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轟出,隱隱有風嘯之聲。
這個世界極為高武,縱使是十歲的孩子也可用拳頭擊碎等身大小的石塊。
但是那老態(tài)的皮可西似乎依舊沒反應過來了,疲憊的、冷漠的搖手指。
大志見沒嚇到它,心里暗自呸了一下,然后改拳為捏,單手將40㎏的皮可西輕巧的提起。
現(xiàn)在重要的不在于廝殺,而是在于保命。
所以正應挾持人質(zhì)。
“放我們走,不然我就撕了他?!?p> 大志將與他幾乎等高的皮可西高舉過頭,歷聲吼道。
于是,搖手指的詭異儀式幾乎立刻停止。
所有的搖手指突的停下,整個山頂石谷地的皮皮都將眼睛轉向了大志的方向。
慢慢的,那海洋般的粉色群落如分海般分開。
大志稍微放下了點心來,手上卻又緊了些,將那皮可西抓的慘叫聲更大了些。
于是那群皮皮帶著些慌亂與憤怒如潮水般退的更快了些。
可就在這時,“皮,皮,皮皮皮皮?!币恢黄てぬ顺鰜恚舐暤暮艉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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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說什么喵喵?”
武藏低聲的問著面前的白色喵喵,火箭隊三人……兩人一獸爬在一旁山洞上,遠遠的眺望著皮皮的群落。
無論是大志還是小智都十分受板木關注,這就決定了火箭隊的三人組不可能讓大志這群人脫離自己的視線。
“他在說什么,喵喵?”武藏皺著眉頭,稍微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別吵,我在聽,皮皮的語法很復雜,那個家伙用的還是演講專用的雅語,我理解起來相當困難。”
小次郎與武藏面面相覷,只能聽出一片皮皮皮皮的他們完全沒法理解這其中還有什么雅語。
這只喵喵是一只可以聽的懂其它夢可寶語言的、不可思議的喵喵。
夢可寶因為各自不同的生理物性往往會選擇不同的交流方式,叫聲、電流、信息素、光線。
不同種族的夢可寶之間相互理解在理論上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這只喵喵打破了限制。
無論是聲音、電流、火焰、信息素,只要是“交流”,那么它就可以理解,并且給予回應。
這是比神獸還要稀有的孤品,自然不能輕易進行破壞化的研究。
有近百個研究員等待著這只喵喵的子嗣,但很可惜的是,貓老大一系只有到貓老大的階段才能繁衍。
“皮皮的交流方式本質(zhì)是一種……儀式,它們是通過一種種秘性極高的能量進行交流,難以看懂?!?p> 喵喵瞟了眼正在通過聲音分析皮皮語言的武臧,輕聲解釋了一下。
“那只皮皮用的語法和一些符號是演講專用的,更有些甚至只是語氣助詞,因此我翻翻譯的可能有些錯?!?p> 喵喵輕聲咳嗽了一下,拿捏著腔調(diào),好像正在演講似的開口道,“站在那面前的,是我親愛的國王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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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的我的父親!”
隨著這名聲臭滿月見山王都的皮皮王子的目光掃過,一眾皮皮的目光皆不由的垂下,沒有任何一只皮皮回應。
這里皮皮都是貴族,是在二十年前叛亂中主動向人類投誠的貴族,他們自以為深知人類的底線,對內(nèi)則自視置高。
對外,他們用月之石換取技能光盤,用以強大自身的小團體,從而架空王族或是以百倍的價格向族內(nèi)售賣,對內(nèi)又將月之石與技能光盤綁定,將人類的資本洪流引入皮皮的市場,使得平民的皮皮不得不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挖掘月之石中。
從某種角度而言他們又與王族是一體的,共同鎮(zhèn)壓著族內(nèi)看不懂形式的青年一代,出賣本族利益以跪舔著身為外族的人類,以保證自已的地位不會落下。
但是,有一者是例外。
月見山皮皮一族的王子,他身為一個王子,卻是在民間長大,是青壯派、平民派的代表人物。
同時也是月見山皮皮一族的唯一繼承人。
至少在人類政府不開口的情況下,的確如此。
“他是我的父親,我最摯愛的親人,唯一的親人。”
這位王子的平民母親在他進入這屬于皇室的巨大坑洞的第一天便因為興奮過度,飲水過量而死。
“但是,他也是國王,月見山的國王!”
不少貴族不屑的撇了撤嘴,國王的確是一個偉大的王,但是……他教育出來的王子,不是。
居然想要將技能光盤與月之石脫鉤,讓平民加入上層……作死,簡直是作死。
因此,在所有上層的帶節(jié)奏之中,這位唯一的繼承人也被稱之為瘋王子。
幾乎所有皮皮,包括這位王子手下的少壯派都將他視為了瘋子。
與之相反的是他的父親,被稱之為偉大王的父親。
“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七位親人了。”
他目光凌厲,語氣帶著充沛的力量和情感,體內(nèi)神秘性極高的能量更是與周圍空間的其余元素不斷共鳴。
“我也不希望再失去第八位?!?p> 國王曾有過五位子女,但很可惜都死在了這瘋王到來的三個月內(nèi)。
“但是,我的父親是國王,國王為人民而生!若是讓這四個人走出領地,那我們將會被月見山的其它群族更多的看輕,我們必會被群起而攻之!”
皮皮的群落之中傳來了幾聲嗤笑。
“來啊,上,殺死這四個人,救下我的父親,所有的罪責由王室獨自承擔!”
然而,無人動作。
所有的貴族、大資本家、高層、二五仔沒有一個在意這個瘋王的演講。
都只是冷漠的,用眼睛瞅著他。
如同在看一個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