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農(nóng)宗弟子
申晨跟在王帥的后面走進(jìn)了這個所謂的鬼市。
對于鬼市,申晨不是很了解,但是總覺得這里陰森森的。
整個鬼市一片昏暗,遠(yuǎn)一點的話連行人的樣貌都辨認(rèn)不清,更奇怪的是,這里雖然人影攢動,卻靜的出奇,跟尋常的熱鬧集市可是大相徑庭,他們的交流都很簡單,而且手上還比劃著各種奇怪的手勢。
因為燈光昏暗,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個微型手電筒,為的是能夠看清攤位上的貨物。
申晨疑惑道:“王帥,這里面怎么這么怪,每個人都是用手勢交流,跟啞巴似的。”
“這就是你見識短了吧?!蓖鯉浗忉尩溃骸斑@鬼市之所以只在晚上營業(yè),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這里面的東西大多都來路不正,見不得光。他們比劃的那些手勢,其實是一種暗語,那是在商討價格?!?p> 申晨也是一點就透,立刻明白了這個鬼市是怎么回事。
這鬼市上賣的東西很有可能都是偷來的,丟東西的苦主可能會過來尋找,但這里光線昏暗,不便尋找,其實也算是一種防護(hù)措施。久而久之,可能就形成了這么一種規(guī)矩。
申晨覺得,即便是苦主丟了東西未必敢到這里來尋找,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規(guī)模,誰知道暗地里是不是埋伏著一些打手,防備著那些前來找事的人。
王帥走到了一個攤位前說道:“三哥,你可讓我好找啊,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申晨打量了一眼攤子對面的攤主,二十多歲的樣子,身材瘦削,背部還有些佝僂。面孔呈現(xiàn)一種皮包骨病態(tài)般的瘦,一雙滴流圓的眼睛都快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了。
從這人的眼神當(dāng)中申晨感覺這人不像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人,但是卻透著一股子奸邪。
申晨打量這人的時候,這人同樣也將目光在申晨的身上打量了一下。
“帥爺,你可沒跟我說還帶著別人來啊。”
王帥說道:“這是我同學(xué),找你買東西的就是他。三哥,你怎么年紀(jì)越大,膽子越小了?!?p> “去你小子的?!?p> 王帥繼續(xù)道:“申晨,這是賴三,你叫三哥就行。三哥,這是我同學(xué)申晨。這地方也太壓抑了,我是一會也不想在這里多待,趕緊把東西拿出來吧?!?p> 賴三左右環(huán)視了一眼,十分小心的低聲說道:“你小子小點聲,這玩意兒要是露明了,追查到我身上,我可是有好果子吃了!走,跟我去那邊。”
申晨和王帥跟著賴三拐進(jìn)了鬼市旁邊一條昏暗的小胡同里,賴三卻一直盯著申晨看。
王帥看出了賴三的意思,忙打哈哈道:“放心吧,三哥,我的人品你還信不過啊。”
賴三抖了抖眉毛說道:“帥爺,別怪哥哥我小心啊,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說完之后,賴三才從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來一沓子稿件,遞到了申晨面前。
申晨有些納悶,這內(nèi)家功法的秘籍這么隨意的嗎?就用一些散裝稿紙記錄?
申晨接過稿件之后看了看,上面確實寫著不少口訣,而且還是手抄本。
申晨看了幾眼之后,手中的稿件就又被賴三拿了回去。
賴三說道:“行了,看也看了,現(xiàn)在該談?wù)剝r格了吧。一口價,三萬塊!”
“噗,咳咳……”王帥氣的直咳嗽,罵罵咧咧的說道:“臥槽,三哥,你特么怎么不去搶劫啊。就這么幾張破紙,你張口就要三萬?!?p> 賴三晃了晃手中的稿紙,不以為然的說道:“這幾張破紙不值什么錢,但是上面記錄的信息有多寶貴,你們倆應(yīng)該清楚吧。我要是將這玩意兒放在明面上去買,估計三十萬都得有人搶著買。一口價,三萬,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申晨明白,賴三說的確實是實話,這功法是每個宗派的絕密,別的宗派買了去,很有可能通過這套功法研究出一套對付這個宗派的辦法來。這東西要是放在賴三手里那是一文不值,沒什么價值,要是被內(nèi)家武者買了去,那價值可就是無法估量了。
賴三是個老油條,也看出來申晨對這東西勢在必得,等于是吃定了申晨,所以才咬定一分錢不能少。
申晨說道:“三哥說的在理,不過這三萬塊錢對于我們這些高中生來說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況且我們還不清楚你手里這份功法是真是假!”
賴三拍著胸脯保證道:“我這東西可是貨真價實的,我跟帥爺認(rèn)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什么人品你還不知道嗎?”
王帥鼻子里噴了股粗氣,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老子花大價錢從你這里買的那只紫砂壺可是喜歡的不得了,我記得底款寫的是啥來著……”
“帥爺,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這事兒你千萬別跟申總說?!蓖鯉浽掃€沒說完,就被賴三攔住了。
王帥笑著說道:“三哥,我知道你們鬼市的規(guī)矩是不許問東西的出處。但是這功法你怎么弄到手的,你可得跟我說說,我們好判斷功法的真假。不過,也不讓你白說,回頭我找個機(jī)會把那個紫砂壺給扔了,我老子看不見了,自然也發(fā)現(xiàn)不了那是個假貨,也就追究不了你的責(zé)任了?!?p> 賴三苦笑了幾聲說道:“得,我算是栽了。其實,這功法我也不知道真假,我也不是內(nèi)家武者,不能修煉內(nèi)家功法,自然是無法辨別這東西的真假。不過,這東西我是從一名神農(nóng)宗弟子的家里偷出來的。”
原來賴三前些天盯上了一所民宅,經(jīng)過幾天的踩點發(fā)現(xiàn)這所民宅一直沒有人住,這才趁夜?jié)撨M(jìn)屋里行竊。
進(jìn)屋之后,看見屋里擺著的相片賴三才發(fā)現(xiàn)這所民宅的主人原來是一名神農(nóng)宗的弟子。當(dāng)時嚇得就有點腿軟了,打起了退堂鼓。
但是這屋里擺著不少好東西,賴三舍不得走,經(jīng)過短暫的思想博弈之后,賴三還是選擇了動手。
翻找抽屜的時候,賴三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這十幾張手抄稿件。賴三雖然不是武者,但是也大略的能夠明白這是些功法口訣,而且知道神農(nóng)宗是內(nèi)家宗派,便推斷出這很有可能是神農(nóng)宗的功法口訣。
賴三雖不是武者,但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他知道這內(nèi)家功法的口訣是多么的重要,一直是口傳心授,不可能會留下紙質(zhì)記錄,他料定這家主人寫下這些東西是別有用心。
而且,賴三斷定這些稿件如果丟了的話,民宅的主人擔(dān)心事情敗露,所以不敢報警,這也就對他的行竊起到了保護(hù)作用。
最近賴三一直擔(dān)驚受怕,格外小心,也是怕那神農(nóng)宗的弟子追查到自己身上。內(nèi)家武者要想弄死他,簡直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起初,賴三覺得這功法對自己沒什么用,又不敢說出去,原本想找個地方燒了,誰知道正巧王帥問起了這事兒。
申晨心里暗笑,這東西他好像根本不用花錢就能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