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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cè)妃明然

69 出事(上)

側(cè)妃明然 雪花九 2057 2019-07-13 19:38:04

  事隔五日之后的今天,是大元朝的五十八個年頭的除夕之夜。

  本來明然不想去與明家人一起過除夕,前幾日的事,大家鬧得臉上都不好看,算是撕破臉得行為,明然可沒有那么大得臉,再去湊熱鬧。

  可架不住明笑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磨她,有時明然都納悶,明笑是不是不是蔡惜文親生得,而是自己娘親的遺腹子。

  明笑跟明然說:

  “這件事不怨然姐姐,是母親她的錯!父親讓她禁足都是輕的!”

  明然現(xiàn)在還清晰得記得明笑說這話時的表情,特別認真,仿佛怕明然不相信她說的一樣。

  明笑說明然如果不去跟他們過除夕,就是放不下。

  明然雖然不喜明家,但畢竟自己還在這里住,且她與蔡惜文的恩怨可沒這么容易結(jié)束。

  所以當(dāng)明然出現(xiàn)在宴席上,明家其他人還是很意外的。畢竟松苑已經(jīng)算是一個獨立的院子了,不就是表示以后兩不相干嘛!

  可當(dāng)他們發(fā)現(xiàn),府里的女主人,曾經(jīng)連明宰相都讓三分的大太太蔡惜文,竟然沒有出現(xiàn)時,大家就都明白了。

  席上沒了愛挑剔,愛懟人的蔡惜文,大家吃的還是特別其樂融融的。

  明亦寒不知為什么,看起來特別高興,對著幾個姨娘的臉色特別好,哄得姨娘們紛紛敬酒。

  幾個庶女也是圍著明亦寒,給明亦寒倒酒,敬酒,明亦寒來者不拒。

  明然看著明亦寒,對明笑說道:

  “你不給父親敬酒去么?”

  明笑聽明然說,才瞟了一眼臺上,不屑的說道:

  “我可不去搶那個風(fēng)頭,你是沒看到母親在時,那幾個庶的敢這樣?要是敢這樣,早弄出去跪石子路了!”

  “我就別去搶這個表現(xiàn)機會了,”明笑說著竟然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她們也不容易?!?p>  “沒想到,你還挺理解人的?!泵魅豢粗餍ΓX得這個小丫頭好像不是明家人一樣,完全另一種風(fēng)格。

  “那是!”明笑驕傲的一抬頭,拉著明然說道:

  “然姐姐你也別跟我母親生氣了,我都知道,她最近這幾年做事越來越過分,我人微言輕,母親根本不聽我的,鬧得和父親關(guān)系都特別緊張,這次算是栽了個大跟頭,希望她能記住這些教訓(xùn)?!?p>  “你不擔(dān)心你母親么?”明然夾了一塊肉給明笑,問道。

  “擔(dān)心,”明笑說著,低下了頭,然后又抬起頭,睜著明亮的雙眼,看著明然說道:

  “但我知道,這是對母親最好的辦法,希望她能想明白。”

  明笑說完,明然就忍不住拉著明笑的手,與她擁抱。

  “你們姐妹在這干什么呢?”這個時候少夫人喬云走了過來。

  “大嫂子,坐。”明笑笑著往里讓了讓,讓喬云坐在她邊上。

  “然兒和笑兒在這里說什么呢,我在那邊看的都眼饞?!眴淘颇弥票o自己倒?jié)M。

  “我和笑兒說啊,將來一定要像大嫂子一樣,嫁個大哥一樣的男人,恩愛有加!”明然笑著,也給自己倒?jié)M。

  “大嫂子,我敬你一杯,謝謝大嫂子這些時日的照顧?!?p>  喬云欣然接受,舉起酒杯,一干二凈。

  “殿下可是大元朝難得的好兒郎,嫁了他,你還愁?”喬云放下酒杯,調(diào)侃道。

  “倒是,笑兒,怎么想嫁人了?”

  “哪有!”明笑羞紅了臉,躲在明然身后。

  “我看有。”明然也跟著湊趣,逗弄明笑。

  惹得明笑舉起小粉錘,錘完明然錘喬云。

  “我看你們是酒沒喝好,拿我尋開心?!泵餍ζ?,對身后的元兒說道:

  “元兒,你回咱院里,把我那瓶表姐送的桂花酒拿來!”說完對著明然和喬云,宣戰(zhàn)一樣,又說到:

  “今兒必須把你倆喝好!”

  喬云和明然相視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元兒領(lǐng)了命,就趕緊出去,取酒去了。

  三個人說說鬧鬧,桌上得酒不一會兒就喝沒了。

  “不行了,我得去個茅廁?!泵魅灰缓染凭蜁l繁的如廁,她在兩人的嘲笑聲中,被桃喜扶著走了就去。

  剛一走出門,就被外面的寒風(fēng)一吹,立馬清醒不少。

  明然酒量還可以,怎么也是與姜文拼過得,所以明然也只是腳步有些輕浮,還算清醒。

  桃喜引著,兩人來到院里花園另一側(cè)的茅廁。

  在桃喜的堅持下,明然才同意桃喜與她一起,實在是桃喜怕明然栽進茅廁。

  “相爺!”一個聲音在外面響起。

  明然立馬站起來,對著桃喜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兩人側(cè)耳去聽,只聽得道:

  “您怎么自己在這?”

  明然看向桃喜,兩人都聽出,這個聲音是明笑的貼身丫鬟,元兒的聲音。

  “您是醉了么?”

  “您要如廁么?”

  “相爺!”

  明然越聽,越覺得心驚。

  本來她知道,元兒在明笑身邊,就是蔡惜文的一雙眼睛。

  然而,元兒在明然眼里,一直是一個少言寡語的,沒什么情緒波動的丫頭,就算那天在松苑打探消息,也仿佛在念臺詞一樣。

  總覺得元兒雖說是蔡惜文的“細作”,但好歹為人踏實本分,然而現(xiàn)在,明然并不這樣想了。

  在元兒和明亦寒的互動中,明然沒有聽到明亦寒的聲音,看樣是醉的不輕。

  聽著聲音有些走遠,明然和桃喜從茅廁走了出來。

  見著明亦寒搭著元兒的肩,兩個人正往廂房走去。

  “姑娘,你看?!碧蚁矒炱鸬厣系墓鸹ň疲媒o明然。

  明然接過桂花酒,又看了看和明亦寒走進廂房的元兒,她心情復(fù)雜。

  明然和桃喜,在兩人進去以后,看到元兒不一會兒走到門口,明然心里一松,但卻看到元兒探出頭左右看了看,就迅速把門關(guān)上了,明然不禁心里發(fā)緊。

  她不為別的,就為這個丫頭為了榮華富貴,將自家主子放在這樣一個羞愧的位置上,而感到憤怒!

  明然忍不住往前走,桃喜拉住她,沖她搖了搖頭,明然拍了拍桃喜得手,繼續(xù)向前走。

  剛走進,就聽到屋里,元兒的聲音,主動到明然覺得屋里不是那個木訥的,自己曾經(jīng)認識的那個丫鬟元兒!

  明然看著手里的桂花酒,不禁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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