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頭兒的中年男子頭顱扭動,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干瘦青年笑嘻嘻的嘴上,眸光一閃,肅聲道:
“忘川,現(xiàn)在我可以當做沒聽到,但行動開始后,給我收起你的嫉妒!”
他的視線掃視著仍然嬉皮笑臉的忘川,語氣變得驚悚而冰冷,追加道:
“你若是敢破壞他的眼睛,那這次可就不只是擰碎你四肢那么簡單了?!?p> 干瘦青年忘川咧起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兩下,打碎了原先頗為詭異的笑臉,他不經(jīng)回想起了那份無比黑暗的人棍生涯,肩跨連接處直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
他暗自咂舌,習(xí)慣性的縮了縮身子,但嘴上一改原先的不屑,似是想起了當年的境遇,充滿扭曲感的聲嘶力竭道:
“呵,哈哈,魔眼,魔眼!狗屎的魔眼!明明是我的,明明是我的才對,我才是魔眼擁有者!我才是…”
中年男子身影一個模糊,瞬息間來到病床邊,食指中指并攏,微微彎曲,雙手急速震蕩,閃電般探出,在忘川的太陽穴上輕輕一按,打斷了他的狂言。
忘川雙手捂著腦袋,在床上來回翻滾,整張臉因為痛苦,已經(jīng)扭曲到變形。
對此,中年男子只是雙手抱胸,冷眼旁觀。
約莫兩分鐘后,忘川才堪堪緩過神來,他用干瘦的雙手擦拭干凈涕淚橫流的臉后,有些呆滯的看向中年男人,嘴唇微顫,道:
“摩…羅,我…我…明白…了?!?p> 中年男子摩羅瞥了眼忘川,重新回到墻邊后,冷聲道:
“上次的事情只能發(fā)生一次,也只會發(fā)生一次!這次行動,你去接應(yīng),我來負責回收魔眼?!?p> 忘川哆嗦著點點頭,眼簾下垂,不再言語。
十幾分鐘,游戲聲再次傳出,半個小時后,忘川的破口大罵聲已經(jīng)變得中氣十足。
摩羅的身體沒有移動絲毫,忘川的游戲也已經(jīng)打到第五局。
嘀!嘀!嘀!
短促而尖銳的鈴聲從兩人耳廓中的小型耳機內(nèi)部傳出,直抵大腦。
忘川快速移動的雙手一頓,數(shù)秒后,整個屏幕灰暗下來,他隨手劃掉游戲,絲毫不在意晉級賽的再次失敗,和之前相比判若兩人。
至于那些被他連累的隊友會如何,那可不是他會考慮的問題。
畢竟,他們從來都不是他的“隊友”。
“雀鳥已經(jīng)確認好了,目標還在原位置,生命體征正常,疑似還在昏睡,其余無關(guān)人員正在陸續(xù)離場,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和計劃一致。”
摩羅平靜低沉的聲音響起,他抬步離開原地,安排道:
“二十分鐘后開始執(zhí)行任務(wù),在這周圍若是發(fā)現(xiàn)目標以外的無關(guān)人員,你自行清理。”
忘川穿著一身藍白條紋的病服,起身離開病床,笑嘻嘻的道:
“我早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十五分鐘后,雀鳥的消息再次傳來。
“目標位置未發(fā)生移動,建筑內(nèi)無其他生命反應(yīng),忘川,準備行動?!?p> 不用摩羅示意,忘川咧著嘴角離開了病房,摩羅微微皺眉,身影一晃,跟了上去。
一個體型干瘦,形容枯槁的青年男性,一個身形健壯,生人勿進的冷漠中年。
雖說在穿著方面跟普通的病人以及家屬相差不大,但他們身上的那種氣質(zhì)和氣息,哪怕不靠近,只是在遠遠看一眼,都能明顯的感受到兩人的不同尋常。
詭異,怪異,特異。
這絕非是尋常人類可以擁有的氣息。
可即便如此,兩人卻肆無忌憚地在人流之中穿行,毫不在意周圍那些普通人的存在。
