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天天往外面野!”桃喜也不喜歡拐彎抹角,上來直接就問。
“我出去,姑娘都是知道的。”元兒不疾不徐的說道。
桃喜看著元兒頭不抬眼不睜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剛要說什么,就被趕過來的辛嬤嬤攔住。
“元兒有什么事,就忙去吧?!?p> 元兒聽了辛嬤嬤的話,也沒什么表情,不過元兒平日里也沒什么表情,她看了一眼暴躁的桃喜,平靜得轉身后,離開了。
“嬤嬤,您攔著我做什么?!”桃喜氣憤的掙脫開辛嬤嬤,大聲喊道。
“我都跟你說多少遍了,元兒的事,姑娘心里有數,你非得瞎管!”辛嬤嬤著實也有些生氣。
“姑娘軟性子,不好意思說她,我不怕?。 碧蚁驳芍劬?,看著元兒離開的方向,“她就是一不要臉的賤蹄子,不知道會哪個野……唔……”
桃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辛嬤嬤捂著嘴拉進屋子里,直到床邊,才松開手。
“嬤嬤!”桃喜沒想到辛嬤嬤莉莉力氣這么大,掙扎半天都沒掙扎開。
“桃喜!你真是……”辛嬤嬤氣急,一時竟找不出合適得語言了。
“我要找姑娘評評理!”桃喜有些委屈的喊道。
“好,走吧?!毙翄邒咝睦镆粐@,這個時候,估計也只有明然能管住桃喜。
隨即兩人一同來到藥房,這幾日明然都在藥房里徹夜趕工,不僅給如姨娘做藥丸,還要給明亦寒和元兒都要做,當然明然并不覺得累,她非常期待結果。
看著辛嬤嬤和桃喜冷著臉走進來,氣氛非常不對,明然好笑的看著她們,問道:
“怎么了你們?”
“姑娘還是問問桃喜吧?!毙翄邒咦呱锨?,幫明然碾壓藥材。
“怎么了桃喜?”明然聽辛嬤嬤這么一說,心里就有點數,她似笑非笑的問桃喜。
桃喜說是來明然跟前評理,但真來了明然跟前又突然心生退意。
冷靜下來的桃喜,自然覺得自己可能做事有些冒事了。
“……奴婢有些……看不過去,白養(yǎng)著一個閑人,還成天朝三暮四,因此就……”桃喜說的磕磕巴巴,說到最后,音量越來越小,還有些不敢看明然越來越凌厲的眼神,最后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你心里知道,元兒是經了我的同意,才這么做的,反而還如此不知輕重的行事,如果辦砸了,你用什么贖過?!”明然看桃喜明知故犯的樣子,心里有些厭煩,以前挺喜歡桃喜愛說愛笑愛鬧的可愛性子,做事也干脆直接,現在看來,卻有些仗著寵愛任意妄為的趨向。
“對不起姑娘,是桃喜的錯!”桃喜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可……可姑娘,您什么事都不跟奴婢說,連辛嬤嬤都不知道您在干什么,奴婢就是覺得有些委屈,是奴婢錯了,沒放正自己得位置?!?p> 明然冷著眼看著眼淚叭嚓的桃喜,心里卻翻江倒海,她不與她人細說自己得行為,恐怕也是因為自己行事慣了,沒這個習慣。
如今有兩個一心一意為自己的兩個人,自己也沒同她們講,經歷了這么多事,想必心里都有些猜測,能忍到現在才爆發(fā),也可以顯見她們也是自己在心里盤算很久,才這么行事。
“嬤嬤也是這么想的么?”明然轉過頭,問辛嬤嬤。
“……唉……”辛嬤嬤聽明然問她,看看明然,就嘆了口氣,也沒說話。
“奴婢們都忠心姑娘,可姑娘卻……當我們是外人!”桃喜哭著說道,說到最后是喊著說出來的。
明然看著沉默不語的辛嬤嬤,又看了看哭的一抽一抽的桃喜,心里感嘆:她還要學的東西太多了。
“你起來吧,”明然放下手里得東西,走到下面,站在桃喜面前,說道:
“我不跟你們說,也是為了你們,”說到這,明然停頓了一下,回頭看著辛嬤嬤,明然繼續(xù)說道:
“那我就跟你們講講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p> 明然把自己從小的經歷背景,一直到現在,和以后的計劃,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越說桃喜的眼淚就越多,越說辛嬤嬤眉頭就皺的越緊。
“就是這樣,我只是還沒有習慣和除了我以外的人,分享自己得行蹤,以后我會慢慢改的?!泵魅徽f到最后,露出一個比較清淡的微笑,桃喜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只覺得看著明然這么笑,心里有些酸酸的。
“姑娘以后,不要再一個人扛這些了,有老奴和桃喜,奴婢們是您堅強后盾!”辛嬤嬤心疼的看著明然,覺得這么大姑娘背負這么多仇怨,實屬不易。
“嗯,”明然笑了起來,像冬日的暖陽,“有你們在。我一直感覺很溫暖!”
“對不起,姑娘……”桃喜一直在跟明然道歉,覺得自己真是愚蠢,小肚雞腸!
埋怨明然不據實相告,真是過分!
“沒事,”明然笑著拍了拍桃喜的頭,“我非常有幸,能碰到嬤嬤和你,雖然我們相處時間不多,但你們是我最信任的人,希望你們也能相信我!”
“姑娘放心!老奴一定保姑娘周全!”
明然看辛嬤嬤那么認真得表情,心里一股暖流流過,雖然不知道太后跟沒跟辛嬤嬤講自己得事情,但至少辛嬤嬤也一直沒做什么傷害自己的事情,就算這些事情流傳出去,明然也不會擔心,她的報復從來都光明正大!
雪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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