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和小年侍衛(wèi)呢?”明然突然想到這兩個人,“還有廉捷?”
姜文搖了搖頭,說道:
“廉捷被派去查太后中毒一事,至于石侍衛(wèi)和年侍衛(wèi),不清楚,那日之后,再沒見過。”
明然不禁有些擔心,她看了看桃喜:
“你有聯(lián)系你哥的方式么?”
桃喜也是才知道聯(lián)系不上自己哥哥了,她有些不敢相信:
“奴婢沒有,奴婢哥哥……怎么會聯(lián)系不上?!那個姜師兄……我哥哥他沒事吧?”
桃喜轉(zhuǎn)頭詢問姜文,姜文也只是無奈的搖頭:
“那日幽冥樓出動的都是閣主級別的殺手,個個武功了得,能護的李澈出來,已是不易。”
桃喜咬著嘴唇,沉吟,雖然沒有流淚,但周圍的人也能感受到她的悲傷。
“桃喜,沒事,我相信石侍衛(wèi)會沒事的,他那么機靈的人!”
明然試著安慰桃喜,然后她振奮的說道:
“大家振作起來,在這種關(guān)鍵時候,我們更應該打起精神?!?p> “師兄,我現(xiàn)在就寫需要的藥材,倒是記住,不要在一個藥方購買所有藥材,最好是一個藥房買一種,切記,小心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端倪!”
辛嬤嬤連忙去取來筆墨紙硯,明然站在桌邊,開始快速寫下所需藥材。
“你和桃喜可以分頭行動,總之不要一起出現(xiàn),小心駛得萬年船?!?p> 最后明然還是忍不住囑咐。
“放心吧?!苯恼f的簡潔,但語氣卻給人以安全感,讓明然放心不少。
“桃喜出去后,萬事可不能再像在我跟前一樣莽撞,要小心,聽師兄安排。”明然囑咐桃喜,桃喜眼圈有些紅,可能是因為想起自己行蹤不明的哥哥了。
“姑娘放心,奴婢知道?!?p> 姜文和桃喜不可能走正門,還好,明然的松苑臨街的,因此兩人喬裝打扮后,翻墻而出。
這邊明然帶著辛嬤嬤趕緊處理屋里的血腥味,將李澈安排在一個邊角小屋里,盡量降低他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
期間有灑掃婆子往樓上看,明然佯裝搬動得是自己得隨身箱裹,算是糊弄過去。
兩人氣喘吁吁的坐在箱裹上,看著仍然昏迷不醒得李澈,辛嬤嬤擔心得問道:
“姑娘,殿下他什么時候能醒?”
“看他恢復情況,快則明日,慢,就不好說了?!泵魅豁庥行┌档m有妙手回春得本事,但也要依據(jù)個人體質(zhì)。
而李澈,明然覺得問題并不大。
“那……明日不醒,怎么去清泉山???”辛嬤嬤不由得有些擔心。
“不醒,也得想辦法走,不然,留在這里更危險!”明然深知就在松苑并不是長久之計。
她在考慮是否傳信于皇上,或者太后,也許他們能想到什么萬全之策,或者能保護現(xiàn)在脆弱得李澈。
明然將這個想法告訴了辛嬤嬤,誰知,辛嬤嬤立即搖頭。
“不行!”辛嬤嬤嚴肅的說道:
“姑娘可能對宮里的形勢不太了解,但對于每次殿下遇刺的背后黑手,應該有所了解吧?!?p> “嗯。”明然點了點頭,貌似每次的黑手,都是皇后李澤一黨,他們想要鳩占鵲巢得想法,最近是越來越不加以掩飾了。
“各宮都安插眼線,太后宮里那樣大清查,最終也不了了之。”辛嬤嬤說到這,很氣憤,“太后為人多慈善,根本不愿意攪進這些事情,但就因為先皇后,太后才不得不……”
辛嬤嬤說的痛心疾首,明然卻有些疑惑。
“先皇后?李澈得母后?”
“嗯?!毙翄邒唿c了點頭。
“先皇后怎么了?”明然思索著,突然她睜大眼睛,“莫非先皇后并不是病逝,而是……”
“對!”雖然明然后半句話沒說,但意思很明顯,辛嬤嬤直接點頭,并補充道:
“發(fā)病時,與太后病癥一模一樣!”
明然聽了,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后背冷風直冒!
“怎能如此心狠手辣!”明然難以置信,權(quán)利地位就如此重要,為了這些,就要清除任何人?!
“開始太后也并不相信,只因那位平日里做的太好,根本讓人懷疑不到她身上!”
辛嬤嬤也痛心的說道:
“直到太后自己也因此差點丟了性命,才意識到,自己多年看重的人,竟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
“因此不能通知宮里殿下的情況,就怕一不小心走漏風聲,殿下再遭遇不測!”
