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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當(dāng)家

第五十七章郭嘉到兗州

曹大當(dāng)家 小明會長 2641 2019-06-03 09:00:00

  陳留國乃是兗州的門戶所在,而陳留城則是重中之重,所以這城門、城墻格外的高大堅(jiān)實(shí),看起來足以抵擋任何強(qiáng)攻。

  城門前的人來來往往絡(luò)繹不絕,有裝飾華美的馬車,徒步行走的升斗小民,一頭白臉小驢夾在人流中分外顯眼,驢背上馱著一名身穿絳藍(lán)色衣袍的男子,容顏清朗俊秀,只是臉色淡白,眉心似是郁結(jié)著一股病意。

  白臉小驢后面廝跟著一個(gè)小廝,青衣短打,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珠滴溜溜地轉(zhuǎn),驢兒踱步緩行,在距離城門數(shù)丈之遠(yuǎn)停了下來,頗有幾分令行禁止的意味。

  青衣小廝正是郭小五,他一邊捶打著肩膀,一邊抱怨道:“家主是讓你回家呢,這倒好,越跑越遠(yuǎn),來這陳留城做什么?”

  “郭小五,你嘟嘟囔囔的在說什么?”藍(lán)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這一路上盡是你騎著驢兒,我這少主給你牽驢探路,你還想怎樣?”

  郭小五早知這位少主的脾性,回嘴道:“這還不是你仗著少主的身份,威逼于我,就沒有見過你這種主子,趕路不好好趕路,偏偏往鄉(xiāng)野山地里鉆?!?p>  郭嘉掏出一把類似于折扇的物品,輕輕敲在小廝的腦袋上,淡笑道:“你這小廝懂什么,本少主這叫觀察山川地形!”

  “莫非少主你想攻下兗州...”郭小五。意識到說錯(cuò)話了,趕緊閉嘴。

  郭嘉淡然一笑道:“你倒是機(jī)靈,不然今天我便要損失一名惡仆了?!?p>  郭小五偷偷朝城門口瞥一眼,見兩名守衛(wèi)在樂呵呵談天論地呢,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的動靜,心中暗罵一句:兩個(gè)懶蛋。

  “郭小五暗地里罵人,是一種不好的行為?!惫紊裆┤坏卣f道。

  “這...這你都知道?”郭小五先是詫異,后神色如常,他已經(jīng)習(xí)慣自家少主這種看透人心的本領(lǐng)。

  郭嘉沒有回答,他抬眼望著巍峨堅(jiān)固的城門,烏黑的頭發(fā)挽一個(gè)小結(jié)綁著藍(lán)色幘巾,隨風(fēng)蕩起,蕩落了幾根碎發(fā),覆蓋著他光潔的額頭,眼眸中透露出飽經(jīng)世事的滄桑和超脫世俗的透徹。

  “少主你莫非是犯癡了?”郭小五雖然這么問,但是心中還是極為關(guān)切,急忙說道,“就快到城中了,今天可以好好歇歇?!?p>  “郭小五!”郭嘉嘴角掠過一絲惱怒,“你安靜一會死嗎...我好不容易生出一番大感慨,準(zhǔn)備作一篇賦...這下好了,全讓你攪沒了!”

  郭小五自知理虧閉口不言,但是心中暗道:“您生出的感慨,怕是城中那家的酒好喝!”

  “郭小五,你再在暗地里翻動你那小心思,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惫温曇羟辶恋溃绑H兒,走!”

  白臉小驢特給郭嘉面子,讓停便停,讓走便走,這又讓郭小五起了嫉妒心,之前他騎小驢時(shí),后者恨不得將他顛下來,不過他萬萬不敢在心中誹謗,這一人一驢都不是省油的燈!

  山陽郡昌邑城的外城中駐扎著三千守軍,這便是昌邑城的全部兵力,這些兵卒中有兩千人,都是沒有上過戰(zhàn)場的新兵,共設(shè)有六名曲長,各自統(tǒng)領(lǐng)五百人。

  蒙壯便是一名曲長,相比其他五名曲長,他的資歷雖老,但是沒有突出的才能,之所以能成為曲長,乃是因?yàn)樗巧疥柼氐挠H信,曹操在兗州的根基不深,不得不用一些兗州本地人,以安撫人心。

  曹操領(lǐng)軍開拔之后,六名曲長自發(fā)地聚在一起,蒙壯半躺在地上歪著頭,粗嗓門格外震耳:“諸位,你們可知曹州牧將昌邑城的守軍,全部交給了曹銘統(tǒng)領(lǐng)。”

  蒙壯的死黨費(fèi)任跳出來道:“曹銘是何許人物?我怎么不知道曹家還有這號人?”

