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HLD那么大的靈脈
“聽風(fēng),在你閉關(guān)的時候,島上來人了,我總感覺有事情要發(fā)生?!?p> 浮生說完后,便跟他們溝通了體內(nèi)種圣道靈草的事情。
“這么說,你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最近要去種靈草的事情了嗎?”清鈺為他擔(dān)心道。
浮生神色堅毅,緩緩開口。
“這么久時間了,我感覺自己第二條靈脈,卻完全沒有要顯現(xiàn)的痕跡?!?p> “可能是因為第一條靈脈過于強大,而造成了這種情況?!?p> “我沒有很好的資質(zhì),即使前面刀山火海,我也必須去?!?p> “有我在前面實驗,你們也不至于毫無經(jīng)驗?!?p> “況且,這也許是我的機緣,修行沒有坐享其成?!?p> “凡事欲其成功,必須付出代價!”
浮生這般的堅定,這股信念感染了幾個人。這是他們以后也要接受的事情,只是來得不會那么早,有浮生他們也不會那么害怕了。
浮生四人來到了癸水平的洞府內(nèi),癸水平此時在洞府內(nèi)踱來踱去。
看到幾人一愣,他正在想,該如何將幾人的潛力發(fā)掘出來。
“癸水哥,我決定好了,現(xiàn)在開始種下圣道靈草!”浮生斬釘截鐵道。
“嗯,好,你有沒有自己的意向?想要往什么方向發(fā)展之類的?這樣可以種下最為契合你的?!惫锼秸Z氣平緩,溫和笑了笑說道。
“我想要可以修復(fù)傷痛能力的?!备∩鷪远ɑ氐?。
“哦?可以。不過這世界殺戮毀滅最為簡單,而救治卻比其難百倍。你有那個信心么。”癸水平想聽聽他的話語。如果信念不強,那對于他來說,便是災(zāi)難。
原本資質(zhì)便差,還要因為被同伴羈絆所牽制住的話,他將來的成就可能就很難前行。
“我有信心!我再也不想我所在乎,在乎的人所在乎的人,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我想要只要因為有我在!即使再痛苦的傷痛,都能救治過來?!?p> “只要我在,我們永遠(yuǎn)不會天人兩隔。”
浮生在經(jīng)歷了,清鈺失去同伴后的失意,聽風(fēng)的狂暴吶喊之后。
他覺得他絕對不能忍受這種事情的發(fā)生,如果沒有同伴,那修行的意義是什么?
浮生不敢想象,他怕死,但是他更怕看見他所在乎之人的離去。
浮生這股堅定的意志讓癸水平肯定了他。
“這凡人的一年四季之中,春天萬物都會復(fù)蘇,果樹開花,樹木開新芽。相比其它的季節(jié),它的力量是強大的生機?!?p> “而有一種靈樹,在它的一生途徑之中,永遠(yuǎn)只有春天。或許說,它就是春的生機的一種表現(xiàn)方式。”
“如果沒有天災(zāi)人禍,他是永遠(yuǎn)不會死去的,壽元無邊無盡。”
“此樹與你也有緣,就是你們看管的蒼勒苗?!?p> “剛好,你日夜祈禱修剪,心靈相通會比較簡單?!?p> 說罷,癸水平左手一揮,眼前景象變化。
幾人出現(xiàn)在了浮生與聽風(fēng)的小木屋后面。幾人都看著那三株僅有三寸高卻樹葉繁茂氣質(zhì)仿若參天大樹的蒼勒苗。
浮生摸了摸三株蒼勒苗,笑道對它們說:“伙計,沒想到我們以后要相伴了?!?p> 浮生按照癸水平跟他講的脫掉了上衣,閉目打坐入定。
此時癸水平雙手掐訣。頭頂風(fēng)云變幻,日月飛速交替,光明和黑暗相替。
癸水平身上從下至上涌起了一股風(fēng),淺藍色長袍呼呼作響,頭發(fā)在狂風(fēng)之中飛舞。
右手伸出食指來,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阻力,動作尤為費勁。癸水平此時的臉色蒼白,顯然對他來說是極大的負(fù)擔(dān)。
而右手食指匯聚了無盡光芒,光芒雖強烈卻不顯得刺眼。
幾人看到的景象仿佛,這根食指取代了這天的太陽,這不刺眼的光芒卻讓四周顯得暗淡。
“今我替天行運,生之輪轉(zhuǎn),開!”這強烈的一聲似命令,似呼喚。
指尖出現(xiàn)了一個太極黑白光影,在飛速轉(zhuǎn)動,瞬息之后黑白便分離開來,形成了一扇門。
“今我以念種道,玄牝之門,開!”這一聲過后,在分開的黑白空間內(nèi),緩緩浮現(xiàn)出了一扇門,無盡星辰日月,日月星辰仿佛要穿過這扇門過來。
在這種景象運行的時候,癸水平將這一指終于點在了浮生的眉心。
剎那間,時間仿佛定格了。光芒在眉心被吸收了之后,一切又恢復(fù)了原狀。
浮生失去了意識,在無盡白茫茫的世界游走。
癸水平右手一揮,浮生胸前的皮肉仿佛被風(fēng)吹動般,向四方披開來,卻沒有留出一滴血液。
聽風(fēng)在用他特殊的雙眼觀察著,春馨則捂上了雙眼,清鈺雙拳不由的捏緊了為他祈禱著。
左手一揮,一棵蒼勒苗拔地而起,沒有帶走一絲泥土,根莖并茂。
地上的陣法而隨之呼嘯而起,癸水平取出了他師傅交給他的那件靈寶,外表看上去那是一個青色缺口瓷器碗。
碗反過來將蒼勒苗和陣法扣住,癸水平將其印在了浮生胸前已經(jīng)沒有皮肉的骨架上。
