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弦嚴(yán)肅的坐在陸湛衡的面前,她說:
“既然我下定決心和你在一起了,那么有些事情就應(yīng)該讓你知道。你仔細(xì)聽好我接下來說的話,如果你聽完后不能接受那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如果你能接受,那,我們就好好的一直在一起。”
陸湛衡笑了笑,伸手去牽葉一弦的手:
“不用說了,我接受,咱們好好的一直在一起吧!”
“不行,我必須得說,這是對我們兩個負(fù)責(zé)?!比~一弦皺著眉說道。
陸湛衡無奈的點了點頭:
“好好好,你說。”
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一般,葉一弦緩緩開口:
“我從小時候被我母親虐待,身上都是難看的傷疤,我沒有像其他女生一眼好看的身體?!?p> 陸湛衡皺了皺眉,他似乎知道了葉一弦要說什么,他緊握著她的手,制止道:
“別說了,我不想聽?!?p> 葉一弦低著頭,恍若未聞:
“我的家庭教師是個變態(tài)的行為藝術(shù)家,他曾經(jīng)以極端的方式對待我,拍下我的照片;我在中學(xué)被校園暴力,我被毆打、被辱罵、被網(wǎng)絡(luò)人肉;我有精神問題,可能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就會被刺激到,我會傷人,會傷自己?!?p> 葉一弦抬起頭,微紅的眼睛看著陸湛衡:
“我有著不堪的過去,丑陋的人生,陸湛衡,你能接受我嗎?”
陸湛衡忍痛聽葉一弦講完,一把扯過她抱進(jìn)懷里,下巴擱在葉一弦單薄的肩上:
“我接受,你怎樣我都接受。”
他的葉一弦是個善良的姑娘,她不管自己的疼,心甘情愿把她的傷疤揭掉,把她血淋淋的一面暴露給他,陸湛衡怎么能不接受呢?
四月,疫情改善,各大企業(yè),高校全面復(fù)工開課,國內(nèi)專家預(yù)測有望在月底徹底消滅疫情。本來受丑聞影響瀕臨破產(chǎn)的建華集團(tuán),一舉拿下zane的招標(biāo),并和中化、萊恩開展合作,企業(yè)恢復(fù)生機(jī)。許明楓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的時刻,自是喜不自勝,但他并不知道,高瞻遠(yuǎn)矚的我葉一弦,早在建華最困難的時候買下大多股票,成為建華的大股東之一。
因為之前答應(yīng)過呂小宇和秦淮要帶她們?nèi)⑶f玩,趁著清明后,葉一弦聯(lián)系呂小宇和秦淮,準(zhǔn)備帶他們?nèi)⑶f。這個時候雖然疫情改善,但是劉莊還是處于停業(yè)狀態(tài),只對私人開放。
接到消息的呂小宇立馬去找了秦淮。秦淮聽到葉一弦也邀請了自己,一蹦三尺高,連忙去找行李箱整理衣服,把呂小宇晾在了一邊,還哼著歌:
“我多想,能多陪你一場,把前半生的風(fēng)景對你講......”
站在一旁黑著臉的呂小宇毫不留情的打擊他:
“秦淮,那是我姐,所以我勸你現(xiàn)在還是對我尊敬點,說不定我還能幫你說說好話,要知道你的勁敵可是為了我姐一個勁的討好我呢!”
秦淮毫不在意:
“誒,說不定以后我成了你姐夫,就換你討好我了呢。”
“你?八成沒戲?!?p> 第二天,陸湛衡開車和葉一弦去t大接呂小宇和秦淮。等在校門口,陸湛衡皺了皺眉,回想著:
“我好像來過這學(xué)校。”
葉一弦也依稀記得她曾經(jīng)在這里看到過酷似陸湛衡的身影,她問:
“來干什么?”
“我也比不太記得了。”看著葉一弦不在意的表情,陸湛衡突然就想逗逗她,便邪笑著說:
“好像是來找某個女學(xué)生約會的吧?”