  “不過是一稚子少年,文不成武不就,你不知道也正常?!泵蓧巡恍家活櫟卣f道。

  滕尤長嘆一口氣,陰陽怪氣地說道:“從軍十年,到頭來反倒是位居一個(gè)娃娃之下,也不知是吾等太過無用,還是娃娃背景深厚?!?p>  “吾等職位高低是小事,只是苦了兄弟們,要被不識兵法之人害慘嘍?!鼻袼茧S聲附和道。

  坐在一旁的袁深,聽到這四人言語帶刺攻擊主帥,忍不住想要理論兩句,卻被莊厚攔住,莊厚微微搖頭,示意袁深不要強(qiáng)出頭。

  氣氛沉默片刻,蒙壯四人肆無忌憚的攻擊曹銘,甚至編了一些小道消息,玷污曹銘的名聲。

  袁深實(shí)在忍不住問道:“曹公既然將昌邑城交給曹都尉轄管,說明曹都尉有過人之處,爾等在背后中傷主帥,豈是男兒所為,豈是下屬所為?”

  “呦,總有些不開眼的家伙,新主人還沒到,便急著搖尾乞憐!”滕尤冷嘲熱諷道。

  “你...你說什么?”袁深臉色煞白氣急道。

  “我說你是曹銘的一條狗?。 彪入p眼一瞇道。

  鐺,鏗鏘!袁深拔出佩刀,厲聲道:“滕尤,你的嘴巴最好干凈點(diǎn)!”

  滕尤也不是善輩,拔出佩劍與袁深針鋒相對:“袁深,某怕你不成?你敢動手嗎?”

  “你...你...”袁深握刀的手微微顫抖,便要上前與滕尤搏命,被莊厚死死拉住。

  滕尤舉著劍,冷言道:“咬人的狗不叫,你這狗當(dāng)?shù)目刹环Q職!”此言是故意激怒袁深,他和蒙壯等四人,都是兗州劉岱的老部下,素日里作威作福慣了,飲酒作樂肆無忌憚。

  誰成想曹操入主兗州之后,說什么體恤民情,下達(dá)了禁酒令,還不準(zhǔn)許在他們這些下級軍官搜刮錢財(cái),這已經(jīng)嚴(yán)重侵犯了他們的利益,所以他們向來對曹操不滿。

  而袁深、莊厚二人,是跟隨曹操輾轉(zhuǎn)作戰(zhàn)的老兵,在軍中摸打滾爬多年,負(fù)傷累累,立下不少功勞,可以說真刀真劍拼到曲長之位的。

  “莊厚,你別攔我!”袁深想要掙脫,奈何莊厚力大。

  “袁深,曹公軍紀(jì)嚴(yán)明,禁止軍中斗毆,你和滕尤搏斗,如果兵卒們看到后會作何感想?”莊厚苦言相勸道。

  袁深雖然非常憤怒,但是知道莊厚說的不無道理,只能強(qiáng)壓怒火,憤憤離去。

  待袁深、莊厚離開之后,滕尤邀功道:“蒙兄,你看我剛才表現(xiàn)的怎么樣,那袁深連個(gè)屁都不敢放,灰頭土臉的離開了?!?p>  邱思、費(fèi)任聞言哈哈大笑,兩個(gè)土包子而已,豈能和他們并立,所以幾人平日里沒少刁難袁深、莊厚二人,今日袁深憤怒而去,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種消遣罷了。

  蒙壯冷哼一聲道:“不夠,滕尤啊滕尤,我教了你多少次,能動手就別那么多廢話,你要是能逼得袁深出手,我就有緣由,讓趙太守撤去他倆的曲長之職?!?p>  滕尤俯首帖耳道:“蒙兄,教訓(xùn)的是,下次我一定讓那袁深吃不了兜著走,撤掉他的曲長!”

  費(fèi)任陰惻惻地說道:“不僅如此,要將袁深、莊厚他們兩個(gè)搞的家破人亡,那袁深有一個(gè)妹妹,長得著實(shí)是水靈,不知道蒙兄是否感興趣?!辟M(fèi)任曾向袁深提起要納他妹妹為妾,袁深父母早逝,從小和妹妹相依為命,自然不肯定讓妹妹嫁給費(fèi)任這種人,所以斷然拒絕,自此費(fèi)任記恨在心。

  蒙壯不屑地說道:“貧賤之家的女子,能有幾分顏色,我可沒有興趣,費(fèi)任你若是喜歡,到時(shí)候我做主,將她賞賜于你?!?p>  費(fèi)任聞言大喜道:“多謝蒙兄成全,吾自當(dāng)效死命?!?p>  蒙壯粗眉毛上挑道:“明日那姓曹的就要來軍營中進(jìn)行交接,該怎么做你們可清楚?”

  邱思諂媚地說道:“保證讓他見不到我們一兵一卒,讓他知道這兗州,可不是他們姓曹的說了算?!?p>  “沒錯(cuò),也該咱們弟兄出頭,給姓曹的一個(gè)下馬威?!彪饶θ琳频馈?p>  蒙壯點(diǎn)點(diǎn)頭道:“趙太守那邊已經(jīng)交代下來了,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有他撐腰,你們有什么花樣,盡管對付那姓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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