青光一現(xiàn),癸水平就將青色碗收走了,皮肉開始恢復(fù)原位。
癸水平手指掐訣,一股湛藍的水出現(xiàn)在浮生胸前,皮肉開始愈合。
片刻之后,皮肉縫隙之間只有淡藍色的水印了。
此刻的浮生迷失的意志,在白茫茫的世界里。
在無盡的流離之后,看到了遠(yuǎn)處有一棵氣質(zhì)仿若參天大樹的蒼勒樹,樹葉茂盛。仿佛要撐破這只有一片白色的世界。
他便飄到了樹前,感受到了其上有一股眾生大限到后的生死交替,而唯我屹立永存的意志。
蒼勒樹好似有靈,繁茂的樹葉枝干抖動了一下像是在像他招手,浮生便將手摸了上去。
摸到樹干后立馬醒了過來,看到了眼前的眾人神色各異盯著他。有期待、緊張、害怕...此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心好像被撐住,心里有了無盡充實之感。
以往的日子他不懂什么叫孤單,現(xiàn)在的他感覺生命里出現(xiàn)了一道光。
雖然沒有很強的意識,但是他能確切的感受到它在。
這蒼勒苗在陪伴著他,永遠(yuǎn)不會孤單的意志填滿了他的生命,補上那個漏洞。
“感覺很好?”癸水平看到浮生臉上那自然陽光的笑容后,輕聲細(xì)語問他。
“是的,有了他我才感覺我原本的生命是有所殘缺的?!?p> “還連開了兩條靈脈?!眱?nèi)視了體內(nèi)靈脈后,不禁驚呼。而且還是兩條和之前一樣大小的靈脈,里面都是靈液。靈脈很粗,濃稠如漿。
“好就好,不枉費我強行在你啟靈境的時間,花費大量……“話還沒說完,癸水平便倒下去了。
為了讓浮生能夠提前承受,耗費了不少資源和精力。原本他這種境界的修士,是不會出現(xiàn)暈厥這種情況的,只能說消耗太大了。
“癸水哥你沒事吧?”浮生用啟靈法探測了下他體內(nèi),感覺空空蕩蕩。
不過一切還正常,顯然過渡勞累了。浮生和聽風(fēng)將他架著放回了洞府的石磚床榻上。便和眾人分享起了這種感受。
“這么說來,這事還是蠻不錯的!”聽風(fēng)驚呼。
“只是不知道以后會怎樣了。如果靈草誕生了靈智不知道會怎么對我們。他對我們沒有所求,甚至還這么好,只能說明以后所求甚大了?!备∩€是提出了自己的擔(dān)心。
“不用這么哀愁啦,修為精進,資質(zhì)大的改善。以后我們還有機會,只是希望在我們有所成的之前,那一切來得不要那么快?!鼻邂暰o張的握住了浮生的手。
“好啦,可算是有驚無險,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未來那么長,想太遠(yuǎn)容易老啦?!贝很靶ξ?。
“也是,不過聽風(fēng),這里就我們兩個境界最低了,怎么辦?”浮生朝正在挖耳朵的聽風(fēng)問道。
“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你個小垃圾!境界一直低的人是你,不要和我這種天驕比較?!甭狅L(fēng)邊挖耳朵,邊嘲諷回應(yīng)他。
“可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趕上你了?!备∩袅颂裘迹靡庵飧鼭?。
“你這是作弊,以后我也會?!甭狅L(fēng)依舊不屑,從耳朵之中撈出一坨不可描述的物體并彈向了浮生。
“你作弊開兩條我這么粗,還都是漿的靈脈試試?!倍氵^了這神秘物體后,雙手往后一反,比出一棵比院內(nèi)樹干還粗的靈脈來惡心他。
“你們夠了啊?!鼻邂曆谧煨Φ馈?p> “浮生哥哥,你干脆說比HLD還大的靈脈吧,哈哈?!贝很靶χ蚍诘厣吓牡?。
“還真別說,哪天你浮生哥哥就真的開出來一條,嚇都嚇?biāo)滥??!甭狅L(fēng)洋腔怪調(diào)的說道。
“我要真開出來了,聽風(fēng)你就說怎么辦吧!”浮生好像沒聽懂嘲諷,挑了挑眉。
“你要開出來了,就去吃那兩只小孟牙的屎吧?!?p> 聽風(fēng)說完撒腿就跑,浮生緊追不舍。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如同時間的縫隙,天空中吹走云朵的風(fēng)。
在他們一生的年幼時代。他們有好多奢望。想吃,想睡,想渴望更多的關(guān)注,還想在一瞬間變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來他們才知道,修行就是個緩慢接受死亡的過程,心一天天衰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變得像挨了錘的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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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面具
結(jié)尾的話,引自王小波的《黃金時代》。 他寫的書,生動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