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老電影中那種‘邊打邊炸’的劣質(zhì)特效。
也沒有塵土飛揚你來我往的見招拆招。
僅僅是一下。
長發(fā)青年就被整趴下了。
事實上,中年漢子都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只看到長發(fā)青年剛沖到黃哥跟前就癱倒在地了。
能一只手輕松將他舉起來的長發(fā)青年在黃哥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這就是踏入一階后的力量嗎?
中年漢子看得有些眼熱。
他還是頭一回看到黃哥動手,雖然看不懂。
他們這幫人中只有他跟胖子算是新人,已經(jīng)不算弱了。
其余人更是實力彪悍,無論是槍法還是裝備還是身體素質(zhì)。
比地球上最精英的特種部隊還要強得多。
所以襲擊這些村鎮(zhèn),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黃哥每次都只是到最后收幾個人頭這樣。
他只聽旁人說過,黃哥已經(jīng)是一階初期的真正超凡高手了。
現(xiàn)在看來,果真不同凡響。
不過想到長發(fā)青年說的,火熱的心就像是被澆了一桶冷水,他剛想開口繼續(xù)問詢。
被稱作黃哥的胡須男人主動朝著中年漢子說道:“老胡你跟胖子已經(jīng)來了快一個月了,也是時候跟你們說說了……異種陣營是一種詛咒,一條不歸路?!?p> 他的開場白,讓中年漢子跟胖子同時心底一沉。
胡須男人接著道:“加入異種陣營后,只要你殺過一個人,從此之后,無論你想或不想,都會慢慢走向一種極端。
心底的執(zhí)念會被放大。
而嗜血的欲望也會越來越強烈。
我們這幫人,都還算好得了,能夠勉強控制住自己,只要維持在某種‘殺戮頻率’下,尚能自持。
但殺得越多,頻率會越高,所以我們一直都在盡量控制殺戮頻率,這里面有一個度。
有的人就不行了,最初的一批人里,有的瘋掉了,有的徹底被心底的邪念侵蝕掌控,成為了只剩下殺戮本能猶如行尸走肉一樣的怪物。
我現(xiàn)實有個當(dāng)初跟我一同進入無限游戲的老友,就喪失了理智了,我暫時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先把他關(guān)在了某處。”
“不……不會吧,我,我沒感覺到啊?!迸肿訚M臉冷汗,說話也有點結(jié)巴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撞了大運,看這節(jié)奏是倒了大霉才對。
如果一個人失去了意識,失去了最基本的自控力,那還是自己嗎?跟死了有什么分別,活死人?
胡須男人露出痛苦神色,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根煙點上抽了一口,道:“那是因為你們來的時間還短,我們這幫人在開始時候也像現(xiàn)在的你跟老胡這樣。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越來越嚴(yán)重。
小蕭的情況就是明證,這不是他第一次失控了。
前幾次時候,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而他失控的時間間隔,也越來越短。
當(dāng)初,你們找到我的時候都已經(jīng)殺過人了,要不然我可能會勸你們回歸現(xiàn)實老老實實當(dāng)個普通人算了。
因為陣營無法更改,而異種陣營……是一條不歸路,絕路。
而看到你們時,我也才知道無限游戲居然在繼續(xù)招募玩家,還特意回了一趟現(xiàn)實,在網(wǎng)上發(fā)帖叫大家千萬別加入異種陣營的,可惜帖子瞬間就被刪了。
大概國家力量,已經(jīng)注意到無限游戲了,但我只是個尋常老百姓,也不知他們作何打算。
至于主神,它的目的就更讓人琢磨不透了?!?p> 話鋒一轉(zhuǎn),胡須男人又道:“時間緊迫,你們兩個先好好想想吧,今天的行動,你們就暫時不必參與了。兄弟們,接下來,還用我說嗎?”
說到后面,他轉(zhuǎn)過身看著身后的那群人。
“今天我要玩?zhèn)€痛快。”
“黃哥威武,我也不能落后,這次我要殺20個?!?p> “滾蛋,你一個人殺20個,我們不要人頭的嗎?”
“都別搶,讓點給我,我正缺無限幣。還好攻破村鎮(zhèn)后有團體無限幣獎勵,要不然我窮的連滯留在這世界需要的無限幣都付不起了……”
“誰不缺?”
“你們搶無限幣就搶,別誤傷了我老婆就行。我老婆,我打算用完再殺?!?p> “呸,你個老光棍哪來的老婆?!?p> “有,今天這個村子里所有女性都是我老婆?!?p> “你一人忙得過來嗎,先到先得。大家沖了?!?p> ……
在一陣亂糟糟吵哄哄,荒誕而又詭異的對話中。
眾人向黃山村發(fā)起了進攻。
中年漢子看著臉上寫滿興奮,掛著獰笑,沖向黃山村的眾人。
不禁有些疑惑。
真的是詛咒嗎?
還是說,這原本就是他們的真實面目。
他想到了一個詞,群魔亂舞。
這是他并不多的詞匯儲備里,能想到的最貼切的一個詞。
黃山村的民兵隊,或者說這個世界所有的民兵隊,根本就是擺設(shè)。
畢竟多年未爆發(fā)過戰(zhàn)爭,民兵隊更多的是象征意義。
面對如狼似虎的異種陣營眾人,完全無法抵擋。
甫一接觸便戰(zhàn)損過半。
慘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
村外,葫蘆口,是坐在草垛旁邊神色郁郁的胖子、若有所思的中年男人,還有躺在旁邊昏迷著的長發(fā)青年。
“胡哥,你覺得黃哥的話可信嗎?”胖子突然開口。
被稱作胡哥的中年男人訝異地看著胖子,道:“你不知道我跟老黃走得很近嗎,你這樣問可是對黃哥缺乏信任,也讓我有些難辦啊?!?p> 心中卻在想,還好他因不想聽到那些凄厲的叫聲,把耳朵中的超遠(yuǎn)距無線耳麥暫時掐了,要不然不知道黃哥聽到后會怎么想。
“我覺得咱們倆都是新人,理應(yīng)互相扶持。老哥要是信不過我,就當(dāng)我沒問?!?p> 中年男人心中訝異更濃,他一直覺得這胖子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富二代,還是個喜歡‘老嫗’的蠢貨、變態(tài),沒想到心思也還挺細(xì)膩的,“我也不知道,黃哥話中有些漏洞,應(yīng)該有一些隱瞞。不過有一點,我相信是真的,那就是,異種陣營是一條不歸路?!?p> 他本不是什么十分精明的人,只是人活得久了,看到得多了見到得多了。
他想到了困擾著自己多日的噩夢。
“想過退出嗎?也許回歸現(xiàn)實,就沒事了呢?”
“我的情況跟你不同,你可以退出,我不行。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退出?!敝心昴腥酥毖圆恢M道。
他沒說謊,他真有想退出,接連的噩夢,還有眾人身上的‘魔性’都讓他感到害怕。
但他需要留在無限游戲。
因為他需要錢,也需要那種強化藥劑治病。
夜半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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