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鳳睡得正香呢!
猛然被這尖叫聲驚醒,揉著眼無奈地想:這誰呀?大半夜的不睡覺。
但,也就是吐槽了片刻,景鳳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窗口,開窗一看,本該寂靜又漆黑的夜晚,此時人聲鼎沸又燈火通明。
“嘩嘩嘩嘩……”的水聲在吵鬧的人聲中隱約傳來。
來不及細(xì)想,門外有人敲門了。
“叩叩叩……”
適癡一邊敲著門,一邊叫喊著,“小八,出事了,快開門……”
景鳳聽到適癡的聲音,趕緊關(guān)了窗,瞬移到門口。
打開門后,景鳳對一臉焦急的殤傾和適癡道:“先進(jìn)來再說?!?p> 此時此刻,三人也沒心情坐著長談了。
因此,剛進(jìn)房門,殤傾就急切地說話了。
“今日守城門的人半夜聽到流水聲,就立即下了城墻查看,發(fā)現(xiàn)城外面的水從城門的縫隙里不斷往進(jìn)流……
這會兒,地勢低些的大街,水已經(jīng)漫過腳踝?!?p> 殤傾不像景鳳和適癡那么貪睡,他平時都不怎么睡的,所以外面一有動靜就被他察覺了,方才他已經(jīng)去外面了解過情況了。
“水?哪來的?”這會兒,景鳳頭腦還不太清楚,所以直接問道。
但剛剛問出去,她想,她大概猜到了。
明白了的景鳳一下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是新靖江的水吧?”
原來,他們以為的靖州城完了,只不過是其中之一。
景鳳閉了閉眼,內(nèi)心憤恨道:這該死的靖江水神竟然還留了后招。
殤傾也知道,此時景鳳并不需要他的回答,所以直接跳過這個問題,轉(zhuǎn)而說道:
“我們現(xiàn)在沒辦法斷定那法器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那法器的解決之法,所以暫時無法解決這個困境?!?p> 體胖心寬的適癡聽了殤傾的話,臉色一下變得青白,焦急道:
“我們倒是沒事,可這么多凡人,他們該怎么辦?”
總不能,讓他們逃過了傀儡人,逃不過水淹吧!
房里的三人一下陷入了沉默。
“叩叩叩……”
房門被敲得直響,景鳳覺得這一下一下的,就像砸在她的心上。
看著沉默著的兩位師兄,景鳳咬咬牙出去了。
“恩人,救救我們吧!”
“恩人,救救我們吧!”
門外的店家和店小二們見景鳳開門出來,先是松了一口氣,后跪地懇求。
他們方才到另外一個房間去找那兩個恩人了,但敲了許久的門,都沒有人來開門。
想想,他們可能解決不了了,所以連夜離開了。
因此,急急忙忙地來這位恩人房門前。
好在,她還在。
此時,最怕的就是人心絕望了,所以景鳳出言安慰道:
“你們放心,只要我在靖州城一日,就會盡我所能地幫大家的?!?p> 那店家和店小二們聽了,邊哭邊笑地磕頭感謝:“謝謝恩人,謝謝恩人……”
這時,客棧的大門也被敲得極響。
“叩叩叩……”
大抵是等不到客棧內(nèi)的人開門,外面直接哭喊聲一片。
“恩人呀,救救我們吧!”
“求求你們,救救我們吧!”
……
等不及店家和店小二去開門,景鳳直接瞬移到大門口,打開了大門。
對著外面跪了一地的人喊道:“先別哭,聽我說?!?p> 哭喊的眾人這會兒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景鳳了,聽到景鳳說的話后,慢慢地安靜下來了。
而此時,腳下的水聲在眾人安靜下來后,發(fā)出的聲音越發(fā)大了。
景鳳緊蹙眉頭,看了眼緊跟著她出來的殤傾和適癡,這才對大家說道:
“趁著如今水還小,又有城墻擋著,大家快快回去,拿些干糧和水,去就近的地勢高的山上?!?p> 眾人聽了,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而景鳳看著發(fā)愣的眾人,不由催促道:“別發(fā)愣了,快去啊!”
眾人這才一哄而散,各自回家準(zhǔn)備干糧了。
跟出來的店家這會兒也吩咐著店小二們準(zhǔn)備干糧,回頭又試探地對景鳳三人道:
“恩人可是要隨我們一起去?”
景鳳聽此,皺了皺眉,心下一嘆。
剛打算開口,殤傾便指著適癡說話了,
“他隨你們?nèi)?,我與鳳來得留下來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
說話間,店小二們收拾完出來了,守在店家身旁等下一步指示。
那店家聽了殤傾的話,雖然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憂,但好在留有一人,立馬拉緊適癡道:“多謝恩人,你們真是活菩薩!”
殤傾見此,簡短地向適癡安排任務(wù),“六師弟,你隨他們?nèi)ド缴希差D好他們,別讓他們出其他事了。
我與小師妹留下來,再想想解決之法?!?p> 適癡知道四師兄這種安排是最好的,畢竟他留下也沒多大作用,也就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而那店家見適癡答應(yīng)了,樂呵呵地拉著適癡離開了。
看著適癡他們離開了,景鳳無奈地和殤傾相視一眼。
心下感嘆:這就是人心呀!
然而,盡管看不過眼,他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因為這是他們的責(zé)任!
但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