而事實上,哪怕是人流再怎么密集的區(qū)域,過往的行人都沒有用好奇或是恐懼的目光打量他們,甚至根本就沒有人會去在意他們。
他們就像再普通不過的路人一般,即便有目光向他們掃視過來,也不會關(guān)注到他們身上。
兩人輕而易舉,一路通暢的來到目標所在地。
“清場吧?!?p> 摩羅的聲音回蕩來空蕩的覺醒樓外。
忘川站定,表情有些厭惡的開口道:
「此地,禁止離開」
「此地,禁止照明」
「此地,禁止墜落」
「此地,禁止用電」
「此地,禁止自殘」
說出連續(xù)五條禁令后,他還不忘重置覆蓋在兩人身上禁令。
「我等,禁止被注視」
「我等,禁止被拍攝」
「我等,禁止被記憶」
完成這一切后,忘川望著外面昏黃的道路,無趣的坐到了地上。
摩羅瞥了眼機械表,時間短暫的停留在五點三十三分,只有秒鐘還在倔強的轉(zhuǎn)動。
“五分鐘后,準備離開?!?p> 摩羅脫下手表,將它甩向忘川,吩咐一句后,抬步進入樓內(nèi)。
……
陳言躺在沙發(fā)上,雙目無神的看著愈發(fā)黑暗的天花板。
門被鎖上了,電閘也被拉掉了,沒食物,沒睡意,天還越來越黑,還沒有能消磨時間的東西。
唉,手機沒電的第不知道多少秒,想她!
這種精神異常飽滿,但又無處發(fā)泄的感覺,真的難受啊!
要不…
試試寫輪眼?
陳言眼中精光一閃,只覺得現(xiàn)在腦海中閃爍著的思維火花,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要更加耀眼奪目!
他思維跳轉(zhuǎn),如光如電,開始剝絲抽繭般分析起來。
依據(jù)最初開眼的情況來看,寫輪眼,也就是這里所說的勾玉眼,它的使用會大量消耗體能,不然那時候,他也不會沒來由的餓到腿軟,險些摔倒。
這么說來,我覺醒的能力是單獨的寫輪眼,由于沒有查克拉的緣故,所以只能消耗最原始的體力和精神力來驅(qū)動它了?
就是不知道它是正統(tǒng)的血繼界限,還是和某個專業(yè)掛機的六代目一樣,屬于后天移植那一類。
不過這些暫時沒什么關(guān)系,不影響他現(xiàn)在的構(gòu)想。
按照寫輪眼需要消耗大量體力和精神力等能量來驅(qū)動這一原理,他一但使用,身體就會消耗大量能量,從而產(chǎn)生和先前一樣的反應(yīng)。
所以只要多使用一會兒寫輪眼,他就會因為能量消耗過度,進而導(dǎo)致饑餓甚至陷入昏迷。
這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只要再“小睡”一覺,等父母發(fā)現(xiàn)他沒有按時回家,又打不通他的電話,一番家校溝通后,不就能輕易離開這里了。
這里的父母應(yīng)該不會有多大變化...吧。
陳言選擇性的忽略了一些小問題,越想越覺得可行,雖然辦法看起來挺怪的,但有用就行了。
他說做就做,順著開眼時的那股感覺,眨眼間進入寫輪眼狀態(tài)。
似乎是他的錯覺,眼中的事物比開眼時還要清晰數(shù)倍。
當然,這不是他關(guān)注的重點。
現(xiàn)在讓他摸不清頭腦的是,開眼到現(xiàn)在起碼過了十幾秒了,他怎么還沒暈過去?
沒暈也沒關(guān)系,畢竟他現(xiàn)在精神頭還算不錯,可問題是,這個饑餓感怎么現(xiàn)在都還沒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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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鹵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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