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晉南打定主意要趁早把靈魂出竅的嬌嬌接回來,讓她繼續(xù)做他名正言順的小公主。
如今只是猜測現(xiàn)在的嬌嬌來自北海國,至于他的嬌嬌是不是跟她靈魂對換了還是未知數(shù)。
既然左思右想還是個無解的謎題,那也唯有死馬當成活馬醫(yī),姑且跟她對峙了。
“宣公主來龍棲殿,朕有事相商?!比~晉南側(cè)頭向王德喜交代,頓了頓,又在王德喜領(lǐng)命退出殿門前加一句:“務(wù)必請她馬上過來。”務(wù)必和馬上兩詞四字被他咬得極重,神色也透著一股濃郁的肅穆。
王德喜這些年早就混成了人精,又親歷過這些事,自然知道個輕重緩急。當下給葉晉南見了禮就馬不停蹄地朝玲瓏閣去了。
別的皇子公主可甭想使喚動他,可偏生逍遙公主這兒,他是哪一次都歇不了的。
但愿他今日過后還能繼續(xù)時不時為這位小祖宗跑路吧。王德喜發(fā)自肺腑的感慨。要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他都不敢想皇上會怎樣。
子今此時還在跟周公約會,全然沒有要醒過來的苗頭。思思和霏霏守在外殿各干各的,均放輕動作,生怕把子今從甜美的夢鄉(xiāng)吵醒。
按照往常王德喜肯定二話不說就守在玲瓏閣門口候著,等什么時候葉晚醒了,收拾利索了,再找東西填飽肚皮才肯出面告知葉晉南的旨意。
可今時不同往日,真假公主可不是小事,還勞煩這位小主子盡早到龍棲殿去,他也好交差。
“給咱家通傳吧,陛下要立時就見著公主。兩位還是莫要教咱家為難的是?!蓖醯孪财ばθ獠恍Φ赝妓荐哌^場,打定主意要現(xiàn)在就把子今叫醒。
“可是……”兩個小丫頭還想說什么,眉頭也夾的似乎能夾死一只蚊子。
“都是替主子爺辦事,哪來那么多可是呢?”王德喜突然一甩拂塵,湊在兩人跟前悄聲道。
這就是在敲打她們了。
兩人默不作聲,霏霏轉(zhuǎn)身進了帳子把子今叫醒。思思則滿臉堆笑:“公公,快吃杯熱茶暖暖身子吧?!闭f著倒了一杯茶雙手呈奉過去。
王德喜見狀只擺擺手,這樣提心吊膽的事在前,他怎么可能還有心思喝水。
霏霏進了內(nèi)帳,隔著帷幔輕聲喚子今:“公主,公主,該起了。”
子今睡得迷迷糊糊,隱約聽到有人叫她,嚶嚀一聲,似醒非醒的嗯了一聲,又扯過錦被把頭蒙住了。
霏霏見子今一副不配合的模樣,隔著錦被推了推她的手臂,恰好是那塊被葉奕捏紅了的。霏霏情急,下手也沒個輕重。
子今吃痛,一把掀開被子,眼睛也不睜,破口大罵:“有病吧你!大早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子今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所處的時代,潛意識里還以為是自己的室友又在惡搞了。抓她哪兒不好,非給她的胳膊雪上加霜。
霏霏被子今突然爆發(fā)的起床氣嚇得一哆嗦,下一刻又給自己打打氣,繼續(xù)叫子今:“公主,王公公在外頭候著呢,傳陛下旨意說務(wù)必請您立刻過去一趟。”
子今一驚,瞌睡蟲也被嚇跑了。“你說誰?誰要見我?”子今甕聲甕氣地問,剛睜開的杏眼還帶著朦朧的水霧,看起來可愛極了。
“是陛下身邊的王公公。看樣子還挺急的,下了早朝就匆匆趕過來了。”霏霏不由分說把還處于夢游狀態(tài)的子今提溜起來穿衣服。看她這樣迷糊,只怕還要小半個時辰才能緩過勁來。
一向貼心的霏霏這次連早膳也不給她準備,給她裝戴整齊,隨意抹了把臉,抓了個花苞髻,一伸手推著她往前走。
趕鴨子上架。子今一邊走一邊嘟囔著。身后的一行人原本神色凝重,聽見她的話忍不住笑出聲。
抬御輦的幾個粗使太監(jiān)住在宮里統(tǒng)一分配的下人房,離這里少說也得一柱香的腳程。他們可萬萬沒有膽量讓陛下久等,還是及早自行前去的好。
葉晉南看子今的表情瞬息萬變,眼底一片波濤洶涌,最終都歸于平靜。
“坐吧?!比~晉南語氣平得宛如一條直線,不存在任何情感起伏,讓子今無從猜測他的想法。
子今順著葉晉南示意的位置坐下,正好跟他面對面地坐,彼此之間一個細微的眼神變化都逃不過對方的眼。
這位置,很適合談判,或是……審訊犯人吶。
子今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葉晉南大早上叫她來有何貴干,反正她只覺不是什么好事。
注意到葉晉南眼下的烏青和眼球上遍布的紅血絲,想必昨天晚上熬了個通宵。
“說吧,你是誰?!比~晉南的眼睛一錯不錯盯著子今的臉,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些許端倪來。
什么意思?!子今無動于衷的臉色再也保持不住了。從葉晉南眼里的倒影里她可以清晰看到自己的滿臉不加掩飾的慌亂。
可笑,虧她還自認能跟這迂腐的古人斡旋,起碼也能混個相安無事。怎么人家一開口就直搗黃龍了呢?
子今猶移不定,在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之前,貿(mào)然暴露自己的底牌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正當子今好不容易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確定滴水不漏的時候,葉晉南唇邊勾起一抹譏諷的淺笑,又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了:“北星起,異世歸。天賜祥瑞,離德……離心?!?p> 葉晉南一字一頓,在說到最后離心的時候終于還是換了口氣,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才又繼續(xù)下去。
離心……
葉晉南灼灼的目光如同一柄淬了毒的利刃來回在子今心上摩挲。子今后背滲出冷汗,濕濕黏黏很是不適。她沒功夫顧及后背的感受,葉晉南如有實質(zhì)的目光一刀刀凌遲著她,她交疊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也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葉晉南在賭,賭子今是個聰明人。明知道他已經(jīng)對她的底細一清二楚,自然就會竹筒里倒豆子一樣對他和盤托出。他也好順著她給的線索盡快去把他的嬌嬌找回來。
我有大頭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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