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破云落下,照射在鎮(zhèn)山王府最為雅致的云月書院內。
月影湖中,層層碧綠荷葉上,點點露珠在荷葉上滾動,令人驚訝的是,哪怕是冬寒猶在,北風尚烈,這湖中卻荷花長開不敗,好似已經脫離了季節(jié)的束縛。
且,更加讓人驚訝的是,那些荷花,居然是金色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亮,釋放陣陣清香的元素靈氣。
湖邊的走廊上,正走進一群身穿華服的少年少女。
今天是云月書院的早讀日。
這群少年少女雖然是一起來求學,但是也算涇渭分明。
前面昂首闊步的,自然是少女。
后面緩步輕行的,則是少年。
少女們的個子很高,最前面的那個,十七歲年紀,身高卻已經快到一米八。
少年的個子雖然沒有那么矮,但每一個都是柔柔弱弱的模樣,且都穿著顏色更加艷麗的服飾,臉上涂抹脂粉。
照常的,少年少女的跳脫心性,還沒有學會他們父輩母輩的沉穩(wěn)深邃,喜歡聚集在一起攀比與聊八卦。
那個個子最高的少女旁邊,一個身體強壯,臉型寬闊,身上長滿肥肉的是吏部王大人的貴女王雪,她正一臉得意地說著:“昨日那個窩囊廢被我打了,今天肯定不能來參加早課了?!?p> 高個子的另一邊,則是一個瘦長個子的少女,臉型比較尖銳,眉骨很高,兩條眉毛高高掉起,顯得有些陰險的樣子,她是兵部孫大人的貴女孫甜香,她聽到王雪的話,嗤笑了一聲:“那你大約不知道,昨天那廢物的哥哥可是花了巨款買了市面上所有的荀莽星耀羊奶,據說就是給廢物用呢!”
王雪睜大瞇瞇眼,嘲諷地笑著:“不會吧,現(xiàn)在王府還有那么多元晶?不過把巨量的元晶花在一個廢物身上真是太不值得了!這廢物的哥哥……嘿嘿……倒是個妙人兒,給我做個妾室還是可以的!”
她朝同伴露出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但孫甜香卻并不認可她的品味:“那個庶子,天賦倒還行,也有些經商的手段。但他那長相,實在是太令人倒胃口了,一點都不嬌柔,你居然喜歡這樣的!”
王雪一臉無所謂:“我不過是玩玩而已嘛。妾,那就是個物件,玩膩了,可以送人。”
孫甜香冷嗤一聲:“就怕送人都沒有人要!”
兩人談得歡暢,卻見宰輔貴女高艷霜一臉悶悶不樂,眼神不斷往少男那里看著,把一群少男看得一陣羞澀,卻也并未見到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王雪和孫甜香心知肚明,自然知道她想要見到誰。
“大姐頭,長空公子去撞鐘了,傳來消息說,他撞鐘響了八下,連開兩脈,開了三十六輪,開啟了少見的雪天賦,測出有當召喚師的潛力呢!”
王雪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也是連連咋舌。
“是啊,這消息傳到帝都,陛下高興得當初封他為傾城公子呢!”
孫甜香不甘示弱。
高艷霜聽到兩人的話,露出了向往傾慕地表情:“他,如此優(yōu)秀,如此耀眼,理應這般。”
那個如清風朗月一般的少年呵!
“最可笑的還是那個廢材,居然啦蛤蟆想吃天鵝肉,仗著自己是仙師的徒兒,就對長空公子圖謀不軌,哼,打她一頓還是輕的!”
王雪甜甜嘴唇,大有再打一次的意思。
而高艷霜則是冷冷地瞥了王雪一眼,把王雪嚇得一個哆嗦。
等高艷霜大步離開,王雪才不解地問:“我這是給大姐頭解恨了,她怎么看著還生我氣呢?”
孫甜香對這個莽婦也是無語。
“大姐頭生你氣,是因為你把那廢物和長空公子放在一起提?!?p> 王雪不懂:“那又怎么了?”
孫甜香搖搖頭:“蠢也有蠢的好處?!?p> 王雪急了:“你怎么罵人呢?”
孫甜香說:“我罵的是那個廢物?!?p> 王雪高興了:“原來如此,那家伙真是蠢透頂!”
等她們走遠。
余語山從一片竹林出來,臉上沒有表情,心里已經開始在盤算怎么報仇了。
沒有人在惹了她余語山之后,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著。
“這些人,這些人……她們怎么這樣,太過分了!”
阿翠撕著手帕子,都快要氣死了。
生完氣,就是一驚。
忘記了,王爺那一點就著的炮仗性子,不會沖上去拼命吧,她又打不過她們。
得攔著啊!
“王爺,您是尊貴之體,可千萬不要和她們一般見識呀!”
阿翠一個轉身,做好攔住自家王爺的準備,但自家王爺卻是看傻瓜一樣地看他,看得他挺不自在。
“你沒問題吧?”
余語山無語。
她有那么沖動嗎?
那個高艷霞,已經達到小武者高階了,那個莽婦,也是個見習武者,還有那個那個陰陰的瘦高個,也是見習武者,她在沒有弄清楚自己武力達到什么程度的時候,會去找她們麻煩?
她有病?
“我沒有問題呀王爺……不是,不是這個,您,不生氣嗎?”
余語山扯扯腰帶,她今日穿了一身不是那么“女氣”的藍衫,行走之間,輕綢微擺,非常有韻律。
“生氣呀。”
“那……為什么這次沒有……”
沒有沖動。
阿翠追上去,他總覺得自家王爺哪里不一樣了,可是究竟是哪里不一樣,又說不清楚。
“呵呵,本王要是出手,一定快準狠,讓她們萬劫不復……”
余語山走遠。
一縷金色的陽光灑在她身上,激起陣陣的反光,好似她會發(fā)光。
阿翠終于知道,王爺哪里不一樣了。
她會發(f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