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丑時了,殿下這是要去哪兒?”鄭公公關(guān)切的問道,夜晚的天氣很涼,生怕司徒定瀾不注意又是染上了風(fēng)寒。
“本王只是想帶公主熟悉熟悉太子府?!彼就蕉懻f道,如果只是要熟悉環(huán)境,要下人便可,但他執(zhí)意而為,鄭公公也不敢說一些什么。
鄭公公生怕司徒定瀾忘記了時辰,不忘提醒:“殿下如若要帶公主在太子府上逛逛,莫要染上了風(fēng)寒才是?!?p> 司徒定瀾點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鄭公公的話。
沈君清想來司徒定瀾假病的這件事鄭公公也不知道,也不知司徒定瀾到底在打著什么目的,居然能隱忍了這么多年都沒有任何的破綻。
夜晚的風(fēng)著實挺涼的,沈君清的身上只穿了薄薄的衣裳,冷得直打著哆嗦。
沈君清不斷摩挲著自己,丁香見狀,連忙小說道:“公主若是冷了,丁香這就去給公主拿件披風(fēng)來?!?p> 沈君清點了點頭,終于覺得丁香這會兒有了些頭腦。
與司徒定瀾在太子府上中兜兜逛逛,沈君清不一會兒就把府上的房間大概了解了一遍。
太子府很大,裝飾也是相當(dāng)?shù)暮啒悖就蕉懲蝗活D住了腳步,道:“天涼了,是本王失策了?!?p> 聞言,沈君清疑惑不解的目光看向司徒定瀾,只見他脫開了身上紫色的披風(fēng),走過去給她親自批了上去:“夜晚涼快,公主可別染了風(fēng)寒。”
沈君清的目光有一瞬間的凝滯了起來,一手抓住披風(fēng),能清晰的感覺到司徒定瀾的味道,說不上討厭,反而令人有些眷戀。
她并不知道司徒定瀾這樣的舉動究竟是何意,沈君清對上他幽暗的眸子,根本就看不透面前的這名男子。
“丁香稍后會給本宮拿來披風(fēng),殿下本就多病,還是自己披上吧?!闭f著,沈君清就想拿下披風(fēng)還給司徒定瀾。
但司徒定瀾卻壓抑住沈君清的手,突然俯下身子,一股溫?zé)岬臍庀湓诹怂哪樕?,聲音低沉,妖嬈至極:“這兒只有我們兩人,難道公主不是早就明白,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聞言,沈君清的瞳孔驟然一縮,身子微微一顫,并不知司徒定瀾所講何意。
他是在說,裝病的事?從這個角度上來看,沈君清發(fā)現(xiàn)司徒定瀾絕對有目的,不僅如此,他還十分聰明,甚至遠(yuǎn)遠(yuǎn)比于她之上的聰明。
“殿下說笑了,君清并不知殿下說的是什么意思?!鄙蚓灞M量讓自己的臉上顯得單純一些,但是她知道,司徒定瀾這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能看不透自己的心思。
眼看著司徒定瀾的面龐近在咫尺,她心跳得很快,生怕自己流露出任何一個表情就會被他拆穿。
司徒定瀾覺得面前的女子越來越有趣了,勾唇輕輕一笑,起了身道:“希望公主是真的不知道才好?!?p> 沈君清垂眸,今日的司徒定瀾,與當(dāng)日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她真的不知道日后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
這時候的丁香也拿著披風(fēng)來了,怕沈君清著了涼,一路上她都小跑著,有些氣喘吁吁的紅著小臉。
“公主,快披上?!闭f著,丁香就想為沈君清穿上披風(fēng),但是沒想到她再次抬眸時,面對沈君清身上突然出現(xiàn)的披風(fēng),不由自主的問道,“公主,你的披風(fēng)……”
沈君清別過臉去,一時間竟說不上話來。
司徒定瀾知道沈君清究竟在為難些什么,也沒有絲毫隱瞞的解釋:“本王生怕公主染了風(fēng)寒,借了披風(fēng)?!?p> 丁香了然,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按道理來說分明就是司徒定瀾體弱多病,什么時候輪到給她家公主送披風(fēng)的時候了?
沈君清明白丁香一定會對此有所疑慮,咳了幾聲,道:“想什么呢,今日天色也已經(jīng)不早‘了,殿下病還沒好,還是快回去休息吧?!?p> 沈君清到底也是一個女子,自然懂得羞澀,她解開披風(fēng)還給了司徒定瀾,就打算催促著回去。
司徒定瀾也不緊不慢,可惜的道:“好,那本王就送公主回去?!?p> 丁香給沈君清披上了披風(fēng)之后,就朝著西閣的方向走去,司徒定瀾把人送到了目的地后,勾唇一笑。
原來這丫頭也會有這么有趣的一幕,事情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
在屋檐上的冷鋒突然跳了下來,恭恭敬敬的問道:“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繼續(xù)盯著沈君清,一但有什么情況,立馬匯報?!彼就蕉懻f著,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沈君清進(jìn)了房,突然感覺自己的臉很紅,她從小到大,從未與男子有這般接觸,司徒定瀾再怎么說也是太子,怎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公主,你臉紅了……”丁香盯著沈君清的臉已經(jīng)有好片刻了,實在是忍不住的說了出來,“是不是……病了?”
“我臉紅了?沒有,一定是太熱了。”沈君清說著,解開了身上的披風(fēng)隨意的扔在了桌面上。
可是瞧著這夜晚分明冷颼颼的,怎么會熱?剛剛公主還不冷得直哆嗦?
“對了,楚河那便怎么樣了?”沈君清想要轉(zhuǎn)移一個注意力,畢竟自己突然來到太子府,也沒有通知一聲,生怕楚河又是擔(dān)憂了。
“公主不必?fù)?dān)心,奴婢已經(jīng)和楚河說了,楚河一定會好好用功的?!倍∠阈δ樣幕卮?。
“丁香,明日你便接楚河進(jìn)宮,就說是為了給司徒定瀾治病,明白了嗎?”沈君清咬了咬下唇,楚河的身上有著很強大的天賦,既然她自己一個人辦不了的事情,何必不讓楚河來試試看。
可丁香有所不解,分明是沈君清答應(yīng)的要好好照顧司徒定瀾,只要待到司徒定瀾痊愈便可離開,叫楚河過來這又是何意?
雖然不明白勾心斗角,但是多多少少都知道宮中的風(fēng)氣,只能點點頭,主子發(fā)話的事情,也只有答應(yīng)下來便可,“奴婢明白了,奴婢明日就接楚河進(jìn)宮中。”
“好,記得我說的話?!鄙蚓宓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