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機抬起酒壇猛地喝了一口。只見這一口酒下去,鐵木機的臉?biāo)查g變得通紅。
鐵荊棘輕蔑地看了眼鐵木機,道:“別以為你是我兒子我就會放水,喝慢點,我可不想讓你老媽哭著給你收尸!”
葉坤翻了翻白眼,這對父子是真的有意思。
鐵木機喝完這一壇酒足足用了五分鐘。
“終于喝完了。你再慢點,老子都要睡著了!”鐵荊棘打著哈切,拎起了一壇酒,仰頭“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用時比較短,一分鐘不到就喝完了。
喝完之后,把酒壇往地上一摔,朝著鐵木機做了個“輪到你了”的手勢。
鐵木機明顯有點暈了,站都站不穩(wěn),但他知道自己的酒量極限,他還能再喝一壇。
“老頭,你把我喝贏算不得什么,倒下一個我,還有我葉坤兄弟替我報仇,你是贏不了我們的!”鐵木機不服氣道,手底下也不含糊,拎起一壇酒就往嘴里灌。
這一次倒是喝得快多了,兩分鐘不到,一壇酒就被鐵木機喝完。
喝完之后,嘴巴朝著鐵荊棘,想放些狠話,但話還沒說出口,腦袋一暈,“噗通”一聲,就倒下了。
鐵荊棘一聲冷哼,“不自量力!”
說完自顧自拎起了一壇酒,如同之前一樣,牛飲了起來。
同樣一分鐘不到,鐵荊棘又喝完了。
“小伙子,輪到你了!”鐵荊棘朝著葉坤說道,嘴角滿是猙獰。
葉坤拍了拍額頭,喝個酒,怎么感覺要弄死他一樣,兇神惡煞的。
“鐵大叔,鐵木機說你的酒量極限是五壇半,請問是真的嗎?”葉坤問道。
“你覺得一個酒桌上常勝的將軍會把自己酒量極限透露給別人嗎?”鐵荊棘反問道。
“鐵木機是你兒子,不算別人吧?”葉坤愣道。
“酒桌上是不分父子的,也不分朋友。上了酒桌,那任何人都是敵人,唯有酒,才是最堅實的盟友。如果你是抱著投機取巧的心思來,那我勸你趕緊滾蛋!”鐵荊棘不屑道。
葉坤被鐵荊棘這話嗆的有些上火。
臉色一沉,既然鐵荊棘對他這么不客氣,他也不能含糊!
“別以為你塊頭大酒量就會比我好。我也不占你便宜,你已經(jīng)喝了兩壇,這兩壇我也同樣補上,不然到時候你輸了,找借口說我耍賴!”
葉坤說完就拎起了一壇酒,先是喝了一小口。
入口冰涼,但這酒液一入喉,如同喝下去了一道火焰,順著嗓子就往肚子里鉆。
真夠勁!如果硬要加強下語氣,葉坤會加“他娘的”的三個字。
只喝了這么一口,葉坤就試出了自己的深淺。
瘋魔功改變的體質(zhì)果然管用,亦或者說是失去痛覺附帶的功效,總之葉坤現(xiàn)在變得很有底氣。
“咕咚咕咚”喝了起來,用時并不比鐵荊棘多。
喝了一壇,葉坤沒有休息,第二壇繼續(xù)喝起。
這一次依舊喝得很干凈利落。
等第二壇喝完,鐵荊棘的臉色變了。
他收起了輕視,略帶凝重的看著葉坤,道:“我這敗家子兒子,這次倒是找了個好幫手!”
