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景鳳這才明白這茶館的套路---這分明是在變著法的留客呀!
果然,說書先生一走,那店家說話了:“歡迎各位遠道而來,我們的說書先生今日是說完了,但不是還有明日、后日嘛!”
咳了咳,又道:“想必客官們這會兒都累了,小店的對面悅來客棧剛好可以住宿,請客官們移步悅來客棧?”
大部分人這會兒確實都疲憊不堪了,也就隨著店家的指引去了悅來客棧。
景鳳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刻了解了彼此的意思,跟著去了悅來客棧。
雖然好奇白天進城前看到的景象,但此時的景鳳卻更加覺得這茶館和客棧會做生意。
對此,心下感嘆不已。
那么景鳳他們白天看到了什么呢?
原來他們路過這靖州城時,見到了一個奇異的村莊。
只見那村莊地處在一個巨大的溝壑里,粗略估計下,那溝壑里至少幾千戶人家。
誰都知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雖說這是說人志向的話,但也無不說明人要生活在水的上方呀!
但這村莊卻是恰恰相反的,這自然就引起了景鳳三人的好奇之心。
本想找個村民問問的,但遇到的村民們看到他們就像沒看到一樣。
直接無視了景鳳三人。
這時,三人更加覺得奇怪。
因此他們才打算到這靖州城來解解心中的疑惑。
沒想一入城就被茶館的店小二引在茶館里。
景鳳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大部分人也是被這景象吸引過來的。
不過疲憊的景鳳三人這時也都不再思索這事了,而是直接進了客棧,登了三間上房,也就去休息了。
半夜,客棧的門被敲得直響,急促的敲門聲把淺眠的人都給吵醒了。
店小二打著哈欠,嘴里抱怨著,手上卻快速地穿著衣服,去開門了。
原來又是一行三人。
不過與景鳳他們不同的是,這三人皆為女子。
其中一人瞧著成熟穩(wěn)重,話語不多;一人卻咋咋呼呼,想來也是個嬌養(yǎng)的貴小姐;而最后一人圍著個斗篷,令人看不真切。
然而如此怪異的三人并沒有引起店小二的好奇心。
實在是店小二平日見得人多了,真是什么人都有。
于是平靜的店小二引著這三人進了客房后,又去睡了。
而驚醒的眾人見沒了動靜,也都再次入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家半夢半醒之際,又聽到了敲門聲。
不同的是這次的敲門聲沒像方才那般急促,反而一下一下的極有規(guī)律。
驚醒的的眾人不由想,這次大概是個極有涵養(yǎng)的客人。
那店小二煩躁地捶了幾聲床,再次打著哈欠開門去了。
這次是個身著黑色衣袍的男子,一張臉都被銀色的面具擋著。
等到店小二再次引著那男子去了客房,眾人這下都睡不著了。
畢竟一晚上時不時地被驚醒,睡意早就跑了。
然而,這所有人中的,沒有包括一人,那就是景鳳。
因為隔壁就是白芍,所以景鳳完全是放松的,那睡意怎能被區(qū)區(qū)敲門聲吵醒呢!
因此,這晚悅來客棧中景鳳竟成了唯一一個睡得極香的人。
如此,一夜過去了。
第二日天一亮,大家伙打著哈欠起床了。
有的人甚至頂了一雙熊貓眼。
景鳳三人坐在大廳的一角,吃著早飯。
景鳳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瞧著一個個的哈欠聲不斷,這是怎么了?
眼神示意白芍,想知道答案。
白芍這才說了昨晚的事。
景鳳好笑道:“那你們倆還好不是普通人呀!不然得像那些人一樣了!”
對此,白芍和凌玄沒什么可說的,也都沉默著吃著飯。
這時,一聲咋咋呼呼的說話聲引起眾人的注意。
“店家,你們這里的水不好呀,我昨天喝了,肚子疼了一晚上,你們得賠我!”
從昨天就一直和顏悅色的店家一聽火了,氣憤道:“客官休得胡言,我這店的水都取自靖江,靖江的水有水神保佑著,怎么會有問題呢!”
那咋呼的女子又言:“靖江早在百年前就干涸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你忽悠誰呢?”
景鳳一聽,與一邊的白芍相視一笑,原來有備而來的呀!
也就打起精神聽著后續(xù)。
只聽那店家氣狠狠地說道:“那時候江水是干了,但如今不是又好了嘛!”
那女子并沒有被安穩(wěn)住,反而問道:“我昨日進城的時候,那靖江還住著人呢!哪來的水?”
店家聽到這里才明白,心想原來如此,也就不生氣了。
繼而和顏悅色道:“客官若想知道,今日夜幕降臨可去對面茶館聽書,說書先生會講的?!?p> 那女子還想說什么,但被樓上的聲音打斷了。
“飛飛,休得胡鬧,快把飯菜端進來。”
原來這咋呼女子就是昨夜第一波的敲門之人,而阻止她的聲音來自她的同伴。
景鳳第一次起了使用了蓮心鐲的想法。
一用,心下才確定。
果真是有備而來的。
原來那三人竟也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名叫虛宗門的弟子。
去年,虛宗門的數(shù)名弟子在靖州城遇害了。
虛宗門的宗主派了幾名得力門徒前來探查,沒有得到任何線索。反而都變得癡傻了。
而那癡傻之人中有一人是那咋呼女子的兄長,所以那女子偷偷地尾隨著她的師姐們來了靖州城。
直至城外,她的師姐們才發(fā)現(xiàn)了她,所以無奈的師姐們只好帶她來了。
景鳳還想探查些什么,那女子已經(jīng)走遠了。
因為蓮心鐲窺探的距離有限,景鳳只好放棄。
想著,他們看來得在這靖州城多停留幾日了,直到把這件事搞清楚了再走。
然而誰也沒料到,昨日說書先生說的只是冰山一角,它的后續(xù)更是驚人。
就在景鳳思緒之際,一道低沉的聲音想起。
“我能坐在這里嗎?”
若是昨夜的店小二在這里,必定會認出這人便是昨夜的第二波敲門之人。
景鳳被這人的打扮所震驚了,不知怎么的,竟想起百年前的一人。
心想,經(jīng)自己觀察這人的氣場如此強大,必定不是普通人。
于是偷偷地打算再用一次蓮心鐲,但沒有任何結(jié)果。
心下一驚,莫不是這人也是修仙者?
面上卻邪魅地笑道:“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