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材頎長,身姿挺拔,臉如雕刻般輪廓分明,皮膚白皙,俊美無儔。雙眉斜飛入鬢,似山峰般修長,一雙深邃幽暗的眸子,目光清寒,無意間的一個眼神,便讓人覺得如墜萬丈寒潭。
男人先是極快的在墓室內(nèi)掃視了一圈,清淡的眼神從眾人身上略過,卻無端的讓眾人覺得有一股壓力。目光最后落在傅景澤的方向,男人抬步,大步走了進來,一身略微凌亂的西裝,沾了些暗色和灰塵,但周身氣勢凜冽,完全讓人忽視了他的狼狽。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男人!
但池笙雙眸晶亮,細嫩的指尖輕輕的摩挲了一下。
好一個極品美人!
這個男人,給他一百零一分,多一分,不怕他驕傲。
許是池笙毫不掩飾的眼神讓男人感覺到了,但男人只輕輕的瞥了她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完全無視的模樣。
“哥?!”
傅景澤直愣愣的看著男人走近,忽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眼中頓時濕潤:“哥,二哥他……他快不行了……”
傅景之面無表情,開口,聲音低沉有著不容忽視的壓力:“怎么回事?”
冷千銘面色慘白,臉上是滿滿的愧疚,他嗓音有些干?。骸皩Σ黄鸫蟾?,是我沒照顧好老大,老大是為了救我才會這樣的……”
傅景之皺眉,岑薄的嘴唇抿出一個冰冷的弧度,聲音冷冽道:“我不想聽廢話?!?p> 鏡緣大師念了句“阿彌陀佛”,走了過來:“傅先生,二少是被血屍咬了,如今血屍吸附在他身上產(chǎn)卵,與他融為一體,生命共享。一旦血屍死亡,則二少也會身亡,但若是血屍不除,二少體內(nèi)的蟲卵也會在他血肉內(nèi)生長,最后破體而出,二少必死無疑?!?p> “解決辦法?!?p> “貧僧無能為力。”
傅景之沒有說話,只周身散發(fā)的氣勢越發(fā)低沉透出他心底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靜。
白墨卿彎了彎唇,忽然笑了起來,愉悅的聲音在墓室內(nèi)輕蕩,和傅家兄弟低沉的氣息相撞,迸射出一片看不見的暗潮。
“傅先生,如今你弟弟要受盡折磨而死,你卻無能為力,這是不是你傅家的報應(yīng)呢!”
傅景之回眸,眸中的墨色愈發(fā)幽深,語氣冷如冰窖:“白科長,即便你如今風(fēng)光無限,但也不過是個靠女人上位的可憐蟲而已?!?p> 白墨卿眼神瞬間陰沉,一字一頓:“傅,景,之!”
傅景之冷漠?dāng)宽聪蜱R緣:“景博還有多長時間?”
“三個小時,之后蟲卵迅速成長,二少會經(jīng)歷旁人所不能想象的痛苦。”鏡緣大師悲憫道。
“景澤,扶好你二哥,我們準備出墓。”
傅景澤點頭,快步走過去準備扶起傅景博。
對,出墓,出去找醫(yī)生。
以傅家的能力完全可以召集世界聞名的醫(yī)生給二哥看病,不過一個蟲子而已,做手術(shù)肯定能驅(qū)除的。
“踏踏——”
就在這時,一陣拖沓的腳步聲漸漸靠近,走的似乎很慢,一步一停,身后不知道拖著什么東西,在地上拉扯出一陣沙沙聲。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眾人面色皆是一變,冷千銘驚道:“是那個東西,那個東西過來了。”
鏡緣大師幾人也是面色凝重,先前將這東西甩掉,沒想到這么快就跟到了這里。
池笙慵懶的靠在一根石柱上,對于周遭的一切恍若未聞,只一雙清亮的眸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傅景之,纖細的眉頭輕輕皺起,略微苦惱的琢磨些什么。
“傅先生,我們得盡快離開這里?!?p> 鏡緣大師轉(zhuǎn)著佛珠:“最好不要輕易和那東西對上?!?p> “已經(jīng)來不及了?!?p> 傅景之目光看向石門,俊美的面上略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