“你終于來了,我都想你了!”前臺的姐姐開心的拉過來蒯佳怡,蒯佳怡跟著過去了,后面的吳川汶很快也來到了舞社。
“你們好??!”
“喲,你來了!快來坐!今天蒯佳怡也來了!”
“我知道,我和她一起來的!”
吳川汶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出來整個舞社都看著他們兩個,蒯佳怡尷尬慌張的解釋著卻沒人相信,似乎還都站在吳川汶的立場上,蒯佳怡呆呆的看著他們,幾個月不見這里已經(jīng)完全變了,她開始呼吸不過來了,她想逃離!
蒯佳怡推開門想離開卻被前臺一把拽住大喊了一聲“吳川汶,蒯佳怡怎么要走!”
“攔住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她!”
“已經(jīng)抓住了你快來!”
蒯佳怡呆住了,她沒想到連和自己關(guān)系最好的前臺姐姐都站在了他那邊,蒯佳怡奮勁掙脫快速的跑了,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吳川汶等人的腳步聲,后面大聲的吶喊讓她更加慌亂。
東躲西藏終于找到了一個快遞員的車,上了車就走還是甩不掉他們一群人,蒯佳怡把快遞員推了下去,自己晃晃悠悠的開著車,自己躲到了一個大院里,車被她扔到了大馬路上。
心驚膽戰(zhàn)的聽著外面的聲音,終于都離開了,蒯佳怡開心的坐在地上,這個院子看樣子很長時間沒人住了,收拾收拾決定讓弟弟也搬過來,畢竟比自己家那貧困的條件好多了。
擇日不如撞日,蒯佳怡很快將弟弟接了過來,兩個人在院子里過起了擔(dān)驚受怕的小日子。
弟弟也在躲著仇人,雖然是上學(xué)的年紀卻沒在上學(xué),之前的同學(xué)分分唾棄他們家的貧困,嘲笑和諷刺貫徹的一敗涂地。
蒯佳怡只能安慰弟弟,這沒辦法,連她自己也是這么過來的,但她知道這樣的辛苦,不想弟弟也這樣承受。
“姐,我發(fā)現(xiàn)最近胡同里人越來越多了!”
“別瞎想,快睡覺!”
蒯佳怡安撫著弟弟睡著,自己爬上墻頭偷偷的看著外面的動靜,果然有很多經(jīng)過的人,看來以后想出去也很難了,幸好儲存了糧食,蒯佳怡嘆了一口氣下來了,檢查好門窗也睡了。
清晨很快就到來了,自從東躲西藏也沒睡過什么好覺,蒯佳怡知道要僅僅只是吳川汶這一件事那大可不必躲著,但舞社里很多人蒯佳怡的家庭都得罪過,弟弟又在外面借了錢打了架,墻倒眾人推,也是沒辦法的事。
是的,蒯佳怡的家庭里不只現(xiàn)在的弟弟,還有那迷賭成性的六十歲老爹和已經(jīng)改嫁的媽媽,所以從小她就沒有得到很好的家教,更是在蒯佳怡受欺負時沒有人站出來反而回到家還要被打。
蒯佳怡嘆了嘆氣,看著還沒有醒的弟弟,大院有人敲門,蒯佳怡偷偷的從門縫看去,是自己那不架勢的老爹,無奈至極只好開門把他拽了進去。
“你怎么找到的這?”
“那我不會問我兒子?。≌l像你似的,什么都不會干成天不頂事兒,還不如我兒子一個人呢,還省了我的錢!”
蒯佳怡深吸一口氣,這種話她已經(jīng)聽了不止一遍了。
“這是我找的院子,你煩我你別來!”
“怎么給你爹說話呢!我兒子呢!我要見他!”
蒯爹不要臉的行為蒯佳怡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是在躲藏期間他還這么大聲張揚,就怕這個新院子也待不了多長時間,等找到好的時機就撤走。
為了防止蒯爹再次大聲張揚,只要拉著他去了弟弟的房間,看到正在睡覺的弟弟他也就放心了,蒯佳怡安心的去做飯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又是一陣敲門聲,蒯佳怡心里越來越發(fā)毛,難道是自己那改嫁的媽媽?!
蒯佳怡剛出廚房發(fā)現(xiàn)蒯爹已經(jīng)把大門打開了,一群不認識的人進來了,蒯佳怡嚇了一跳,她不知道這是找誰的,心里更是恨蒯爹不打招呼就把門打開了。
此時此刻弟弟也醒了,站在房間門口看著院子里。
“你們誰是蒯佳怡?”
蒯佳怡沒有說話,也暗示著蒯爹不要說話,誰知蒯爹天性膽小怕事,立馬將蒯佳怡供了出來。
“你怎么能這樣!”
“那不然呢!等著你禍害我們爺倆?!你不走他們肯定要帶小蒯的?。 ?p> 蒯佳怡攥緊了拳頭,以往再心寒也沒有讓她送命,她第一次感覺這個爹可有可無。
“跟我們走吧!”
蒯佳怡自然不愿意,誰知那群人里不知誰說了一句“那我們就帶你弟弟走了!別怪我們不客氣!”
雖然蒯佳怡很煩蒯爹,但是她還是很心疼弟弟,被迫跟著他們走了,蒙著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停了下來。
“下來!”
蒯佳怡乖乖的下車,扯開眼罩看著眼前,她沒來過更不會熟悉,被人推著向前走,漸漸的進了堂屋的位置,看到椅子上坐著的吳川汶,蒯佳怡似乎明白了。
“你想干什么!”
“別這么兇,想和你商量一些事嘛!”
吳川汶笑瞇瞇地看著蒯佳怡,蒯佳怡別過頭去。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們一起去宗堂一趟。”
“我不去!”
“你都不知道是干什么!”
“那我也不去!”
“那只好問問你弟弟愿不愿意去了……”吳川汶摸著額頭說。
蒯佳怡狠狠地瞪著吳川汶,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一直用弟弟威脅她。
“你除了會用我弟弟威脅我你還會干嘛!”
“是你不愿意聽我說完話的……”吳川汶無辜的模樣對著蒯佳怡。
“那你說?!?p> “去宗堂拜先祖,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憑什么!我又不喜歡你!我們才認識多久,你也太膚淺了!”
吳川汶從椅子邊走了過來,蒯佳怡向后退了幾步,隨時準備離開。
“不是我膚淺,一見鐘情你懂不懂?”
“狗屁一見鐘情!”
“女孩子怎么能這么說話,溫柔一點不好嗎,對你好,對你弟弟和你爸都好。”
蒯佳怡攥緊拳頭,要不是被綁著,早就一拳打下去了,一番心里斗爭后,蒯佳怡妥協(xié)了,她不想弟弟受到傷害。
“行?!?p> “這就好了嘛,你想不想知道我怎么找得到你的?”
吳川汶在蒯佳怡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開心的看著她,蒯佳怡好奇的看著吳川汶沒有說話。
“是因為你那個爸呀,欠錢不還又遇到你弟弟的仇人,那怎么辦吶~我只好助人為樂啦!還得謝謝你的小善心,不給你爸開門我都不相信你住那呢!”
“一起騙我?”
“你可以報復(fù),比如找個厲害的男朋友,或者我……咱倆一起報復(fù)!”
蒯佳怡一肚子悶氣沒理吳川汶,吳川汶拉著蒯佳怡上車給她松了綁,開著車去了宗堂,蒯佳怡沒有反抗,她認為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