葉一弦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挑眉說:
“那個女學(xué)生這么想不開,放著學(xué)校一大堆小鮮肉不約,和你這么個七老八十的約會?”
陸湛衡垮了臉,拉過葉一弦隔著口罩朝著嘴唇咬了一口:
“七老八十,嗯?”
葉一弦猛地推開他,心虛的望了望四周,惱怒道:
“這是校門口!”
不一會,呂小宇和秦淮就出來了。能出去玩呂小宇顯得很開心,看著陸湛衡叫了人:
“湛衡哥!你也和我們一起去玩嗎?”
現(xiàn)在有了名分的陸湛衡笑的肆無忌憚,他拍了拍呂小宇的肩膀:
“小宇啊,你該改口了,叫姐夫?!?p> 跟在后面的秦淮沒了笑容,他下意識的看向葉一弦,只見葉一弦沒有否認(rèn),只是催促幾人快上車。陸湛衡也注意到了秦淮,并沒有太在意,說:
“你是小宇的朋友吧?上車。”
呂小宇看著臉色不太好的秦淮,拉了拉他,秦淮扯起一絲笑,上了車。在車上,葉一弦把零食拿出來分給呂小宇和秦淮,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們交談著。
秦淮苦笑,原來葉一弦只把他當(dāng)成和呂小宇一樣的弟弟,雖然他們沒差幾歲,但終究是隔著些東西。
看著前面開車的男人,秦淮感覺自己貌似沒機(jī)會了。他和呂小宇打聽過,那個男人和葉一弦從小就認(rèn)識,沒有誰能比他們更了解對方。而且葉一弦是個性子清冷的人,但是對著那個男人,她總會微笑,話也多些。秦淮不知道自己來劉莊的意義是什么,真是諷刺。
到了劉莊,陸湛衡開了四間房,都在酒店二樓。呂小宇看著秦淮在一旁,沒說什么,領(lǐng)著他的房卡就回了方間。葉一弦回房間,剛把行李放下,陸湛衡就來敲門了。葉一弦一開門,他就像泥鰍一樣溜了進(jìn)來,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fā)上,打量著:
“總感覺你的房間比我的房間亮一些。”
葉一弦坐在地上收拾著行李,說:
“都是一樣的,怎么會比你的房間亮?!?p> 陸湛衡也走了過去坐在地上,面對著她拋個媚眼:
“可能是你佳人一般的光彩照亮著房間吧!”
葉一弦噗嗤笑了:
“瞎說?!?p> 中午葉一弦等人去劉莊餐廳吃飯,要說這劉莊的特色,那肯定就是黑乎乎的炸醬面了。呂小宇興沖沖的點了四碗炸醬面,開始坐在那里扒蒜,陸湛衡去打電話還沒有過來。葉一弦說:
“小宇,炸醬面你退一碗吧,我不想吃?!?p> 秦淮這時候笑了,說:
“一弦姐,他的意思是他自己吃四碗?!?p> 這是陸湛衡也回來了,坐下拿起菜單問:
“想吃什么?”
葉一弦想了想,剛要開口,陸湛衡就心有靈犀的說出菜名來:
“榴蓮雞,腌篤鮮,鍋包肉......對吧?”
葉一弦點了點頭。很快就上上菜了,葉一弦興致缺缺,陸湛衡見狀從呂小宇那搶了一碗炸醬面,放到葉一弦面前,說:
“嘗嘗這面,真的特好吃,再就著生蒜吃?!?p> 葉一弦很是抗拒的搖了搖頭:“不要,吃完還得刷牙。”
陸湛衡“嘖”了一聲,硬是給葉一弦嘴里塞了一口蒜,說:
“快吃吧,不用注意形象,我又不嫌棄你,你什么樣我沒見過。”
葉一弦白了他一眼,低頭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