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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遇你蒼老別離

101.葬身過去,終身監(jiān)禁

年少遇你蒼老別離 三麥大叔 2556 2019-06-14 22:54:23

  【小時候,看見滿天的星斗,當流星飛過的時候,卻總是來不及許愿。長大了,遇見了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卻還是來不及?!锻2涣说膼邸贰?p>  畢竟醫(yī)院距離張凝璐家里還是有一段的距離的,所以王之航也不可能在很短的世間之內(nèi)就趕到醫(yī)院,而在這不長不短的一段世間里面,還是會發(fā)生一些不大不小的變故,這些變故,或欣喜或堪憂,不管如何,都比原地等待,來的更加擁有希望,就好像此時此刻謝梓榆的醒轉。

  謝梓榆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由于是夜間,醫(yī)院里面早就沒有了白天時的人聲鼎沸,而是安靜的像是一座沉睡的宮殿,潔白,卻也隱藏了許多悲傷和絕望。

  謝梓榆曾經(jīng)對王之航說過,不知道為什么,她真的很喜歡夜晚降臨時的醫(yī)院,暗沉下來而又不是完全熄滅到漆黑的燈光,病人或者家屬或沉重或輕微的呼吸聲,以及夏日時候樓下花園里傳來的蟬鳴聲······這一切,都足夠安靜的讓人想要睡著,沉醉在其中,久久地不愿意醒來。

  可是這里畢竟是醫(yī)院,即使我們表面看見的它是多么的祥和安靜,秩序井然,可是同樣的,在我們看不見,聽不見的時空里面,時間里面,不少的人因著病痛的折磨而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眠,更有不少的人,經(jīng)歷了半生的漂泊,一生的闖蕩,最終在這狹小潔白的床位上,呼吸完最后的一次呼吸,傾聽完最后一次傾聽,留戀完最后一次留戀,最后,帶著不甘,帶著落寞,帶著恐懼,帶著釋然,向這個世界揮手告別。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像是一輛列車,一路上,顛顛倒倒,中途有人要上車,就必須有人要下車,像是法律一般的強制性,沒有什么自己的愿不愿意,想不想要,固定的時間總會有時針分針秒針最終重合指向的那一刻,而那一刻,就是我們必須離開的一刻,就好像,幾年前,梁思宇的寂寞離開。

  謝梓榆慢慢的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置身于這樣一片潔白之中,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這樣的格局,讓她不自然的感覺到自己還是在德國,還是在那個走到窗戶旁邊,就能看見花園里面法國梧桐壯碩的葉子的房間里,只不過,這一次陪在她身邊的,不是那一個人,因為面前的這個人,沒有那樣一副標志性的金絲眼鏡。

  “戴眼鏡的呢?他怎么不在?”謝梓榆一醒來,張口就是詢問王之航的下落。

  李一年原本還沉浸在謝梓榆已經(jīng)醒來,意識慢慢恢復的喜悅里,可是下一秒,所有美好的笑容都凍僵在了臉上,換成了那樣一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沒有去回答她。

  想來也是謝梓榆覺得自己剛剛真是太累了,也沒有心思再去計較那么多了,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對這樣一個相識不久的人很信任,看見他的時候,總是有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她雖然知道他們之前是相識的,可是畢竟記憶已經(jīng)全部溜走了。

  謝梓榆對于任何人,都是慢慢的,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才會記住他們,才會相信他們,也才會依戀他們,就算親密如王之航,相熟如張凝璐,他們,也都是花費了一兩年的時間,自從她重新筑建記憶的初始一刻,便開始出現(xiàn),才有了現(xiàn)在的感情。

  可是對于李一年,卻是一個例外了,她會在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想要靠近,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會耍心思,想著怎么樣能夠和他待得久一些,就連上次看上去似乎是她吃貨本貨上身,纏著他,要他請她吃飯的事情,都只不過是為了可以和他待得久一些,以及第二次的所謂書店偶遇,也只不過是她纏著張凝璐,說是自己想去看書,其實只不過是去守株待兔,想著總會有再次相見的機會······很多很多的事情,就好像心里有一種力量再牽引著她,就好像有個聲音在召喚著她,指引著她去靠近他一點,慢慢的融入進去他的生命里。

  至于剛剛一醒來就喊王之航,只不過是一種習慣了吧,畢竟兩年來,自己最熟悉的情景就是這樣,只有在看見他的時候,自己才會是安心的。

  可是謝梓榆是看不清自己的內(nèi)心的,她現(xiàn)在是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感情,是愛情,哪一份感情,又是親情?

  李一年看見安靜的謝梓榆,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就這么喜歡他嗎?也這么離不開他?會因為他的離開悶悶不樂,茶飯不思,也會為了醒來時看不見他而暗自神傷,失望至極?”其實內(nèi)心里面,他是害怕這個答案的,甚至于他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答案,可是,總是要聽她親口說一說,才算是真正的明白,幡然醒悟。

  謝梓榆剛剛才那樣虛驚了一場,也算是在病情穩(wěn)定之后的第一次受到刺激,此刻只覺得困極了,想睡覺而已,可是又聽見李一年在問她問題,也顧不上思考太多,只聽見問她是不是舍不得王之航,那她心里自然是舍不得的,于是便脫口而出,“是,是的,我舍不得他。”連思考也顧不及,閉著眼睛說著。

  李一年聽著,只是覺得心里一陣劇烈的疼痛,雖然平日里她對于王之航不同凡響的親密自己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卻想著來日方長,總有一日她會想通她對于王之航的感情不過是家人一般的親情,可是直到現(xiàn)在聽見謝梓榆親口承認她對于王之航的感情,從來就不是什么親情,而是實實在在的風花雪月,是朝朝暮暮的期盼,是鐘晨暮鼓的陪伴,是琴瑟和鳴的恩愛,原來,自己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想錯了。

  是啊,既然已經(jīng)失去了曾經(jīng)的記憶,既然那段記憶是會讓她痛苦的,是曾經(jīng)差點讓她賠上性命的一段記憶,也既然現(xiàn)在的她足夠開心,甚至于比之前所有年少青春里的時光都開心,而且,身邊也有了這樣一個人,其實仔細想想,這個人,是比自己更加適合謝梓榆的,既然如此,那么為什么,還要去讓她想起那些痛苦的記憶呢?

  今天晚上謝梓榆這樣的情況讓他想通了,如果可以,他希望謝梓榆永遠都不要記起過去,就像現(xiàn)在這樣哪怕傻乎乎一點,也要開心的一輩子,既然注定了她的記憶里關于他的記憶是和痛苦捆綁在一起,是和苦澀捆綁在一起,是一段連回憶一下,都要付出這般慘痛的代價,那么他寧愿永遠站在她的身后,在她的記憶里永遠的死去,就像很早很早之前那樣,即使看見她淋雨,他所站的立場,只是默默的在身后看著她,看著她安全到家,自己就已經(jīng)是天底下最開心的那個人。

  李一年看見謝梓榆已經(jīng)慢慢的睡著了,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到門口,便看見了匆忙趕來的王之航,的確,他才是最適合謝梓榆的那個人,因為在她最需要的時刻,他總是能夠及時趕到,陪伴左右,而他自己,卻總是缺席,即使在現(xiàn)場,也習慣了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角落,看著她的喜怒哀樂······

  “她睡著了,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了?!崩钜荒暾f完這句,拍了拍王之航的肩膀,最終是默默的走了,王之航看著雖然疑惑,可是后來也是明白了些什么,只是靜靜的走進病房,摸摸謝梓榆的額頭,就像兩年之間的很多次一樣。

  王之航笑了,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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