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擁抱的男人,本就燈火璀璨的眸子,此時更加明亮猶如浩瀚的星河,抬起的手終于落在了懷中人的發(fā)上,湊近姑娘的耳邊低喃了一句:
“對不起!”
身后的禾清,雙手不知何時變成了拳頭,別過臉的他,隱去了已經(jīng)泛起潮濕的眼眶。
“你們是誰?”
被情緒左右的禾清,忽視了周圍的情況,連少年什么時候出現(xiàn)都沒有感覺到,心中升起一股懊惱。
不等禾清上前阻止,少年便攥起放在男人背后的手,一把扯過那人懷里的小姑娘,拉在自己身后,警惕著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沒有想到的是,身后的小姑娘,從自己的手中掙扎著、哭嚷著:
“蘇意,是阿哥,是阿哥回來了。”
瘋狂的掙扎著自己的束縛,又要回到那人身邊的虞歸晚,蘇意咬著牙,暴躁的聲音中夾雜著不忍:
“虞歸晚,萊兮哥已經(jīng)死了!
五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他不是萊兮哥。
你什么時候才可以醒過來!
求求你醒過來,好不好?”
滿臉淚水的虞歸晚,轉(zhuǎn)過頭嘴角上掛著的笑,仿佛是一種諷刺。
“蘇意,你什么都不知道!
阿哥答應(yīng)過我的,他會回來的,他就一定會回來的!
你看他現(xiàn)在真的回來了。”
“虞歸晚!”
歇斯底里的聲音依舊沒有叫醒”沉睡“的她。
“哥,我們回家好不好?”
心都開始痛的蘇意,看著虞歸晚牽起那人的手,溫柔的笑著,目光中的憤怒連聲調(diào)都變的冰冷:
“請你們馬上離開這里。”
只見那人看都沒有看少年一眼,便向一邊的禾清吩咐道:
“禾清,通知殯儀館工作人員,準備火化事宜?!?p> 沒有任何質(zhì)疑,點頭離開的禾清,讓虞歸晚瞬間活了過來,搖著那人的手臂,祈求道:
“不要,不要火化·····
外婆只是睡著了,她等等就醒了。
她還沒有等到她要等的那個人,她還有好多話沒有和那個人說。
不能這樣!
她是外婆?。?p> 阿哥,她是外婆??!”
撇了一眼被虞歸晚抓起一道道泛紅的手背,沒有一絲動容的男人,殘忍的隔斷了少女的夢。
“那個人不會來了。
還有,
我不是你阿哥?!?p> 男人嘴里的話猶如當頭棒喝,壓倒虞歸晚的最后一根稻草,男人的指尖碰觸著從自己手臂上滑落下去的掌心,仿佛被火烤了般,滾燙灼熱。
停下腳步的禾清,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男人:
陌生、殘忍、狠!
跟上來的工作人員,見終于來了個正常人,便再沒有確認什么,直接把水晶棺推走了。
“不要動我外婆,不要·····”
像個瘋子似的小姑娘奔向了工作人員,在手即將碰到水晶棺時,被身后的阻力牽制了,眼睜睜的看著外婆嘴角的笑,消失在自己眼前。
“放開我,你放開我。
外婆、外婆·····
求求你放開我。
不要走,外婆。
啊·····
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中的不舍、肝膽俱裂的哀嚎,充斥著整個靈堂。
“禾清,帶她離開?!?p> 走上前的禾清看著仍舊在掙扎的虞歸晚,猶豫了:
“二爺……”
“帶她離開。
立刻、馬上?!?p> 不再猶豫的禾清,終于變回了那個鐵石心腸的自己。
連拖帶拽的還沒有把小姑娘帶出靈堂,便感覺到手里的掙扎沒了力道,身后的小姑娘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跌倒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阿晚!”
帶著驚呼聲奔向虞歸晚的蘇意,沒等碰觸到她的身體,便被禾清攔下了。只見一旁的男人,單腿跪地一手環(huán)著小姑娘的腰,一手探過她的腿腕,不費吹灰之力抱起,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被禾清攔下的蘇意,見此情況頓時急了:
“你到底是誰?你憑什么帶她走?”
停下的腳步,男人看著小姑娘歪倒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擲地有聲回答道:
“就憑,她以后的監(jiān)護人是我!”
Lao芙子
小劇場 阿晚姑娘:我還是個小姑娘。 二爺:然后? 阿晚姑娘:你覺得你不該安慰我嗎? 二爺:動手便能解決的事,還需要動嘴嗎? 阿晚姑娘:(?ò?ó?) 后來…… 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二爺也難逃真香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