鐵荊棘喝起了第三壇。
葉坤同樣喝了起來。
第四壇、第五壇、第六壇、第七壇。
到了第七壇,鐵荊棘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通紅,雙眸已經(jīng)朦朧了。
而葉坤,越喝越起勁,他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前段時間剛突破的瘋魔功第二層,現(xiàn)在竟然有了突破的跡象。
“好酒!”葉坤一聲猛喝,不顧鐵荊棘越來越驚訝的表情,拎起酒壇就喝。
連喝了三壇,葉坤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炸了。
那種火爆的熱量從小腹往全身涌去,突破在即,但葉坤硬生生制止住了。
他怕現(xiàn)在突破,被鐵荊棘誤認(rèn)為用功法作弊,而且最關(guān)鍵的,他是要伙同鐵木機偷取鐵荊棘身上的那顆丹藥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鐵荊棘灌醉。
“大塊頭,輪到你了!”葉坤哈哈大笑,眉眼之間滿是嘲諷。
鐵荊棘猛地一拍桌子,三壇酒瞬間飛起,在空中炸裂,然后他嘴巴猛地一吸,三壇酒液,滴水不漏朝著他的嘴巴瘋狂涌去。
這三壇酒下去,鐵荊棘都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
“好酒量,再來!”葉坤想學(xué)著鐵荊棘來一次拍桌子震碎酒壇這樣的壯舉,奈何實力有限,只能一壇一壇地喝。
又是三壇,這三壇喝完,葉坤都有些扛不住了,他體內(nèi)的熱量隨時都要爆發(fā),再喝下去他真得扛不住了。
鐵荊棘怎么可能服輸?
又一次震碎了三壇酒,酒液朝著鐵荊棘的嘴巴涌去,但這一次,酒液涌到一半,鐵荊棘整個人就恍恍惚惚倒下了,酒液淋了他一臉。
“我贏了!”葉坤大吼一聲,隨即“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得很開心,原本想低調(diào)點安安靜靜的勝利,但喝多了酒,他整個人變得很是暴躁,不這么大吼一句,他心里反而不痛快。
吼完之后,葉坤又猛地灌了一壇酒,這一壇酒下去,他沒有任何壓制,火熱的能量席卷他全身。
“噼里啪啦”一陣脆響中,葉坤的個頭再次拔高,身子又魁梧了兩圈。
猛地一拍面前的酒桌,“轟”的一聲,這張結(jié)實的實木酒桌瞬間崩塌。
突破了!
瘋魔功達到了第三層!葉坤明顯感覺到了自身的力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起碼翻了一倍。
葉坤自己都想象不到,斗了場酒,竟然把瘋魔功給突破了。
上一次和李烈火打斗中突破,貌似也與酒有關(guān)。難道瘋魔功突破的契機就在于酒?
葉坤心中有了些明悟,八成和酒有關(guān)了,越烈的酒,突破起來越輕松。
真的很不可思議,斗酒竟然斗贏了一個金身五段境界的強者。這事情擱在以前,他真的想都不敢想。
鐵荊棘也是說話算話的人,喝酒過程中確實沒有用作弊的手段化解酒勁。
葉坤也是如此,他也沒有主動運轉(zhuǎn)過瘋魔功,這一次是靠真實實力贏得的比試。
“鐵木機,趕緊醒一醒!”葉坤上前拎起了鐵木機,拍了拍鐵木機的臉蛋。
但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鐵木機現(xiàn)在醉得一塌糊涂,跟條死狗一樣。
難道要自己上?
葉坤吞了吞唾沫。哪怕現(xiàn)在鐵荊棘喝醉了,但他也不敢上前啊,畢竟是金身境界的強者,鬼知道會不會突然就醒來。
鐵木機上去拿丹藥,鐵荊棘醒來也不會拿鐵木機怎么樣,畢竟是他兒子。
但葉坤上去拿,要是鐵荊棘突然醒來,一巴掌被鐵荊棘拍死,那豈不是冤枉大了。
先前鐵木機說鐵荊棘的酒量是五壇半,現(xiàn)在鐵荊棘喝了十壇半才醉,酒量起碼翻了一倍。
葉坤心里嘀咕,鐵荊棘連他自己的兒子都騙,現(xiàn)在醉倒了,會不會也是在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