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弦在看到秦淮回的信息是在第二天早上,從信息里秦淮的情緒似乎很低落。
秦淮:我沒什么事,一弦姐。
葉一弦:真的沒事嗎?我去看你。
秦淮:不用了,真的沒事。
雖然這么說,但是葉一弦約她見面,秦淮還是答應(yīng)了出來了。
葉一弦換了衣服就打算走,正好陸湛衡從對門過來了,看樣子是剛睡醒,頭上頂著個雞窩,迷迷糊糊的抱著她說:
“穿成這樣要干嘛去?”
陸湛衡的腦袋窩在葉一弦的脖頸,癢癢的,葉一弦躲著說:
“去看看秦淮,他好像為了我和別人打架了?!?p> 陸湛衡反應(yīng)激烈,立馬松開葉一弦,一臉不滿的看著她:
“你竟然背著我去見別的男人?”
葉一弦哭笑不得:
“什么別的男人啊,他就和呂小宇一樣,算是我的弟弟。”
“哼,狗屁弟弟,人家可不把自己當(dāng)?shù)艿??!?p> 說完,陸湛衡就回去換了衣服,抓起葉一弦的手往外走:
“我跟你一起去,要不然你就別去了!以后再讓我知道你見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老子就干你。”
葉一弦抽出手,揉了揉陸湛衡的臉:
“哦,知道了?!?p> 陸湛衡偷偷觀察著葉一弦的表情,突然感覺剛才的話有些過了,他又補充道:
“也不是誰都不可以見,華年可以見,溫嘉英可以見,李樹也可以見,別的人......長得不好看的也可以見?!?p> 這下葉一弦徹底笑了出來。
到了事先訂好的咖啡館,陸湛衡和葉一弦下車,一打眼就看到了坐在窗戶旁邊臉上有傷的秦淮。陸湛衡突然就不想進(jìn)去了,他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尊重人,不管是葉一弦還是秦淮。
于是陸湛衡扯了扯葉一弦的手,替她縷好額前的碎發(fā),說:
“我就不進(jìn)去了,我在車上等你?!?p> 葉一弦雖然很疑惑,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嗯,好?!?p> 進(jìn)了咖啡館,秦淮看見了進(jìn)門的葉一弦,他找了招手。
葉一弦看見秦淮嘴角的淤青,皺著眉問:
“怎么傷成這樣?。俊?p> 秦淮無所謂地笑了笑:
“沒事,小傷?!?p> 葉一弦問:
“為什么和別人打架?”雖然許明楓和葉一弦說了秦淮打架的原因,但是她并不太相信他的話,還是問清楚的好。
秦淮低了低頭,攪著手里的咖啡:
“我和家里人出去吃飯,聽見了隔壁包間的人在說你,還說的很難聽?!?p> 竟然是真的?葉一弦笑了笑,猶豫著伸手摸了摸秦淮的頭:
“說就說唄!他們說我什么我都不在意,沒必要為了我和別人打架?!?p> 秦淮很討厭葉一弦這種長輩的口吻,他躲開了她的手。其實剛才他都看見了,陸湛衡送她過來,在車上等她,這算什么?
或許是心里憋著一口氣,又或許是不想遺憾,秦淮還是像把自己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他對葉一弦說:
“一弦姐,你不好奇嗎?為什么明明咱們沒那么熟,只是因為呂小宇才認(rèn)識的,我卻為了你和別人打架嗎?”
葉一弦的笑凝在臉上,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因為我喜歡你,從我見你第一面開始我就喜歡你了?!?p> 秦淮突兀冒犯的結(jié)果就是,葉一弦表情嚴(yán)肅的拒絕了他,并且以后也不會再見面了。秦淮看著葉一弦離去的背影,他苦笑,他心里小心經(jīng)營的感情最后迎來的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
秦淮無力的躺在椅子上,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和家人出去吃飯的情形。
秦淮的父母帶著秦淮還有秦淮的爺爺奶奶去吃飯,那天正好是秦奶奶的生日,秦奶奶不喜歡大操大辦,所以就家里人簡單的吃了個飯。
因為訂的飯店都是那種民俗風(fēng)格的,每個包間都用鏤空的黃花梨木隔開,不是特別隔音。秦淮正笑著給秦奶奶夾菜:
“奶奶,您吃魚。”
“誒,謝謝我們阿淮!”秦奶奶穿著紅色的旗袍,笑得合不攏嘴。
就聽見隔壁包間傳來粗曠的談話聲:
“許總說的是葉華年的妹妹吧?我知道她?。 ?p> “是嗎?她叫什么名字?長相怎么樣?”
“叫葉一弦吧?還是葉弦一,我也不記得了,長相那是沒話說?!?p> 聽到這里,秦淮筷子一頓,下意識的側(cè)著耳朵,想仔細(xì)聽聽那頭的人說什么。
“哦?吳經(jīng)理怎么知道的?”
“害,很久之前的慈善晚會,宋子席看上那位葉小姐了,出言輕佻了些,葉華年當(dāng)場就發(fā)飆了!”
“要我說,那位葉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人,說不定是他勾引的人家呢,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知道去問小宋爺啊,順便問問有沒有把她搞到手啊,床上如何?”
同這幾位坐在一的的許明楓皺了皺眉,他本著和他們談生意才攛的飯局,不是來閑聊的,聽到這話許明楓有些怒,他皺了皺眉,開口道:
“吳經(jīng)理,說話別這么......”
“臭”字還沒說出口,包間的門被人猛的推開,秦淮闖了進(jìn)來,他怒目瞪著屋里的人:
“誰說的?剛才的話誰說的!”
吳經(jīng)理看著秦淮這幅要吃人的模樣,張了張嘴愣是沒敢承認(rèn)??汕鼗淳拖袷怯懈兄芰σ话?,他找到吳經(jīng)理的位置狠狠的給了他一拳,吳經(jīng)理被打倒在地,一把老腰差點沒斷在地上。
秦淮不說話,他似乎把所有的力氣都留在了拳頭上,還沒等吳經(jīng)理起身,他就走了過去騎在吳經(jīng)理身上,拳頭一拳又一拳的落下,無止無休。
最后,眾人拉開秦淮,吳經(jīng)理被打的看不清臉,嚷嚷著報了警,秦淮的父母還沒了解事情的經(jīng)過就稀里糊涂的跟著秦淮去了警局。
警局里,吳經(jīng)理又哭又嚎,又打電話又找律師,聲稱要把秦淮送進(jìn)監(jiān)獄。在他知道秦淮父母的身份后態(tài)度好了許多,但還是堅持要秦淮必須道歉。
秦父推推搡搡,把秦淮扯到吳經(jīng)理跟前:
“臭小子,快和吳先生道歉!”
秦淮輕蔑的哼了一聲,惡狠狠的看著吳經(jīng)理:
“你他媽也配?要我道歉?下輩子吧!”
秦父恨鐵不成鋼的給了秦淮一個大耳光,但是任憑怎么著,秦淮就是不肯道歉。沒辦法,秦母上場采取懷柔政策,哄騙著秦淮:
“兒子,你不想道歉咱們就不道,咱們還害怕一個小小的經(jīng)理不成?不過你總要說說為什么打他吧?”
“哎呀你們煩不煩啊,剛才不是都和警察說了嗎,他嘴巴不干凈。”
“好,那都是小問題,但是你想過沒有,今天你爸幫你解決了這件事,以后別人怎么看你爸?這不僅僅影響你爸爸,還會影響你奶奶影響公司??!”
秦淮無論如何都不松口,一直折騰到半夜,沒辦法,最終秦父賠償吳經(jīng)理一筆巨款這事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