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可以跟著你嗎
“抓住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就聽見遠(yuǎn)處傳來一聲高喝。
坐在小喵身上,楊小茴看得比較遠(yuǎn),只見遠(yuǎn)處,一抹藍(lán)影快速飛奔,后面數(shù)十條身影追蹤而來,全是獸皮花臉。
眼看那條藍(lán)影接近了天鹿的地盤,茶卡她們心中焦急,也全都往前趕去。
楊小茴拍了拍小喵,示意它跟上去。
眾人速度快,那邊的人速度更快,她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天鹿。
“天鹿!”
“居然是天鹿!”
“抓住它!”
那一部落的人手中弓箭對著天鹿,那藍(lán)影正好擋在天鹿的前面。
“男人,快讓開!”
藍(lán)影停了下來,朗聲回話,“在下說過,我只是路過貴部,不會留在這里,你們?yōu)楹稳绱司o追不舍。”
“哼,進(jìn)了我的部落,就是我部落的人,當(dāng)然要留下來為我部落孕育子嗣了?!?p> “你們不講道理!”
藍(lán)影氣急,他何曾這么狼狽,此人真是啼止,那日他迷路,用銅錢問路,誰知道就進(jìn)了這個部落,一開始還是很熱情的,誰知道,等他休息好要離開,那些人不允許,說什么也要他留下來做新郎!
啼止當(dāng)然不愿,強行沖出了部落,誰知道,兩天了她們還是緊追不舍。她們?nèi)桥?,啼止不愿傷人,更不愿意造殺孽,所以只能沒命的逃了。
“你的事情先放著,我現(xiàn)在有別的事情要處理,讓開?!?p> “讓開?”啼止不解,“讓開做什么?!?p> 他微微回頭,對上了一只巨大的眼睛,“啊”驚呼一聲后退了一步。
天鹿轉(zhuǎn)過腦袋,巨大的一眼盯著他看了一眼,長長的睫毛一扇一扇,然后又伸出舌頭卷起樹上的漿果,慢慢咀嚼,姿態(tài)優(yōu)雅淡然。
啼止驚訝之后,恍然一笑,笑容明亮如月,劍眉星目俊朗至極,如陽光一樣燦爛。
“再說一遍,讓開!”
那邊的女人又大喝一聲,啼止轉(zhuǎn)身,“此獸看著就有靈性,你們?nèi)绦臍⒑?!?p> “哼!天鹿乃是圣獸,我等自然不會傷害它,只是請它跟我們回去而已。”
“奴喀什,對圣獸怎能不敬!”
茶卡趕到,她立刻上前,也擋在天鹿的面前。
“茶卡!”奴喀什瞇著眼睛,“你想跟我爭天鹿?”
“不是我跟你爭天鹿,而是告訴你,不得對天鹿無禮,再說了……”茶卡看了看天鹿,神情恭敬,“天鹿是我們先發(fā)現(xiàn)的,怎么叫和你爭?!?p> “哼!強者為尊,祁連山脈的規(guī)矩不懂嗎?如今你疏勒部落有什么資格和木壘部落爭?!?p> “啪啪!”一陣掌聲傳來,“說得好,強者為尊,二位酋長也沒有資格和我爭吧?!币揽隧烆I(lǐng)著哈爾克部落的人,從另一方向出來。
“你!”奴喀什怒目圓睜,看著依克頌,幾方箭拔弩張。
這一邊,天鹿依然不受影響,它吃完了漿果,用頭拱了拱啼止,啼止回頭。猶豫了一下,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它的頭,天鹿瞇上眼睛很是享受,啼止笑了笑,靠近它。
那奴喀什眼孔微縮,“不爭也好,不過這個男人是我部落的新郎,我要帶回去,兩位酋長沒有意見吧?!?p> “噗嗤?!币宦曘y鈴笑聲傳來。
眾人目光看去,只見一青衣女子懷中摟著一個女童,騎在一直白色的巨獸身上,笑顏如花。
只聽她輕輕摸了摸女童的辮子,“瑪雅,為師今日再教你一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瑪雅微微點頭,童音稚語,“師傅,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地上的癩蛤蟆想吃天上飛的天鵝——癡心妄想。”楊小茴漫不經(jīng)心的說。
“弟子知道了?!爆斞耪J(rèn)真的說,“那個大哥哥明顯就是天上的天鵝啊……”那地上的癩蛤蟆是誰,大家都知道了。
“你!”奴喀什怒急,動作飛快的抽出一支箭,射向楊小茴。
“小心?!碧渲故种刑夷緞σ矑伭顺鰜恚岸!睋踝×四侵患?。
自剛剛楊小茴出現(xiàn),啼止就看呆了,其他想法倒是沒有,哎,終于見到一個正常的人了,不容易呢。
“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奴喀什暗恨。
“嘿!”瑪雅大聲召喚,“奴喀什酋長。”
奴喀什轉(zhuǎn)頭看向瑪雅,眼孔陡睜,一只鋒利的箭射來,轉(zhuǎn)眼間到了眼前,她抽出腰刀擋住,哪知道,一個孩童的力氣堪比成年人,她退了兩步才停下。
“這是給你的回禮!我的師傅豈是你能欺負(fù)的?”她小臉微微嚴(yán)肅,“師傅白白教導(dǎo)與你做人的道理,你卻恩將仇報,是何道理?”