明然聽后,自然放棄了這個想法,那如果想要把李澈帶去車程至少三天的清泉山,又不打草驚蛇,就要好好思索一個對策才好。
現(xiàn)在的情況,最好是將李澈身邊那三個侍衛(wèi)找來,實在是現(xiàn)在人手太少,如果對方找來,那就是坐等挨打了!
辛嬤嬤去準備午膳,明然趁這個檔口給李澈做了下針灸,又喂了現(xiàn)成的養(yǎng)身藥丸。
因為不能生火煮藥,因此明然一直都在給李澈服用的是自己之前做好的藥丸。
雖有幾味藥不太對癥,但好在吃了也沒有傷害,算是暫緩下燃眉之急。
等姜文和桃喜回來,明然也要把那些藥材做成藥丸,給李澈服用。
明然剛走出這個“臨時庫房”,就聽見樓梯口一陣喧嘩,不禁扶著額頭,嘆氣。
“然姐姐!然姐姐!我來跟你一起用午膳!”
明笑歡快的聲音隨著她一同到來,后面跟著一臉緊張的辛嬤嬤。
“笑兒來啦?快過來。”明然只得熱情的迎客上去,拉著明笑的手,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然姐姐剛才干嘛去了?”明笑被明然拉著,笑著問明然,“是不是去數(shù)嫁妝???”
“算你猜對了吧。”明然也不辯駁,這樣誤會更好。
“哎呦!然姐姐還是個財迷啊!”明笑打趣道。
“你不是?”明然問了回去。
“……嗯……”明笑竟然認真的思考起來,最終點了點頭,大聲的喊到:
“我是!”
說完竟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丫頭,明兒你母親又來說我?guī)哪恪!泵魅粺o奈,她敢保證,明笑在蔡惜文跟前,是絕對不可能笑的如此不文雅。
“嘿嘿,然姐姐不說,我母親不會知道的啦?!泵餍τ懞玫?,用頭去蹭明然。
明然被她弄得沒辦法,直求饒,明笑才停下來。
“姑娘們用膳吧。”辛嬤嬤和云兒將食盒里的飯菜擺在桌子上。
明笑一看,眼睛就是一亮,后又噘著嘴,有些賭氣的樣子。
“怎么了?”明然現(xiàn)在是稍稍適應了明笑這風一陣雨一陣的性格,她淡定的拿起碗筷,夾起一塊白米飯,放進嘴里。
“你這食盒里都是肉!”誰知明笑控訴起自己得吃食。
明然哭笑不得,她咽下嘴里得白米飯,說道:
“你的沒有么?”
“沒有!”明笑指著桌上的素菜,“你看,我得盤子都是這種帶紅牡丹得,都是青菜?!?p> 明笑說著,露出想要吐的表情,“母親真是太過分了!”
“母親也是想讓你保持身材嘛!”明然憋不住笑,心道:這個蔡惜文也挺有意思。
“回縣主姑娘的話,您是不知道為什么太太如此控制我家小姐。”一旁的云兒忍不住說道。
“你說。”明然倒是來了興致。
“我們姑娘之前特別胖!”云兒倒是不客氣,上來就揭明笑得傷疤。
“死云兒!”明笑氣的,就要站起來撕云兒的嘴。這云兒倒是一動不動,原來,明笑也就是做做樣子。明然被這倆活寶一樣的主仆,逗得已經(jīng)吃不下飯了。
突然她感覺后背發(fā)涼,她慢慢的將視線掉向明笑,只見這個丫頭正一臉壞笑的盯著明然,明然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你干嘛?”
明笑依然嘻嘻笑著盯著明然,也不說話。
“你……你不會……是盯上我得菜了吧?”
“嗯!”明笑聽著明然的話,開心的,用力的點頭,并補充道:
“以后就讓笑兒陪然姐姐一起吃飯吧?!?p> 明然聽了,一陣頭疼!
“不要拒絕我嘛!”明笑見狀,可憐兮兮的揪著明然得袖子,說道。
“你哪天吃回胖子,母親還不得殺了我!”明然斷然拒絕,不為別的,李澈還在這,明笑總是這樣頻繁進出松苑,她們做事就該束手束腳了!
“然姐姐,怎么會?!”明笑委屈巴巴的。
“這樣吧,”明然突然想到,如果明笑經(jīng)常出入松苑,也算是給自己做了個掩護,所以她繼續(xù)說道:
“讓我答應你也行,但是你只能每天中午來!”
明笑一聽,頓時高興壞了!雖然不能頓頓吃肉,但有一頓,明笑就已經(jīng)滿足得要飛起來了!
這個舉動,算是雙贏。
而慈寧宮里,卻是風云突變!
“誰下的手?!”太后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下手站著謝嬤嬤。
“這是非要弄死老婆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