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鳳詫異而又驚喜地望著原本外流的水,這會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倒流回新靖江里。
猛然回頭一看,景鳳不知怎么了,看著施法的人,心里竟有些不安。
復(fù)又好笑的搖搖頭,對殤傾微微一笑。
而殤傾看著施法的人,不由得緊蹙眉頭。
不管這二人如何想,最后不由內(nèi)心感嘆:
到底是法力高強的人,這才在朝陽方從天空升起時,就已經(jīng)將坑害了靖州城一晚的大水全部倒回到新靖江里。
所以,此人讓靖州城眾人躲過一劫,這就是功德事一件。
細(xì)想間,景鳳來到云天的身旁,望著這會兒已經(jīng)歸于平靜的新靖江,發(fā)自肺腑的說道:“謝謝!”
云天聽了后,似乎愣了愣,片刻后方道:“我從未想過幫誰,我只是在幫我自己?!?p> “雖是如此,但你終究幫到了別人,所以你完全擔(dān)得起這句話。”景鳳極其認(rèn)真地說道。
殤傾發(fā)現(xiàn)小師妹竟然與此人認(rèn)識,于是挑眉一笑,問道:“不知閣下該如何稱呼?”
然而云天并未說話,只是將視線轉(zhuǎn)向了景鳳。
景鳳這才想起---四師兄還不認(rèn)識云天。
剛打算介紹二人認(rèn)識,復(fù)又想起自己此時是女裝,吐了吐舌頭有點尷尬。
云天見此,“呵呵”一笑,低沉的笑聲讓景鳳恍然大悟。
大概是因為見識過云天的本事了,因此,此時景鳳對云天認(rèn)出自己這事,反而淡定了不少。
所以好笑道:“既然云兄早就認(rèn)出我了,上次又何必否認(rèn)呢?”
“不是你不想讓我認(rèn)出你嗎?”
淡淡的語氣令景鳳啞口無言。
好吧!的確是自己最先否認(rèn)的,但你一個大男人還這么斤斤計較!景鳳心里嘀嘀咕咕半天。
但她也想明白了,這云天能認(rèn)出自己,說不定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而且,經(jīng)過今日一事,景鳳覺得這人雖然神秘了些,但也是值得相交的。
想通了,也就真心實意的自我介紹道:“我是景鳳?!?p> 回頭向殤傾道:“這是云天,兩月多前我們在悅來客棧認(rèn)識的?!?p> 介紹完云天,又指著殤傾道:“這是我的師兄---殤傾”
云天聽了景鳳的介紹,勾了勾嘴角,方才起唇道:“幸會!”
殤傾也邪笑道:“幸會幸會!”
見二人彼此間認(rèn)識了,景鳳這才好奇道:“云兄,你知這新靖江究竟是什么嗎?”
“傾天缸”
“那---不知方才云兄用的是什么法子?”景鳳再接再厲道。
云天這次并沒有直接回答,而他的停頓讓景鳳知道---他并不想說出來。
因此,景鳳雖然心有遺憾,但也沒有強人所難。
釋然道:“即是不方便說,那就不必說了。”
轉(zhuǎn)而又問道:“不過,有一事還需云兄解惑。
上次,城主府一遇,云兄可還記得城主府當(dāng)時的情況?”
這次,云天并沒有避而不答,淡淡道:“你是想問傀儡的事吧?”
也不等景鳳回答,繼續(xù)道:“那日,我到城主府便發(fā)現(xiàn)了這些傀儡,所以將其全部關(guān)入城主府的地下牢里。
至于他們怎么出來的,我也不知。
而十月十那天,我見你們把他們處理了,這才未現(xiàn)身。
本來昨日已經(jīng)離開靖州城了,半路想起傾天缸的事,這才去而復(fù)返?!?p> “原來如此---”
雖然云天說得簡略,但景鳳是聽明白了。
至于更私密的問題,景鳳雖然也想問,不過想到,即便問了也未必會回答,又或者未必說實話,景鳳也就沒問。
而殤傾,雖然心里疑惑頗多,但畢竟彼此不熟,所以也沒有問。
這里,三人就這么一言一句地聊著,而離開忘憂谷的凌玄和白芍這會兒也到了靖州城。
入了靖州城,入目便是泥濘不堪的大街,東倒西歪的物件陷在泥灘里,而房屋被大水沖刷后,雖然不至于倒塌,但也臟亂不堪。
最重要的是一個人也沒有,這讓凌玄和白芍原本緊繃的心,這會兒更加沉重了。
二人急急忙忙地來到悅來客棧,悅來客棧自然也沒有人。
不過,在二人仔細(xì)翻找下,他們終于在二樓的一間房間內(nèi),找到了景鳳生活過得痕跡。
“小傻子,你說---景兒是不是還活著?”白芍抓著凌玄問道。
凌玄揉揉白芍的頭,安慰白芍也安慰他自己道:“那是自然,小八不是說過嘛,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所以就小八那個禍害精,別說千年了,永生永世都可以的?!?p> “那我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吧!”白芍一聽,立馬拉著凌玄道。
說話間,人已經(jīng)向外走去。
二人剛出了客棧的大門,就見景鳳三人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