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的衣著打扮來看,凌小姐的生活算優(yōu)渥。這份工資的月薪還不夠你腳上那雙皮鞋一個零頭?!?p> 凌蔓低頭看了眼那雙小牛皮的女士皮鞋,小心翼翼往后縮了縮,暗暗咬了咬唇。
她哪里知道這看上去平庸的皮鞋多貴。
“下一位吧。”
“等等,我需要這份工作,就是干雜活我也可以的!”凌蔓只想要把握這份工作,她知道月薪不高,可她目前得盡快找到一份新工作。
面試官瞧著激動得站起來的女孩,依然不懂,放下筆,問:“為什么?”
“不然你給我一個星期的試用期,如果我不符合你們的要求,你們就把我辭了?!?p> 她言辭堅定,眼神中的期盼是不會說謊的,然而就在面試官有些動搖時,從門外走進(jìn)一個女人,她快步上前在面試官耳邊說了什么,凌蔓清楚地看見他神色變了又變。
“這位小姐,小廟從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泵嬖嚬俪了颊f,“還請您另尋出路?!?p> “……”
等到凌蔓離開房間后,幾個面試官才討論起來。
“SR總裁特助親自打電話說不能聘用這個女孩,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
SR集團(tuán)
“老板,事情都辦好了。”
費譯陌坐在真皮座椅上,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依然垂眸,冷靜問道:“嗯。她回去了嗎?”
陳秘書遞上文件,輕輕咳嗽,說:“悅兒小姐……又找了另一份工作……地點就在這附近。”
費譯陌眼中滑過一縷疑惑,卻很快釋然,猜測她很需要錢卻不想向鐘國銳開口,所以才會忙著找工作。看來她是打從心里不愿承認(rèn)自己就是鐘悅,不過是因為受收養(yǎng)她的女人影響才愿意回來。鐘國銳果然是只老狐貍,算盤打得很準(zhǔn),要讓鐘悅徹底留下,就必須要有些手段。
他拿了一只鋼筆,轉(zhuǎn)動筆蓋,在白紙上寫下一個名字:鐘悅。
字跡優(yōu)雅沉穩(wěn),一筆一劃卻透著勢在必得。
陳秘書看不出他的意思,站在一旁看他寫了兩個字,笑著說:“老板,悅兒小姐跟以前圍在您身邊的女人不一樣。”
微微勾起的一筆因這話停了下,費譯陌聞言抬頭,問了一句:“哪里不一樣?”
“悅兒小姐年紀(jì)小,單純天真,很有拼勁?!?p> 車窗緩緩降下,男人坐在車廂內(nèi),冷峻的臉顯得剛毅而精致,那雙漆黑的眼睛眺望著遠(yuǎn)處的一幕。
此時已是傍晚五點半,夕陽的余暉鋪滿整條街道,下班的高峰期,車輛停滯不前。
一抹小身影捧著一疊傳單,攔下路過的每個人,賣力派發(fā)。
確實充滿干勁。
頂著火辣的太陽發(fā)了一天的傳單,出賣廉價的勞動力。
他扯了扯唇角,淡淡一笑,車窗再次搖上。
凌蔓從大廈離開后,想辦法趕走了司機(jī),在路邊找了份兼職工作,這種派發(fā)傳單的活兒她最熟悉了!
“先生你好,了解一下?!闭f著就把好幾張傳單遞到路人手中。
豪華的黑色轎車緩緩駛過,凌蔓的腳步恰好停下,她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