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隨洲放下畫板工具,往沙發(fā)上一坐,饒有興致地望向費譯陌,見他面無表情,忍不住看向凌蔓,摸摸鼻子輕輕咳嗽一聲:“我二哥哥嚴(yán)格慣了?!?p> 還想為費譯陌開脫……
凌蔓臉色難看地站起來走到費譯陌跟前,他比她高很多,只能伸著脖子仰視他,氣勢卻一點不輸人,怒視他一眼,就要從他面前走過。
手臂被人緊緊一拽,她垂眸瞥去,聽見他問:“去哪里?”
凌蔓撅起了嘴兒,看也看不看他,學(xué)著他冷冷的腔調(diào)回答:“上個廁所,你該不會這也不讓我去吧?”
費譯陌這才松開了手,凌蔓揉揉自己的手臂,小跑進(jìn)了洗手間,上完廁所,凌蔓邊洗手邊想著,她不能一直讓費譯陌這么欺負(fù)下去吧,她從小就知道虧是吃不得的。
這個男人表面上是英俊冷酷的SR集團(tuán)總裁,實際上還是個腹黑男,況且這男的是她未來丈夫,要是現(xiàn)在就定了這種被他欺負(fù)的局面那她下半生豈不是很慘?
凌蔓看向鏡中的自己,拍拍臉,自言自語起來:“費譯陌,我不會讓你一直騎在我頭上的!”
她要想個法子……回到客廳,不想就只剩沙發(fā)上兩個男人,不見了兩位老師的蹤影。
凌蔓狐疑地走了過去,看來看去,疑神疑鬼地打量起費譯陌。
“我讓她們回去了。”他身旁放著一件黑色西裝外套,淡藍(lán)色的襯衫解開了幾顆紐扣,沒有先前那么嚴(yán)肅,可仍是一副冷冷淡淡的面孔。
簡隨洲正架好畫板,取出畫筆跟水彩,在凌蔓身上比劃幾下,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說:“沒想到你居然會住在二哥哥家,我要給你畫一張畫,記錄這歷史性的一刻。”
凌蔓皺皺眉頭,視線從簡隨洲身上轉(zhuǎn)移到費譯陌身上,說:“你讓她們回去了那我怎么學(xué)???”她突然想到很不妙的事情,防備萬分,“不會是,是你要來教我吧?”
聞言,費譯陌瞇了瞇眼,長腿交疊著,沉眸說:“你不是說你累了嗎?”
凌蔓不可思議地?fù)u搖頭,走到那張茶幾旁,微微彎下腰撐著桌子驚訝地看著他,“費譯陌,你就這么輕易地放過我???不會是有什么陰謀吧?”
夕陽的余暉從窗外投進(jìn)來,灑在兩人的臉上,彼此的眼神各有深意,衍生出一種不可名狀的美感。
簡隨洲手中的畫筆快速勾勒出簡單的輪廓,全神貫注,認(rèn)真得像個只進(jìn)行記錄的局外人。
費譯陌忽然揚起唇角,只說:“你想告訴我你更習(xí)慣被我折磨?”
凌蔓頓了頓,隨后臉漲得通紅,她站直了身軀,趁機(jī)揭露他的惡行,“費譯陌,你也知道你喜歡折磨人嗎?”
“我一向清楚自己是個什么人,你呢,對自己了解多少?”
“……”
凌蔓被他噎得半會兒都組織不好語言,緊緊捏著手指,又意識到一旁還有不知道在畫什么畫得進(jìn)入某種境界的簡隨洲,心里頭那股氣就悶在心里發(fā)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