“茶卡,你養(yǎng)的好女兒啊……”依克頌在旁邊看著,她轉(zhuǎn)頭對著奴喀什,“奴喀什,你還不知道吧,瑪雅曾經(jīng)可是為了她的師傅,射殺了我部落的勇士呢?!?p> “哦?”小小年紀(jì),心狠手辣,奴喀什心中忌憚。
“那一日究竟為何,依克頌難道不知道嗎?不要說殺了她,就是你也是有責(zé)任的!”
茶卡接話,“我部落的天師,尊貴無比,冒犯她就是跟我整個疏勒部落作對!”
茶卡說話擲地有聲,兩個部落的人面面相覷。
“茶卡,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外人,與我們作對嗎?”
“是??!你要知道,雖然我們之間有摩擦,但也是世代相交,祁連山脈同氣連枝,何必為了個外人鬧得不開心?!?p> “你們心中的想法我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剛剛已經(jīng)說了,天師是我疏勒部落的人,以后再要冒犯她,就是與我疏勒為敵?!辈杩⊕咭晝蓚€部落,“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看不起我疏勒,可是不要忘記了,我疏勒曾經(jīng)的地位,拼盡我疏勒所有家當(dāng),也要咬下你們一塊肉!”
久久無人說話,就連疏勒部落的大長老都驚訝的看著茶卡,這種宣言相當(dāng)于誓言了,太重。
楊小茴也沒有說話,很是震撼,短短十幾日相處,她很喜歡這個部落的人,善良淳樸又勇敢堅強。只是沒有想到茶卡把她抬得這么高,畢竟,相對于她付出的,得到的回報是太過豐盛了。
“哼!”依克頌冷哼,走著瞧吧,她看向天鹿,“這天鹿是我們一起看到的,怎么分?”
“天鹿是圣獸,我等豈能左右它的想法和行蹤,它愿意跟誰就跟誰!”茶卡恭敬的說。
“你當(dāng)然會這樣說,畢竟你們已經(jīng)有了‘吼’”依克頌諷刺。
“什么?”奴喀什驚呼,她這才仔細(xì)看著楊小茴坐著的那頭巨獸,果然是‘吼’!疏勒部落什么時候得到的,她們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呵呵,你做什么?”啼止手中微癢,原來是天鹿伸出舌頭舔他,然后它慢慢走到小喵跟前,兩只巨獸凝視,半晌,“吼!”
小喵發(fā)出一聲巨吼,遠(yuǎn)處的野獸紛紛腿抖,天鹿微微低下腦袋,以示恭敬。
小喵發(fā)出怒吼之后,它巨大的腦袋對著那兩個部落的人,齜牙咧嘴,鋒利的牙齒在陽光下陰森森的。
其他人心中雖然暗恨,不甘,可是卻也心中忌憚,畢竟“吼”不能得罪,它是以戰(zhàn)力聞名,天鹿是以治愈聞名。
“走!”依克頌招呼部落的人走了。
“我們也走!”奴喀什狠狠看了啼止一樣,對著楊小茴更是恨不得吃了她。兩個人都是無關(guān)痛癢。
眼見她們走遠(yuǎn),那茶卡心放了下來,之后她看著天鹿,眼中激動。
“姑娘!”啼止上前拱手,“我叫啼止,誤入林中,請問姑娘可知道出去的路。”
“我也是誤入林中,至今也未找到出路。”楊小茴無奈的聳聳肩。
“這樣啊?!碧渲刮⑽櫭?,轉(zhuǎn)而爽朗一笑,“既然姑娘也是要尋找出路,不如我們結(jié)伴而行,這樣還能快些,再說此處與我來說甚是……神奇。”啼止斟酌了一下用詞。
可不是神奇么,全是女子為尊,娶夫生孩子養(yǎng)家糊口。
“哈哈哈!”楊小茴可以感受到他心中的無奈,甚是理解?!昂?,那你就隨我一起走吧,我們一起找尋出路?!?p> “謝姑娘!”啼止臉上感激不已。
“我叫楊小茴,你可以喊我小茴就好?!?p> 啼止點頭,那天鹿走到他的面前,屈下前身,啼止不解。
“它的意思是讓你坐上去。”
“?。俊碧渲姑嗣炻?,“我自己可以走,你不用擔(dān)心。”
天鹿不起,無法啼止只好飛身坐了上去。
疏勒部落今日雖然沒有狩獵到野獸,可是收獲了一只天鹿,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回程的路上,部落的人都好奇的看著天鹿,畢竟小喵天天在部落里晃蕩,所有人已經(jīng)不再畏懼了,很多孩子都喜歡騎在它的身上,很是溫順。
偶爾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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