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司徒沫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雖不知道楊穎用意何在,但她的不懷好意是這么明顯。
這是第二次了,司徒沫心里默默地想著,楊穎的話讓她不得不順著大家的起哄之意去做。是的,她想要拒絕,為什么不拒絕呢?因為她慫,一直都是。
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司徒沫伸手拿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包廂內(nèi)的拍掌叫好,“司徒沫好酒量!喝酒的姿勢都感覺好霸氣呢!”
張導(dǎo)開始倒了第二杯,直到第三杯,司徒沫端著酒杯,感覺有些頭暈,她向來酒量不好,她掃了眾人一眼,“說好了,就三杯啊?!?p> 說完,她仰頭喝完了都三杯。
見狀,一旁的張導(dǎo)眼底染著異彩,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子有意思了,他對著一旁的助理使了使眼色,楊穎站在一邊唱著歌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嘴角掠過冷笑,走向?qū)а莸闹?,附耳在他旁邊不知道說了什么,助理會意地笑了笑,對著楊穎豎起了大拇指。
司徒沫覺得頭暈暈的,好在其他人也再也沒有為難她,各自玩起了猜拳罰酒的各種游戲,她將腦袋靠在沙發(fā)上,慶幸喝了三大杯,意識還清楚。
張導(dǎo)演被其他兩個女孩纏著探討演戲,在一旁嘻哈著,倒是沒有理會司徒沫了,司徒沫暗暗松了一口氣,起身找了個離導(dǎo)演比較遠的位置坐下了,心里想著怎么盡快撤。
這時,旁邊傳來一聲冷哼,“很無聊吧?”
司徒沫微微側(cè)首看過去,聲音是發(fā)自身旁的女孩,她正在拿著手機,雙眼看著屏幕,亮著的屏幕光映襯出她精致的面容,臉上的肌膚姣好,俏挺的鼻子,薄唇涂著鮮艷的口紅。
司徒沫點了點頭,覺著她有些眼熟,但不記得在哪見過,下午試鏡的女孩兒當(dāng)中,似乎沒有這個人,她揚了揚聲音,“你也覺得?”
武丹丹放下手機,掃了眼包廂內(nèi)的人,“可不是么?真夠無聊的。”
“那你為什么要來?”司徒沫問道。
聞言,武丹丹蹙了蹙眉,拿起手機打開微信窗口,一邊拍著包廂內(nèi)的視頻,攝像頭對準(zhǔn)司徒沫的時候,后者下意識地抬手擋了擋,她將小視頻發(fā)送了出去,故作淡淡地說道,“就是純作死?!?p> 說完,武丹丹雙眸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顯示的頁面是微信的一個聊天窗口,似是在等著回復(fù),直到許久,那邊也沒有回復(fù),她咬了咬唇,自言自語著,“陸之易,你要是沒死,就吱一聲吧,不然我會以為你死了!”
司徒沫看著她有些異常的舉動,直覺讓她覺得這個女孩不跟包廂內(nèi)其他女孩一樣,但是她不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也就沒有再與她說什么。
緩解了好一會,總算覺得腦袋沒有這么暈了,又看到楊穎將歌曲的音量調(diào)小,舉著酒杯對著大家說道,“姐妹們,來來來,讓我們敬張導(dǎo)一杯,感謝他請我們來玩得這么開心!”
聞言,大家都紛紛舉起酒杯站了起來,嘴上說著,“謝謝張導(dǎo),以后要多多關(guān)照哦!”
武丹丹看著楊穎冷哼一聲,端起酒杯,“倒成了張導(dǎo)的代言人了?!?p> 楊穎看了她一眼,眼底掠過不悅,稍縱即逝,很快便恢復(fù)了笑臉,“來來來,司徒沫,這是你的杯子?!?p> 說著,她身子傾向前,在司徒沫剛坐過的位置面前的酒杯拿過來,往里倒了點酒,嘴里說著,“剛才已經(jīng)喝了三杯,這回就不好讓你喝了,但得意思一下不是?”
司徒沫蹙眉站起身接過酒杯,跟著大家一起,仰頭喝完了酒杯的酒,放下酒杯,坐回了位置。
見狀,楊穎嘴角揚起得逞的笑意,對著導(dǎo)演的助理眨了眨眼,對方朝她豎起大拇指。
包廂內(nèi)的人情緒越發(fā)高漲,司徒沫卻想著該撤了,她走到導(dǎo)演身邊,因為有人在唱歌的原因,她不得不湊近一點抬高音量說道,“導(dǎo)演,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她的身子有些湊近,張導(dǎo)演嗅著她身上的清香,不由得微微吸了吸鼻子,聽到她的話,有些不悅道,“大家正開心著呢,司徒小姐你就別掃興了。”
司徒沫掃了眼包廂的人,并不覺得少了她,會影響到其他人。
想著,她心底掠過不悅,“不好意思,我有些不舒服,要回家了?!?p> 本來就酒量不好的她,好不容易腦袋清醒了些,剛剛那一杯卻讓她越發(fā)頭暈,甚至感覺身體莫名地燥熱起來,讓她覺得心煩氣躁起來。
本來她就不愛跟陌生人接觸,更不愛來這種地方,不愛喝酒,她能做到這樣已是難得。
說完,她轉(zhuǎn)身朝包廂的門走去,打開門走了出去,剛走到拐角處,身后就有一股力量拉住了她的手臂,她吃痛地回頭,看到張導(dǎo)演那張不懷好意的臉。
“導(dǎo)演,你……”她微微吃驚地看著他,這才發(fā)現(xiàn)張導(dǎo)演身上的酒味很濃。
張導(dǎo)演雙眼瞇起看著她,“司徒小姐啊,看來你是不想得到這個角色啊,我原本還想替你爭取一下的?!?p> 司徒沫掙扎著,手臂處被抓得疼痛,她蹙眉看著他,“什么意思?”
“別揣著明白裝糊涂,司徒小姐,你覺得自己長得一臉的清純樣子就很清純了?你答應(yīng)來,還不明白怎么回事?”張導(dǎo)演揚高了聲音,“你該感到幸運,里頭的那些女人還入不了我的眼,唯獨你……”
說著,他猛地用力,拉著司徒沫向前走。
司徒沫心底大駭,再單純也明白了怎么回事!都說這個圈子是大染缸,魚龍混雜,卻沒有想到張導(dǎo)演是這樣的導(dǎo)演!
她剛想開口喊救命,一只大手卻覆在了她的嘴上,本本來就頭暈的她,頓覺呼吸困難,男人的力道之大,根本不是她所能抗衡的。
司徒沫抬起手用力地掐著放在嘴上的大手,后者吃痛地放開,她順勢咬了他的手一口,趁著張導(dǎo)演吃痛捂住手的空間,她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