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愣愣的看著蔡惜文。
他一直冷眼旁觀,因為明然曾經(jīng)囑咐他,不要參與進(jìn)來,她會處理好她與明家與蔡惜文之間得恩怨。
“誰?”
“你假裝從外面進(jìn)來,就是你!”蔡惜文冷笑,“別以為這樣做就沒人發(fā)現(xiàn)!”
姜文黑著臉,特別想抬腳把蔡惜文踹出去,而明然攔下姜文。
“您真是……”明然氣急而笑,“您真是不遺余力的要把這盆臟水潑我身上啊!”
“明然,到底怎么回事?!”明亦寒頭痛的問道。
明亦寒這么問明然,顯然他已經(jīng)傾向于蔡惜文的說辭。
明然有些灰心,對于明亦寒的不信任,明然有著本能的痛心。
“這種事還需要問我么?!”明然寒心的冷笑。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明亦寒生氣的看著明然。
“沒什么態(tài)度,”明然別過頭去,開始趕人,“你們都出去,我要睡覺?!?p> “你想就這么過去,怕是不可能?!奔热灰呀?jīng)撕破臉,蔡惜文根本不顧及什么身份地位,她今天勢必要把明然拉下來不了不可!
“好啊,你想怎么辦?”明然最近蔡惜文,輕輕地說道,不帶任何感情的。
蔡惜文被明然突如其來得氣勢所驚到,她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又連忙站定,不想失了自己的氣勢。
“你想怎么定我的罪呢?”明然又上前一步,逼問蔡惜文,“把我拉到太后,皇上面前?”
蔡惜文在明然的不冷不熱得氣勢下,竟連連后退。
“放肆!你這是怎么跟母親說話呢!”蔡惜文覺得自己不能再節(jié)節(jié)敗退,她胡亂的反駁道。
說完,引來明然一陣嗤笑:
“你算哪門子母親!滾!”
明然一個“滾”字出口,蔡惜文的臉都?xì)獍琢耍?p> “你不是想要結(jié)果嘛!好啊!現(xiàn)在請你們都出去!”明然看著明亦寒,眼神輕蔑。
“只需要在門外等候,這是二樓,不用怕我跑,或者我會使什么詐。”明然指著門口,對明亦寒和蔡惜文說道。
明亦寒和蔡惜文此時有些尷尬,他倆站在那里沒動。
“怎么,不想自己走,想讓我請你倆出去?”明然目露兇光,冷冷得瞪著明亦寒和蔡惜文。
明亦寒一甩袖子,走了出去,蔡惜文瞪著明然說道:
“且看看你能使出什么花招!”
“不勞你費心!”明然不屑的說道。
在這場所謂的“捉奸”鬧劇中,明然一直處于主動狀態(tài),一副置身事外的感覺,倒是明亦寒和蔡惜文到像個笑話一樣。
辛嬤嬤,桃喜和姜文在蔡惜文的堅持下,也走出了房間。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明然走到床邊站定,淡淡得說道:
“奸夫,你還不出來?”
李澈心里哀嘆,也只有明然敢這么稱呼自己。
他從床底爬出來,一身狼狽。頭發(fā)也亂了,衣服也皺了。
“腰都直不起來了。”李澈在床底下窩的時間太久,憋悶的他剛出來,還有些不適應(yīng)呢。
明然心道:那還不是你自找的,好好得床不睡,偏的大半夜跑她這來,還引來這么一幫人!
“給我揉揉。”李澈看著明然也不管他,就蹭到明然跟前,耍賴一樣,讓明然給他揉揉腰。
“外面還有人等著見奸夫呢?!泵魅凰菩Ψ切Φ每粗畛骸?p> 李澈又一次聽見這個詞,他真是怒從心中來。
“這個明宰相的大太太什么情況?”
明然看著門口,冷笑道:
“與我有仇。”
李澈皺眉,他一直在查明然的身世,可是怎么查,都查不出。
“你查過我的背景吧?”正在李澈思考得時候,突然聽到明然這樣說,他有些措手不及,畢竟查人家世背景這種事,就是不信任得表現(xiàn)。
“沒事,我理解?!泵魅坏拖骂^,淺笑道:
“況且我知道你也查不出什么。”
“嗯?!崩畛赫碜约旱靡路c了點頭。
“現(xiàn)在你就可以從這位大太太入手,再來查查我的背景,也許你就會理解,為什么她要如此,而我又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明然邊說邊走到門口,說完她回頭沖李澈微笑。
那笑容,李澈在很久以后,都記憶猶新。
那是一種交織著悲與喜,得償所愿又前路漫漫的笑容。
復(fù)雜的讓李澈覺得,他在那一瞬,真的不認(rèn)識這個姑娘了。
明然轉(zhuǎn)過頭,“嘩”的一下打開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明然表情倨傲,冷冷的笑著說道:
“這位就是我的奸夫?!?p>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明然身后,不明白屋里怎么會藏著個大活人還不知道。
但當(dāng)他們看到走出來的李澈,驚恐的感覺絕不亞于見到鬼!
“參見殿下!”明亦寒瞪大雙瞳里,是能看出來他也是非常震驚,但他畢竟歷練朝堂內(nèi)外太久,很快恢復(fù)過來。
蔡惜文就不行了,剛開始,她真的仿佛見到鬼一樣,一直搖頭,后來就不停的叨咕:
“假的,假的,假的……”
說著竟然上來就要撕李澈得臉,李澈倒也不客氣,一抬腳,直接把蔡惜文踹翻在地。
這一腳,直接把蔡惜文踹醒了。
她白著臉,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其他下人也連忙隨著明亦寒,給李澈行禮。
“本太子不時的來探望未婚側(cè)妃,卻不知自己竟成了奸夫?!”李澈背著手,氣勢十足的瞪著眾人。
“這就是作為側(cè)妃娘家的待客之道?!這就是本太子費勁心力,為側(cè)妃尋的娘家?!不維護(hù)也就算了,竟然不遺余力的給側(cè)妃扣屎盆子?!”李澈越說越激動,黑曜石般彎眸里滿是憤怒和心疼。
明亦寒連忙跪下去,磕頭說道:
“是臣管家不嚴(yán),讓側(cè)妃娘娘受委屈了!請殿下責(zé)罰!”
而蔡惜文直接癱在地上,她哪成想,這所謂得“奸夫”一直就是李澈啊!
“本太子哪敢!大太太可是要給本太子主持公道呢!生怕本太子綠帽子帶的不牢靠!”李澈冷哼,他看著癱軟在地的蔡惜文,卻并不想輕易放過他。
隨意侮辱皇室妃嬪,任意踐踏,這種人,李澈覺得心腸像毒藥一樣黑!
“也許,也許之前的不是您呢……”蔡惜文現(xiàn)在完全沉浸在自己得思緒里,她怕不怕?答案是:她當(dāng)然怕啊!可是她卻并不想相信這是真的!
這么多年,她什么時候算錯過。她覺得自己對人心得了解最透徹!
但今兒就栽在這個明然手里,蔡惜文甚至覺得,如果自己當(dāng)年在那個漆黑的夜里,不是把明然丟進(jìn)山里,而是弄死她,也許就不會有今天這種事發(fā)生!
當(dāng)她喃喃的說出這句話時,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