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葉華年喝了些酒,不能開車,便走著送葉一弦回家。
葉一弦來的時候穿的是雪紡的連衣裙,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冷了,葉華年便把外套脫下來披在葉一弦身上。
葉華年其實很想問問葉一弦,問她為什么今晚在這里,問她對宋子席的冷嘲熱諷無所作為,問她為什么不敢直視他。
可是葉華年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問,只是給葉一弦送到了中山別苑門口就走了,臨走前葉一弦叫住了葉華年:
“哥,明天我回家?!?p> 葉華年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葉一弦看著葉華年走遠(yuǎn),也轉(zhuǎn)身進(jìn)了小區(qū),今晚的風(fēng)有些醉人,葉一弦走路搖搖晃晃,吹的眼睛也通紅的。門口保安室的老大爺熱絡(luò)的幫葉一弦開門,又叮囑了幾句說女孩子太晚不安全之類的,把葉一弦送到了樓下。
葉一弦經(jīng)今天這么一鬧身體有些疲累,搖搖晃晃的也出電梯,剛要開門,就見陸湛衡猛的打開門從屋里走了出來,一臉關(guān)切的問葉一弦:
“今天怎么這么晚才回來,給你發(fā)消息也不回?”
葉一弦一抿嘴,強(qiáng)撐著力氣給陸湛衡一個安心的擁抱,把頭抵在他胸前,聲音低沉的說:
“今天去參加一個晚會,對不起,以后我看見消息會回你的?!?p> 說完就關(guān)門進(jìn)屋了。
陸湛衡現(xiàn)在原地沒有動,剛從葉一弦的擁抱中緩過勁來,雖然他也感覺到了今天葉一弦有些不對勁,但是也沒有多問,撓著頭傻愣愣的回屋了。
剛一關(guān)門葉一弦就支撐不住了,坐在門前的地毯上,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手緊緊攥住地毯的飛邊。
葉一弦向來是個多愁善感的,也是個奇怪的,有時候再感人的電影她也不會動容,不會落一滴淚,有時候只是簡簡單單的一件小事她都會感傷個一周兩周的。
眼淚砸進(jìn)地毯里不見蹤影,葉一弦哭的越來越兇,身子起伏著,聲音也斷斷續(xù)續(xù):
“我一直都覺著自己悲慘,覺得這個世界虧欠于我,覺得這世界上的不公都讓我遇見了……我,我有什么資格!有什么資格!”
葉一弦坐在地毯上很久很久,哭到最后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沒睡著,只是臉上還掛著淚痕,嘴里嘟囔著:
“原來也有人在深愛我……不管是華年還是……”
可能是因為昨天受了涼,葉一弦有些發(fā)燒,腦袋昏昏沉沉的,整個人都像是漂浮著的,葉一弦也沒怎么在意,隨便在腦袋上貼了個退熱貼,喝了一杯感冒沖劑就窩在沙發(fā)里研究攻略了。
是的,葉一弦又打算去旅游了,要先提前準(zhǔn)備一下。
不知道什么時候葉一弦睡著了,再醒來時陸湛衡正哐哐的敲著門,葉一弦擤了一下堵塞的鼻子,或者沙發(fā)上的毯子就去給陸湛衡開門。
要說為什么知道門外站著的是陸湛衡,光從敲門聲葉一弦就知道了,怕是全天下也只有陸湛衡敲門非要敲出小星星的節(jié)奏了。
葉一弦給陸湛衡打開門,就見陸湛衡看門開了,又飛快的跑回自己家里去,端著一個砂鍋走過來了。
葉一弦側(cè)身讓陸湛衡進(jìn)入,可能是砂鍋有些燙,陸湛衡把砂鍋放在桌子上趕緊手捏著耳朵吹氣。
得,不用說,聞著這味道葉一弦也知道這砂鍋里是榴蓮雞。
還記得小時候葉一弦最喜歡吃榴蓮雞了,陸湛衡每次都偷偷給她帶大半鍋。因為這東西大補(bǔ)不能多吃,所以一下子吃猛了的葉一弦躥了一下午的鼻血,嚇的傻乎乎的陸湛衡以為榴蓮雞里有毒。每次陸湛衡吃完去上學(xué)別人都嫌棄他臭,然后就回等放學(xué)回家找葉一弦裝可憐。
葉一弦本就昏沉的腦袋聞著這個味道更加昏沉了,實在是不想吃。誰知道陸湛衡滿滿盛了一大碗給葉一弦,還一臉期待怕被辜負(fù)的表情,葉一弦只能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味道還不錯,榴蓮混在湯里沙沙的,還有雞肉的味道,葉一弦點了點頭:
“還不錯,這是你做的?”
“當(dāng)然了?!甭犃巳~一弦的稱贊,陸湛衡迫不及待的坐下給自己也盛了一碗。
看著陸湛衡一副十指不沾楊吹水的白凈面孔,葉一弦動了動嘴唇:
“真沒想到你還會做這個?!?p> 陸湛衡像是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傲嬌的揚(yáng)起頭:
“我不僅會坐這個,我還會做別的呢!以前留學(xué)的時候,感覺什么都是黃油味,每天吃洋人那幾樣?xùn)|西都吃膩了,國外的中餐館又不正宗,想吃只好自己琢磨著做?!?p> 葉一弦有些喝了些湯暖了暖身子,有些心不在焉的說:
“我下午回葉家,一起吧,你開車。”
陸湛衡抬頭看著葉一弦,不管葉一弦的躲避,伸手撕掉了退燒貼,把葉一弦的額頭放在自己的頸窩試了試,皺著眉頭說:
“怎么這么燒?你等著。”
說完陸湛衡有跑回自己家里拿來感冒藥和退燒藥,逼著葉一弦吃了,明明藥都是一樣的,卻搞得像他的會好用一些一樣。
葉一弦鼻子里還充斥著陸湛衡身上皂角的味道,讓人莫名的心安,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著了。
陸湛衡表情一臉嚴(yán)肅,把葉一弦裹著毯子打橫抱起放到床上,又從柜子里拿出一床厚被子蓋在葉一弦身上,也不知道實在對睡著的葉一弦說還是安慰自己:
“睡吧,睡一覺就好了?!?p> 陸湛衡就算在葉一弦睡著的時候都沒有休息,時時刻刻守在床邊生怕葉一弦醒來要喝水什么的。當(dāng)然他也沒聽漏葉一弦說的那句話,雖然聲音很輕,但是他還是聽見了。
葉一弦說:
“陸湛衡,你在我身邊我很安心?!?p> 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陸湛衡欣喜若狂,手足無措。
陸湛衡壓抑著狂跳的心臟,小心的再葉一弦的額頭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愣了片刻后有做賊心虛的逃走。
下午葉一弦醒來,感覺渾身都輕快了,嗓子也不像之前那么火辣,只是有些干,葉一弦想起來喝口水,奈何身上的被子太重,再加上葉一弦有些懶,干脆就不起來了,躺在床上放空。
“不知道陸湛衡走沒走呢?”葉一弦想。
于是葉一弦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陸湛衡?”
幾乎是立刻,一陣乒乓的聲音響起,陸湛衡緊張的臉出現(xiàn)在門口。
葉一弦有些感動,聲音也溫柔了許多:
“我想喝水?!?p> 陸湛衡似乎是剛睡醒,點了點頭就去給葉一弦倒水。
喝過水的葉一弦感覺整個人都活了,也精神多了,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問:
“咱們什么時候走?”
葉一弦指的是回葉家,陸湛衡也明白,不過他有些奇怪,總是想著事情,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隨你?!?p>
皮鞋吃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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