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鬼知道我會說出那句話
張揚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宿舍的,等他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無比。
“啊,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彼嘀l(fā)漲的太陽穴,倒了一杯溫水仰頭喝了幾口,才覺得那股酒勁消散了不少。
客廳內(nèi)。
林逸飛無所事事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上播放的新聞,見張揚從臥室里慢悠悠地走出來,一臉八卦相地問道:
“你小子談戀愛了?”
“我?”張揚沒明白,拿了片面包往嘴里塞,口齒不清地說道:
“就我這樣?要錢沒錢,除了帥一無是處的人,怎么會有人和我談戀愛?”
“那你昨天回來干嘛一直說如果是長頭發(fā)會好看一點?”林逸飛嘀咕了一句。
長頭發(fā)會好看一點?
張揚一愣,腦海中閃過一些醉酒后的零星片段。
好像……
昨天送孟婉姐弟回去的時候,他看著小臉通紅,像一只小貓抱著自己手臂的孟婉說了一句:
“男人婆,要是你留長頭發(fā)的話,肯定會很好看?!?p> ……
我特么……
怎么會說這種話?
張揚一拍腦門,覺得自己是中了邪才會說這種話。
林逸飛一臉壞笑,正準備深入了解一下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聽了電話,臉色微微一顫,小聲說了幾句,披上了風衣,招呼也不打,就急匆匆地出了門去。
張揚看著重重關(guān)上的宿舍大門,心頭納悶。
這么著急是要去干嘛?
上完理論課,吃了午飯,張揚如常來到了真武劍場。
劍場內(nèi)依舊沒有新的學生,昨天的事對真武劍場沒有一點影響。
好的沒有,壞的也沒有。
張揚一進門,便看見了坐著發(fā)呆的孟婉。
不自覺地,他脖子一縮,想到昨天他說的那句話,心中就有些尷尬。
天知道他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孟婉看見張揚進來,如墨的眼瞳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波動,但很快又恢復平靜。
她輕聲開口,語氣輕柔:
“來了?”
“來了?!睆垞P撓了撓頭,想著孟婉昨天喝醉了,應該記不得那句鬼話了。
稍微休息了一會,兩人便開始了今天的練習。
孟婉的態(tài)度一改往常的暴躁,變得柔和了許多,就連說話也變得溫柔了很多。
這搞得張揚心驚膽顫的,總覺得孟婉之所以變得這么溫柔,是因為在憋著一個大招,準備狠狠收拾自己一頓。
畢竟他被雞毛撣子打怕了,看到孟婉就像是看到了貓的老鼠。
貓再溫柔,也是要抓老鼠的。
接下來幾天,孟婉真的就像轉(zhuǎn)變了性子一樣,對張揚出奇地柔和。
張揚由驚變喜,揚揚得意,趁著休息的空當,偷偷對著孟凡說道:
“那個男人婆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對我這么柔和了?”
孟凡張了張嘴,正準備接話,目光看向張揚身后,臉色一變,急忙扭過頭,裝作一副“我什么也沒聽見,什么也沒看見”的樣子。
張揚一愣,覺得后背有些發(fā)涼。
他心頭暗道一聲不好,僵硬地回頭,正好看見孟婉冷著個臉,手里還握著一把雞毛撣子,漆黑的眼眸中充斥著殺意。
“你聽我說……我剛剛……”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準備強行解釋。
孟婉手中雞毛撣子揮動,恢復兇悍本性,破口大罵:
“男人婆?張揚!老娘對你溫柔一點,你還蹬鼻子上臉的是吧,我今天必須打死你,別跑!”
劍場內(nèi),雞毛亂飛,慘叫聲不斷,孟凡吧唧著嘴,捂住眼睛,不忍直視。
……
回到宿舍的張揚又是一身傷,哭著個臉。
“這個丫頭不能忍啊?!?p> 他心中打定主意,以后說孟婉的壞話的時候,一定要躲到?jīng)]人的地方去說。
宿舍內(nèi)空無一人,一向閑在宿舍內(nèi)的林逸飛最近也神神秘秘的,總是大半夜才回來。
張揚從冰箱里取了個酸奶,還沒打開,林逸飛便一臉疲憊地回到了宿舍。
“最近有什么事嗎?老是看你很晚才回來?”張揚丟了一瓶冰水過去,開口詢問。
林逸飛仰頭灌了一口冰水,懶洋洋地走到沙發(fā)旁躺下,有氣無力地說道:
“是部門上的事情,部門里外出調(diào)查的第三組在幼澤無人區(qū)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處地下遺跡,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疑似神明存在過的痕跡,這幾天我都忙著在所里負責遠程指揮,嗓子都要啞了。”
幼澤?
張揚來了興趣,坐到一旁,掏出手機,搜索幼澤的信息。
幼澤位于祖國東南部,曾是第二大咸水湖,因整體輪廓好似人的耳朵,因此也被稱為“星球之耳”。
這個地方湖水干涸,荒無人煙,流傳著許許多多神秘的傳說。
比如:古城遺址,太陽墓穴。
更傳聞說這片地方有神秘的詛咒,曾有人說,當風沙刮起時,這里會出現(xiàn)怪物。
而且,這里極其詭異,曾有飛機在這里神秘失蹤,等最后找到失蹤的飛機時,機上的乘客已經(jīng)全部死亡。
據(jù)不完全記載,幼澤區(qū)域內(nèi)發(fā)生過人員失蹤的事件數(shù)量不下于十起。
世間傳聞,幼澤內(nèi)是不祥之地,生人勿近。
這個地方籠罩著極其濃郁的神秘面紗,沒有人能揭開。
搜索出來的信息只是零星的只言片語,但依舊可以看出幼澤的神秘和詭異。
這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
看著有關(guān)幼澤的信息,張揚莫名覺得有些頭皮發(fā)麻。
他將手機放下,問道:
“確認了是哪位神在那里待過嗎?”
“還不清楚,要等調(diào)查小組更深入地下遺址才能知道一些線索?!绷忠蒿w無力搖頭,而后從沙發(fā)上翻坐起來,一臉嚴肅的看著張揚,問道:
“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問你,明天就是轉(zhuǎn)正考核了,上午要考的理論你記熟了嗎?”
張揚面部表情一僵,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天生不是學理論知識的料子,之前上理論課不是發(fā)呆就是偷偷睡覺,哪里學到了什么理論知識。
林逸飛一看張揚的表情,就知道這家伙涼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就不該問你這個家伙,畢竟是高考200分的人……”
張揚臉紅,自己也覺得有些丟臉。
“算了,趁著今天晚上我來給你惡補一下?!绷忠蒿w伸了個懶腰,開始替張揚復習理論知識。
晦澀難懂的理論知識聽得張揚是一個頭兩個大,他的腦袋不斷垂下又抬起,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最后,他徹底地癱在了沙發(fā)上。
“這家伙……”
林逸飛簡直要被氣笑了,從臥室拿出一張空調(diào)毯搭在了張揚身上。
“希望這小子真的可以救下這個世界吧……”
他悠悠一嘆,關(guān)掉了宿舍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