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華年朝大家擺了擺手示意坐下:
“你們玩你們玩,我還沒吃飯呢,我吃點飯,你們隨意?!?p> 說完他也朝里面走去,到葉一弦身邊坐下,把幾樣葉一弦愛吃的菜挪到前面來,悄聲說:
“你不喜歡溫嘉英那個女朋友?”
葉一弦說:
“那倒沒有,只不過這個金智恩目的不純,讓人看著不舒服?!?p> 葉華年點了點頭:
“是目的不純?!?p> 葉一弦扭過頭:
“怎么?她也勾搭你了?”
葉華年正吃著料理,冷不防被噎了一下,尷尬笑了笑:
“也不能說是勾搭,反正就是……太熱情了點?!?p> 葉華年是個很紳士的人,他說話向來都是深思熟慮且有分寸的,能用“太熱情”來評價金智恩就足以說明她有多過分了。
“呵,她還真是廣撒網(wǎng)??!”葉一弦冷笑。
葉一弦向來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沒坐多久她就起身去洗手間了。
剛到洗手間的門口,葉一弦就透過鏡子的反射看到了里面的金智恩,她立馬退了出來。
葉一弦站在門口,想了想,把手機的錄音打開,這才進去了。
金智恩此刻正站在鏡子前補妝,看到葉一弦走了進來立馬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葉一弦笑臉相迎:
“一弦你也出來了,是不是房間里太悶了?”
葉一弦恍若未聞,走到旁邊洗手。
金智恩也不介意熱臉貼冷屁股,繼續(xù)自己說自己的:
“我也覺得,所以出來透口氣,他們玩的游戲我也不是很懂,挺無聊的?!?p> 葉一弦關掉水龍頭,甩了兩下濕漉漉的手,“一不小心”把水珠甩到了金智恩的身上,然后走進她,居高臨下的說:
“這里就咱們兩個人,別裝了,真的挺沒意思的?!?p> 金智恩臉色有些不太好,牽強的笑著:
“你說什么呢一弦,我中文不好又些聽不懂。”
葉一弦挑眉:
“不懂嗎?我看你挺懂的啊!懂得如何騙取溫嘉英的信任,懂得在陸湛衡面前裝可憐,懂得借助溫嘉英的人脈讓我哥走后門,呵,你倒是會挑?!?p> 金智恩臉上再也掛不住了,挑釁的笑著:
“那又如何?我只不過是想在中國站穩(wěn)腳跟而已,利用我身邊一切能利用的東西,這有什么不對嗎?”
葉一弦凜然抬頭,目光里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把金智恩猛的推到洗漱臺上:
“我警告你金智恩,不要太過分!你接近溫嘉英,勾搭陸湛衡,這些我都不在意,但是你最好別利用他們來達成你的目的,也不要試圖挑戰(zhàn)我的底線,我要是想把你遣送回國,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p> 說完,葉一弦松開金智恩,剛才被撞擊在洗漱臺上的腰部隱隱作痛,大理石粗糙的紋理磨的金智恩生疼,她不甘心的看著葉一弦。
葉一弦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說:
“還有,你最好也別到溫嘉英那里扮可憐裝委屈,沒別的意思,我只是不想看你自取其辱罷了,我和溫嘉英認識二十多年,你這種半路倒貼的女朋友是比不了的?!?p> 說完,葉一弦轉(zhuǎn)身離開,金智恩終于繃不住了,抱著頭惱怒又不甘心的嘶聲尖叫。
葉一弦回到了包間,準備和葉華年說一聲就要回家了,葉華年匆忙地吃了兩口點心就要起身:
“走吧。”
葉一弦及時的按住他的肩膀:
“我要回中山別苑了,你再吃點東西,我就先走了。”
葉華年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葉一弦改變了主意,但他也呆愣的允許了:
“哦好,”說完又補充道:
“要不你等一會,我給司機打電話送你回去!”
葉一弦一邊往外走一邊擺手:
“不用了,我打出租車就好了?!?p> 陸湛衡這幾天工作很忙,主要還是因為葉一弦不在家他也呆不下去。自從上次兩個人鬧矛盾已經(jīng)兩天了,陸湛衡一直很懊悔,懊悔自己這張破嘴不應該說那些狗屁話,這幾天他也神色怏怏的,下班回家連車都懶得開,自己一個人走進小區(qū)。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恍恍惚惚的出現(xiàn)幻覺了,陸湛衡竟然看見了一身運動裝的葉一弦身邊還蹲著一個著著。
葉一弦回來了,陸湛衡呆愣的站在原地,有些欣喜,還有些無措。
直到著著突然朝著他叫了一聲,憨憨的吐著舌頭走到他腳邊,扒著褲腳去舔他垂在身側(cè)的手,他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開口:
“一弦你回來了……”
葉一弦淡淡的點了點頭:
“嗯,我要帶著著四處溜達溜達,要不要一起?”
“好,一起。”陸湛衡忙不迭的點頭,從葉一弦手里拿過牽引繩,走在葉一弦旁邊。
葉一弦真的是出來散步的,路上一直沒說過話,只是看著沿路的風景。陸湛衡牽過葉一弦的手,醞釀良久才說:
“一弦,對不起,我那天不應該說那種話,是我不好?!?p> “沒關系,我沒有放在心上?!比~一弦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微微笑著。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葉一弦這幅模樣,陸湛衡莫名的有些不安。
一切都恢復了原樣,兩人又和好如初,生活是前所未有的一片祥和,這讓陸湛衡愈發(fā)不安起來。
“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賤的慌?人家生氣的時候也沒見你去哄一哄,現(xiàn)在她不生氣了你反倒不得勁了?”溫嘉英毫不猶豫的吐槽陸湛衡。
陸湛衡耷拉著臉,他就是心里郁結才把溫嘉英叫出來喝酒的,現(xiàn)在連他都這么說。
在外環(huán)路邊隨便支起來的燒烤攤煙熏火燎的,陸湛衡和溫嘉英就坐在塑料凳上,擼著烤串,燒烤師傅攥著一大把烤串在烤架上翻來覆去,拿著扇子來回扇著控制火候,兩個大男人就坐在風口旁,任由煙熏的滿臉。
陸湛衡悶聲喝了一口酒:
“不是,我只是有些擔心葉一弦,她現(xiàn)在這樣一聲不吭的我就……很不安,我希望她有什么事情能和我溝通,好讓我知道她是一個什么狀態(tài),可她現(xiàn)在太善解人意了點,我……我有點擔心。”
溫嘉英嘆了一口氣,安慰的拍了拍陸湛衡的肩膀:
“行了,別想這些了,你把別葉一弦看的那么脆弱,她從小到大有哪件事是讓人操心的?你就別在這亂想了,好了好了!喝酒喝酒!”
陸湛衡和溫嘉英碰了杯,靠在座椅上,看著頭頂繁星點點的夜空。
他不希望葉一弦這樣,他希望她能不懂事一點,任性一點,壞脾氣一點。
飯菜不喜歡吃就倒掉,工作不喜歡做就辭了,有討厭的人也要毫不掩飾,他希望她是這樣的?;畹米杂勺詈?。
畢竟,懂事的人總是不幸福的。
葉一弦小時候就是這樣。
現(xiàn)在他們在一起了,他不想讓她不幸福。
皮鞋吃豌豆
寫不下去了,太喪了咱們一弦……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