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的適癡聽到四師兄說今晚小八還來他們房里時,甚是高興。
所以,一入夜,適癡就開始等著了。瞧著漏沙一點點地流下去,子時也越來越近,適癡那顆急切的心終于讓他坐不住了。
又開始來來回回地在房里踱步,嘴里也念念叨叨的。
“這次的事完了,我一定要大師兄同意,以后都不與四師兄一起下山了,我……”
殤傾瞧著六師弟已經(jīng)當自己不存在了,心下覺得好笑極了。
這純白的人就是想什么便是什么,不由地想起他的七師弟了。
這七師弟如今是越發(fā)聰慧了,但怎么把有些人給傳染的越發(fā)蠢笨了呢!
適癡可不知道殤傾的吐槽,他這會兒瞧著子時已到,小八卻還沒來,急急地問道:“四師兄,你莫不是記錯了?還是小八沒理解你的意思?”
殤傾壓住翻白眼的沖動,涼涼地說道:“你以為小師妹像你呢!
你就再耐心地等會兒吧!”
“我也知道小八聰明,但萬一呢!”適癡小聲辯駁。
四師兄好討厭,師傅都說我這是有福之相,他怎么還能說我笨呢!
時間在一點一點地流逝,原本約定好的景鳳始終沒有出現(xiàn),此時的殤傾也沒法再淡定了。
想到白日里不見了的馮飛飛,向來事事通透的殤傾此刻把眉頭皺成一個疙瘩,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親自去看看。
安頓好適癡后,殤傾直接來到景鳳的門外,欲敲門的手抬起又放下,想了想,使了個法術窺探里面的情況。
待看清楚里面的張姝后,心下了然,這才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怎么樣?”適癡見殤傾回來,立馬上前詢問。
殤傾擺了擺手,說道:“無事,咱們繼續(xù)等著吧!”
隨后,殤傾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他也不喝,就拿在手里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去,心里也不知想著什么。
適癡見此,撇撇嘴,也沒去打擾,重新將目光投向門口。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適癡不停地打盹兒之際,房門終于被敲響了。
“叩叩叩叩叩叩……”
渴睡得正迷糊的適癡聽到敲門聲,一骨碌站了起來,把原本沉思的殤傾都嚇了一跳。
殤傾看著適癡激動地去開門,無奈地搖搖頭。
景鳳看到開門的六師兄如此激動的舉動,心里不由得懷疑,他們是許久未見了嗎?
那我們的適癡是怎么個激動法呢!
只見適癡打開門看到景鳳后,一把將景鳳拉進房內(nèi),又快速地閉上門。
然后將景鳳從頭到腳檢查了好幾遍,直到殤傾看不下去了,出言打斷:“六師弟,快讓小師妹坐下?!?p> 適癡見自己檢查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景鳳有什么傷,這才依言放開景鳳。
一臉懵逼的景鳳眼神詢問殤傾,怎么回事兒?
殤傾咳了咳,尷尬道:“你的六師兄因為你遲遲不來,所以就這樣了?!?p> 說完之后,無奈地攤了攤手。
景鳳這時卻沒覺得有趣,反而內(nèi)心的觸動很大,愧疚地對適癡道:“我本來能準時來的,誰知……”
景鳳將張姝找她的事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
殤傾和適癡聽完后,都沉默了。
雖然他們想得未必一模一樣,但景鳳知道他們定然是為靖江水神的事犯愁呢?。?p> 景鳳借此出言道:“四師兄,師妹有個不情之請?!?p> 沉默的殤傾聽此,心想:這向來不知客氣為何物的小師妹竟然如此客氣,這是有什么圖謀?
猶豫了下,想想畢竟自己是師兄,也就答應了。
“說吧!”
一心想驗證的景鳳倒沒想過殤傾的腦袋會那么活躍,聽到殤傾差不多是同意了。
也就不再廢話,直接念著功法,預備窺探殤傾的內(nèi)心。
結(jié)果自然是徒勞無功了。
內(nèi)心的某個想法被驗證了,景鳳把目光投向適癡,也沒心思客氣了,直接進行窺探。
結(jié)果,也是什么也沒窺探到。
那也就是說,自己之前窺探到的都是事實。
景鳳將此事說與二人聽。
殤傾沉思了片刻,方道:“即是如此,那咱們的推論就都是錯的了?”
頓了頓,看著適癡道:“難不成,只有六師弟的推論最接近?
這馮飛飛的確是自己出去了,而后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所以才沒能回來?”
景鳳對此也不解,加上窺探云天,她已經(jīng)失敗三次了。
那也就是說,只要法力比自己強的,她是無法窺探的。
這也與當時便宜師傅說的一樣,而自己之前之所以懷疑,是因為擔心便宜師傅只是說了一半,可現(xiàn)下看來……
不對,四師兄并沒有提前防備自己而弄出一個假象呀!
景鳳將心底的想法說出來,讓殤傾制造一個假象后再窺探一次。
窺探完,景鳳徹底沉默了。
“怎么樣?”適癡等了半天,也不見景鳳說話,于是著急地問道。
景鳳搖了搖頭,她什么也沒有窺探到。
想來這是蓮心鐲的限制吧!但之前的推論真的就都是錯的嗎?
殤傾見景鳳如此,出言安慰道:“好歹,我們確定了張姝的身份,而馮飛飛不見了也是事實?!?p> 景鳳勉強一笑,自我調(diào)侃道:“還有蓮心鐲的那點兒能耐,這下也被我吃透了?!?p> 接下來,景鳳又在殤傾和適癡的房里待了會兒,方才離開。
第二日,天一亮,景鳳便往張姝的房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