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只要易時歡一回頭,就能看見有一個男人一直看著她。
午夜十二點。
視屏才暗下來。
易時歡站了起來,把涼掉的奶茶丟到垃圾桶內(nèi),然后走開。
一直到了拐角,她才停下,嘴角勾起一抹無聲的苦笑,整個身子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軟軟的靠在墻壁上,兩只手也無力的垂在身側。
她低下頭,看著地面自己的影子,那么的黯淡。
她站了有十分鐘,廣場的那個男人,才驅(qū)車離開。
“謝謝你,唐浠宸?!?p> 易時歡輕眨了下眼,左眼一滴眼淚,沿著臉頰,無聲的墜落而下。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在寂靜的廣場內(nèi),有幾分可怕。
易時歡擦了擦眼淚,正疑惑著,這么晚誰會打來,看到來電顯示后,她的臉色頓時嚇的蒼白。
她慌張的摁了接聽,聲音還是放的很柔和:“喬憶,這么晚了,怎么打給我了?”
“易時歡,醫(yī)院,你快來醫(yī)院!”
喬憶的聲音都快哭了:“你快點過來,有人趁我出去,剪掉了亦琛的氧氣管,他剛才差點窒息了,現(xiàn)在正在搶救!”
易時歡一驚,手機猛的砸落下來。
她六神無主的撿了起來,聲音是說不出的緊張:“你,你別擔心,我,我馬上趕過去!”
喬憶一直在哭,說不出話。
易時歡把電話一掛,慌張的跑到了馬路邊,招了一輛的士,一上車,她就著急的開口:“醫(yī)院,師傅,麻煩你快點!”
司機看她著急的臉色都發(fā)白了,沒多問,發(fā)動車子,二話不說,往醫(yī)院飚去。
……
易時歡趕到的時候,顧亦琛已經(jīng)從手術室被推出來了。
易時歡確認他平安無事后,全身的力道,才放松下來,直接坐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
喬憶同醫(yī)生再三確認沒事后,也松了口氣,轉(zhuǎn)而,眼神復雜的看向易時歡:“到底是誰?是誰故意這么做的?”
“易時歡,這是謀殺,我們可以報警的!”
易時歡今晚還沒吃飯,就喝了幾口奶茶,胃早就疼了,剛才一路上都在擔心顧亦琛,這會放心下來后,她才察覺到胃部一陣一陣的疼。
她一只手捂著胃部,一邊沖喬憶搖搖頭:“你別擔心,我保證,最后一次?!?p> “你拿什么保證?亦琛的命嗎?”喬憶眼睛紅紅的,大聲的質(zhì)問。
易時歡咬了咬唇,一只手撐著墻壁,慢慢的爬了起來,看了眼喬憶,走了出去,到了醫(yī)院門口,她才掏出手機,摁下一串爛記于心的號碼。
所有的耐心跟禮貌,全部化作了烏有。
“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當真要他的命嗎?”
電話內(nèi),一道中年人的聲音,格外的低沉沙?。骸拔乙裁矗瑑赡昵?,我就告訴過你了?!?p> 易時歡狠狠的閉了下眼,靠在一根柱子上,死死的咬著牙。
兩年前,婚禮的前一夜,她接到一個電話。
想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她就悔婚了。
這個電話,誰打來的,她至今不知道。
只知道,一個男人。
易時歡奔潰了,凄厲的笑了兩聲,一字一頓的反問:“你跟唐浠宸有仇,是嗎?”
秦倚深
ps:四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