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譯陌掃了小女傭一眼,后者不再多語,畢竟這男人誰也惹不起,只好往后退去。
凌蔓見自己即將孤立無援,上前想要拽住小女傭,不料男人直接站了出來擋在她跟前,眉眼冷靜,吩咐說:“把門帶上?!?p> “別!”凌蔓深吸了一口氣,眼睜睜看那扇門被關(guān)上。
倔強(qiáng)的雙眼瞪著他,然后防備地環(huán)住自己往后退縮,她口不擇言:“我不需要你給我換衣服,不需要你聽不懂?我有承認(rèn)你是我未來的丈夫嗎?你敢碰我試試看!”
這樣放肆的反抗和斗膽的威脅他是第一次聽見,卻不怒反笑,薄唇揚(yáng)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往她這邊稍稍邁進(jìn)幾步,她退他進(jìn)。
“碰了又如何?”語氣冷冷清清,沒有情緒上的起伏。
凌蔓被逼急了,紅了眼睛,說:“我會跟你拼命?!?p> “同歸于盡那種?”
凌蔓瞪大眼睛,“呸呸呸!誰要跟你一起死??!你死我都不會死!”
費譯陌拎起手中的柔軟的蕾絲裙,身后明亮的光線交織地落在他肩頭,給他鑲嵌上一層銀色的光邊,讓他整個人猶如一顆閃耀的鉆石,非常華美,非常精致,甚至想觸碰,只叫人挪不開雙眼,生不出其他的念頭。
聞言,他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緊接著她的話反問:“這么迫不及待想當(dāng)個寡婦?”
“你!”
論腹黑毒舌的能力,她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他!只能化作一聲冷哼,她揚(yáng)起下巴,不悅道:“你這么想娶鐘悅,是為了什么?鐘家的財力還是勢力?”
他拿著衣服在她身上比劃的大手微微一頓,抬眸,那雙神秘的雙眼露出危險的光芒,啞然說:“你沒有想象中的愚不可及。”
“……”
凌蔓別開臉,看向別處,“費譯陌,別說我不承認(rèn)我不是鐘悅,就算我是,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愿意嫁給你呢?”
他倒是莞爾一笑,剛毅的側(cè)臉添上幾分難言的愉悅,眉頭舒展,模樣十分冷峻矜貴。
“你,你笑什么?”凌蔓被他的笑意嚇得臉色一變。
費譯陌抬了抬眼鏡,斬釘截鐵陳述:“沒有什么理由,嫁給我就是你唯一的選擇。”
凌蔓仿佛被人拿著刀架在脖子上要挾,目的性極強(qiáng)的一個男人直勾勾盯著她看,她簡直快不能呼吸了。
垂下雙眸,她握緊手指,咬牙說:“那可不一定?!?p> 他冷冷地睨視她,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有婚約?!?p> 她抬頭,對上他灼灼的視線,不想再跟他爭論,想避開他卻被他又一次擋住了去路。
怎么會有這么不通人情的男人?
“換衣服?!?p> 一下奪過他手中拿的衣服丟到地上,凌蔓不顧他陰惻惻的目光,昂頭挺胸站在他面前,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跟他抗衡。
“都什么年代了你還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費譯陌你別告訴我你活了二十八年連個心上人都沒有,你非我不娶了嗎?你才認(rèn)識我多久?你要娶的是鐘悅還是鐘悅擁有的財產(chǎn)?”
費譯陌的眼睛盯著她不放,她的聲音清晰地鉆入耳內(nèi),每個字他都聽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