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得裹著被子翻過來轉(zhuǎn)過去,就像一條毛毛蟲。
忽而,門外傳來敲門聲,凌蔓一個激靈就從床上坐起來,清了清嗓子問:“誰???”
“小姐,小姐……老爺吩咐我來告訴您,可以用餐了?!?p> “啊,好!”
她快速下了床。
這里四通八達的,地大得她找不到方向了……
鐘家用餐的地方非常樸素,環(huán)境清幽,就是墻壁上掛了幾幅價值連城的油畫,讓人感覺到一股昂貴的氣息。
這一幅畫得至少要上萬吧,可能還不止。
“哇!這畫我好像在電視上看過?!彼滩蛔惿先パ芯?,“這是真的假的?”
身后一堆人忙碌著,她好像聽見有人說:“羅女士跟兩位少爺已經(jīng)到了。”
凌蔓的注意力分散,有些心不在焉地轉(zhuǎn)過頭。
隱約感覺到一道凜冽的目光,凌蔓脊背一寒,從容的腳步聲從她背后掠過。
“二少爺好?!?p> “嗯?!?p> “……”
他的聲音很好辨認,低沉中又透著淡淡清潤,時而如流水般悅耳,時而又如低沉的大提琴演奏時的沉穩(wěn)。本來應(yīng)該是讓人為之傾倒的聲線,凌蔓聽起來卻冒出了冷汗。
是他!他真的來了!
下意識的繃緊了身體。
“悅兒小姐,可以就坐了?!?p> 凌蔓找了個離費譯陌有段距離的地方坐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在對面坐下的男子,他優(yōu)雅地攤開了餐巾,看起來安靜穩(wěn)重,忽而眼睫毛一掃,抬眸瞥向凌蔓。
女孩眼神躲避,急促地低下頭,還在思考著要怎么應(yīng)付這尊大神。
費譯陌瞇了瞇眸子,濃眉也稍稍一蹙。
看到這一幕的鐘國銳還以為兩人芳心暗許,不住地點頭,吩咐道:“悅兒,怎么坐那里,過去跟譯陌一塊兒坐?!?p> 凌蔓還未反應(yīng)過來,幾個男傭人收到指示,動作麻溜地連人帶椅地“請”了過去。
“……”
要不要這么服務(wù)到位啊?
她立刻伸出一條胳膊遮住了面向費譯陌的側(cè)臉,深吸一口氣,心不在焉的。
“譯陌,我聽說S地的案子進行得不順利,需要我?guī)兔幔俊?p> “事情正在解決,下一周開發(fā)案會照計劃進行。”
等等!S地?開發(fā)案?
凌蔓驚愕地看向費譯陌跟鐘國銳。
“你心里有主意,年輕人就應(yīng)該像你這樣,凡事心中有數(shù),有擔當?!?p> 鐘國銳好像是有意地夸贊費譯陌,在座的鐘家人也都十分配合這位一家之主,你一句我一句,奉承了鐘國銳,也認可了費譯陌。
鐘國銳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注意到凌蔓神色不對,就問:“怎么了?”
“你們剛才說的S地,是不是就是我住的那個地方?”
她要確認。
費譯陌斂眸,看向了凌蔓,“是?!?p> 她愣了一下,舔了舔唇,說出口的聲音沙啞,“你們就是要把S地開發(fā)成旅游景點的開發(fā)商?”
費譯陌沒有否認。
凌蔓的心咯噔一聲,打了個冷顫,額頭冒出了冷汗。
女傭恰如其分地關(guān)切著,“悅小姐,要不要給您扇扇風(fēng)?”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