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以前,云花意寧愿拿這閑暇時間去到處游玩,看看天下的美公子,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得處處向著夜臨。
他們對她太好,君夜泱和君黎遙如同親哥哥一樣照顧她,護著她,她現(xiàn)在是個人,有血有肉的人,人家該懂得報答,懂得恩義。
姑父的壽辰凝聚了天下的目光,這時候若是出現(xiàn)任何一件小事兒,足以令他人小題大做,所以,不得不防。
這件事情也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君夜泱依舊忙活著政務(wù),君黎遙天天往軍營里邊兒去跟人家各位將軍混眼熟,而云花意就是軍營,流民居兩頭跑。
東宮里的人辦事效率就是高,傍晚時分,正在院子里打著太極,修身養(yǎng)性的云花意收到了來信。
“唔,有點兒意思?。 ?p> 單薄的信紙在云花意手中化為細粉,路過的樽月聞言問了一聲:“小姐,什么有意思?。俊?p> “沂州流民不約而同地來到了京城,走的是同一條路線,匯集在同一處京郊,沒有鬧氣風(fēng)聲之前,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活了好幾日,月兒,哪里有意思?”
樽月聞言快步跑到亭子邊坐著,一邊欣賞著云花意的詭異舞姿,一邊杵著下巴思索著。
“沂州到京城那么多條路,眾人偏偏選那一條;京郊落腳的地方眾多,他們還是只選擇那一處;千里而來還能吃好穿好,這些流民可真有錢?!?p> 云花意聞言笑了一聲,可不就是有錢,就是不知道這錢是自己的錢,還是別人的錢。
“云翼?!?p> 云花意一邊兒收回手勢,一邊叫了一聲,云翼應(yīng)聲而來,貼心地遞上早已準(zhǔn)備好的錦帕:“小姐,擦擦汗?!?p> 為了方便,起初的“小小姐”已經(jīng)換成了“小姐”,云翼作為云府的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也被老爺子派到云花意身邊來了。
云花意遞了個道謝的眼神給他,隨即吩咐道:“派人去查查那批流民的戶籍,再去查查沂州近半年來來的出入人員。”
云翼不知道她的目的,但他也不問,只是受命而去,悶頭悶?zāi)X,話也不多,足像個呆頭鵝。
“月兒,叫你雪竺姐姐去清王府傳話,就說我讓二表哥支幾隊暗衛(wèi),去守著流民居?!?p> 樽月并不知道為什么小姐要特意讓雪竺姐姐去傳話,就像剛剛被領(lǐng)進書房的雪竺一樣疑惑。
“雪竺見過清王殿下?!?p> 君黎遙雖說從來不擺什么王爺架子,但他是天生貴胄,又在軍營里待了許久,周身自藏凌厲氣勢,不怒而威。
雪竺也是個見過大場面的,可她見識的那些大場面全都是暴力而血腥的,至今為止,她還沒有單獨和“王爺”這種身份的貴人獨處,說不自在那是假的。
“殿下,我家小姐派我來傳話,請您派遣暗衛(wèi)前去盯著流民居,但有風(fēng)吹草動,還請及時相報?!?p> 君黎遙聞言挑了挑眉,他最愛下意識地敲桌子,此時也不例外,富有節(jié)奏感的聲音在書房里響著,雪竺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自己攬下的差事,現(xiàn)在又向我這兒來要人,這是什么理?。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