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扶著劉學(xué)清下了車,戰(zhàn)瀟瀟用商量的口氣詢問道:“你說我要把你大嫂打一頓,你大哥會不會受影響?”聽到妻主是給自己出氣,為自己出頭心里雖然很高興,卻還是要顧慮到大哥的難處:“就怕薛家會休了大哥,即使不休也會讓大哥的日子不好過,大嫂知道今晚的事情后也許不會再生事端了?!薄懊髦胚^她,暗地里也得給她個教訓(xùn),否則她會以為你就是盤菜,誰都可以伸筷子,好了進(jìn)去吧,洗個澡睡一覺明天該干嘛干嘛?!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劉學(xué)清開口想留,卻感到根本留不住還會惹她厭煩,今晚她能為自己出頭又送自己回來,做到這樣自己就滿足了,就像這樣望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也是一種安慰。
周明聽到那個姑娘就是那個被欺負(fù)男人的妻主,還是入贅的,心里的喜悅沉了下去??墒怯致牭侥枪媚铿F(xiàn)在是寒山書院的學(xué)生,正準(zhǔn)備考科舉,現(xiàn)在她和她外祖一家住在外面時心里又歡喜起來。掌柜的說道這里就不說了。周一在周明的思議下放到柜臺上一個五十兩的大元寶,把掌柜的高興的眼睛都樂成了一條線,把她知道的戰(zhàn)瀟瀟所有信息都吐得干干凈凈,包括她為什么入贅,又為什么要考秀才還有和王春雨家的關(guān)系,當(dāng)周明聽到姑娘的爹叫王寶成時一愣,覺得這個名字好像聽誰提起過,可是卻一時想不起來了。周二卻思索著說了出來:“公子,好像老爺說過,給你定親的親家老爺也叫王寶成,小姐叫李瀟瀟,還有您沒發(fā)現(xiàn)這個姑娘和李相長得也太像了嗎?”周明如醍醐灌頂般的醒悟過來:“我說在哪里見過呢,原來是她,可是她為什么在全城呢,還有她姓王,這中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行我們連夜回京,給我娘和爹說明這個情況,讓我娘去問李相,這到底是為什么,明明她閨女還活著,她卻說死了,讓自己的名節(jié)受損,讓自己背上克妻的名聲,害的自己不敢在家里待著,只好投身進(jìn)軍營去戰(zhàn)場上廝殺,用九死一生的戰(zhàn)功才挽回些名聲,可是這里的女人誰肯要一個武夫做相公,哪一個不是喜歡性情溫柔長得柔弱的男子,像自己上過戰(zhàn)場殺過人的誰敢要呢,再說自己也看不上那些女人粗魯不修邊幅的樣子,說話聲音像是打鑼難聽死了,哪有這個姑娘斯斯文文的,聲音清脆悅耳。這說明她和自己是真的有緣,要不然就不會只是偶然路過此地,就碰到了她,這不是緣分是什么?!敝芤缓椭芏胩嵝压舆@個姑娘可是個殺神,自己陪著公子在戰(zhàn)場上也殺過人,那個姑娘滿身的煞氣不比在戰(zhàn)場上的人少,可是看到公子那興奮的神情,唉,還是別給他添堵了。公子從來就沒有這么高興過,看來真的是恨嫁了。等回京再給夫人和老爺匯報(bào)吧。
戰(zhàn)瀟瀟可不知自己已經(jīng)惹來了一個大麻煩。坐著侍畫趕得馬車去奴市買人,車上歐陽玉拉著她的手,低著頭,也不看她,這樣的歐陽玉可是很反常的,把人拉倒在自己懷里這樣兩人可就對著臉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快說,如果不說我可是會罰你的?”歐陽玉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抖動著,飽滿的嘴唇泛著亮光,戰(zhàn)瀟瀟起了逗弄的心:“不想說那就別說了?!钡皖^給了她一個火熱的吻,歐陽玉本來一大早聽侍書給他說昨晚酒樓打架的事,為他打完架還又送劉學(xué)清回的府,想問問她吃個飯是怎么吃到一塊去的,還沒想好怎么開口就被吻得不知身在何處了。直到外面的侍畫說奴市到了,兩人才分開,歐陽玉羞的輕輕的掐了戰(zhàn)瀟瀟幾下,戰(zhàn)瀟瀟也對自己的瘋狂嚇了一跳,尷尬的替他打理弄亂的頭發(fā):“對不起,可能是太想你了,沒控制住,都是你太美了才讓我犯了錯。歐陽玉聽到這樣的犯錯理由還非常高興,急忙給她整理身上的衣裳,又幫她把頭發(fā)梳理好,才帶好帷幕下了車。
望著熱鬧的奴市,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惆悵,望著一雙雙渴望被買走的眼神,滿含著期待于緊張的眼眸,讓戰(zhàn)瀟瀟不想在此久留,打量著一個年齡有點(diǎn)大的男人還有兩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對牙婆道:“這三個是一家人嗎?”牙婆看著氣度不凡的買主,滿臉的假笑:“哎吆,姑娘好眼力,這是一家子,因?yàn)槠拗魉懒?,被正君給賣的,之前也有人想單買男孩,他爹堅(jiān)持一家子不分開,姑娘你如果買的話就得全買?!睉?zhàn)瀟瀟聽到因?yàn)槠拗魉懒耍涂梢园研∈桃患医o賣掉感到吃驚,這也太過份了?!睔W陽玉看她生氣了輕輕解釋道:“肯定因?yàn)檫@個小侍得寵,正君心里有氣,一般人家對有孩子的小侍不會發(fā)賣的,有閨女的小侍正君就不敢賣了,這也是因?yàn)槭悄泻⒆诱鸥屹u的。戰(zhàn)瀟瀟氣的嘀咕道:“男孩就不值錢了,就不是娘生父養(yǎng)的嗎。把這一家都買了吧,本來就夠可憐的了,別再拆散他們一家了。”又想到了原主的爹,不就是因?yàn)檎剂苏徊疟蛔窔⒌膯?,因?yàn)橛辛嗽鬟@個閨女不能休所以只能死,這個尚書為了自己的兒子就要別人兒子的命可真夠歹毒的。
李清婉對當(dāng)年的這件事不知有沒有參與,又或者是共謀。呵呵反正不論她是知情還是不知,這筆賬都會算到她頭上,最起碼她娘是個知情人,這樣顛倒黑白的一家人自己會替原主爺倆討回來的。歐陽玉看到她不開心,小心翼翼的說:“我讓侍畫跟著去辦手續(xù),交錢拿賣身契,我們?nèi)ボ嚴(yán)锏戎??!睉?zhàn)瀟瀟點(diǎn)點(diǎn)頭,因?yàn)樗辉该鎸@樣把人當(dāng)牲口賣的場景,自己又無力改變,唯有眼不見躲避開,因此歐陽玉的提議正和自己的心意,快步走向路邊的馬車,歐陽玉吩咐侍畫跟著牙婆去辦手續(xù),自己也上車陪著心情不好的戰(zhàn)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