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艾糍,如月,這,這小屁孩她,她是誰?”
皇宮鳳陽閣,日曬三竿才醒的李麗質,舒展懶腰從紫檀床榻爬起來,入眼見到一個三歲大小屁孩,正墊高腳跟偷吃僅剩無多的艾糍,做賊似的小女孩粉嘟嘟的嘴全是油跡,手里還拿著一個艾糍。
李麗質崩潰的抓狂氣沖沖跑下床,把做賊似的小女孩嚇了一跳,重心不穩(wěn)跌倒地面哇哇聲哭了起來,那哭得委屈的聲音楞是讓李麗質傻了眼,如月失驚跑進殿內見小女孩哭了,噗通一聲跪地大呼完了。
剛睡醒的李麗質一臉懵道:“如月,你……”
如月還沒來得及回答,長孫皇后從殿外走進來,輕叱無辜的李麗質:“麗質,你怎可欺負妹妹兕子?兕子乖,不哭……”
妹妹?兕子?晉陽公主?!
李麗質散亂的髻發(fā)沒梳洗,整個人如石化般愣在原地,也難怪李麗質會這樣,她初初乍到就逃婚,哪有時間去了解自己這副身體家譜親戚姐妹?剛回宮沒兩天又心思向外惦記著某人。
現(xiàn)在見到歷史上所謂的妹妹,李麗質內心有些難以接受,最關鍵的是這個便宜妹妹有點過分,居然偷食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艾糍,這才是李麗質最生氣的地方。
這個話說回來,這個便宜妹妹好可愛,長得十分可愛,她圓圓的小臉上,鑲著一雙黑珍珠般的大眼睛,眼睛上方長著一對彎彎的眉毛,在那小巧秀氣的鼻子下面,粉嘟嘟小嘴委屈哭泣樣子也可愛極了。
長孫皇后好不容易哄住哭泣晉陽公主,發(fā)現(xiàn)晉陽公主油乎乎嘴巴,驚奇發(fā)現(xiàn)地面掉落的艾糍:“這是何物?麗質,為何母后沒見過?”
晉陽公主眨仆著大眼睛,奶聲奶氣可憐兮兮哀求道:“母后,食,兕子要食……”
長孫皇后拉住晉陽公主,不讓她去撿不干凈的不明糕點,那不明糕點綠油油粘膩膩的看起來有點惡心,長孫皇后很是詫異沒斷奶的晉陽公主,為何那么喜歡吃?宮廷糕點一大堆,也不見她如此在意。
回過神的李麗質,解釋艾糍不忘給殷厲說好話:“母后,這是艾糍糕點,長安縣男殷厲感念他師父養(yǎng)育之恩親手制作,很好吃?!?p> 長孫皇后半信半疑嘀咕一聲:“艾糍?長安縣男殷厲?”
如月得到李麗質目光示意,小心翼翼端著最后一個艾糍呈上道:“皇后娘娘,這是最后一個糕點?!?p> 長孫皇后摟住晉陽公主,在李麗質愕然目光之中,擋住晉陽公主視線淺嘗一口艾糍,李麗質一番好意,長孫皇后也沒有疑有毒無毒什么的,入口爽滑黏黏有嚼勁,艾葉清香讓長孫皇后贊不絕口,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美味糕點,難怪沒斷奶的晉陽公主那么喜歡吃。
淺嘗過后長孫皇后很是滿意說道:“嗯,這糕點不錯,比御廚有過之無不及?!?p> 目的達到李麗質大喜道:“真的?母后,那麗質去找……”
長孫皇后打斷李麗質小算盤道:“母后稍后傳薛高出宮命長安縣男殷厲多制作些糕點,麗質,你貴為長公主豈能隨意出宮?昨日私自出宮便罷,以后多注意自己身份,如若真悶得慌,幫母后多多帶弟妹?!?p> 光明正大出宮愿望破滅,李麗質有些抓狂賭氣道:“不干!”
長孫皇后松開傻天真的晉陽公主,不容商量語氣板起臉道:“那母后即可懿旨,將長安縣男打入天……”
李麗質聞言大吃一驚,生怕長孫皇后說道做到,強勢態(tài)度弱了大半妥協(xié)道:“好,好,我?guī)?,我?guī)?,行了吧??p> 長孫皇后緩了緩語氣道:“那就這么愉快決定了,母后就將兕子就交給你了。”
“恭送母后。”
李麗質氣得牙癢癢的拜別長孫皇后離去,大眼瞪小眼惱視無辜天真傻白甜的晉陽公主,心里把殷厲罵了上百遍,這家伙,自己為了他犧牲那么大,上輩子真的是造了什么孽?欠了他什么?要這樣折磨自己?
哈……哈秋……
盧國公府這邊,正被程咬金與尉遲敬德無恥車輪戰(zhàn)灌酒的殷厲,打了一個噴嚏,酒水噴了顫顫赫赫陪喝的程處默一臉,心情郁悶的程處默一臉幽怨望向殷厲。
尷尬不已的殷厲賠禮道歉,剛放下酒碗挺著快要撐破肚皮,程咬金又厚顏無恥倒上一壺酒,李德獎與尉遲寶床二人不勝酒力已喝扒酒席。
程咬金舉起酒碗,酒慫人膽在尉遲敬德面前什么話也敢講:“賢侄,可以啊,不像某些人銀槍蠟頭,兩斤酒就慫了,來來,喝,喝!”
程咬金盛情邀酒之下,殷厲眼冤十足捧起酒碗,不喝不行啊,套用程咬金經(jīng)典的口頭禪,不喝就是不給面子,不給面子就是想他干架,喝酒或干架?尼瑪,活得好好的,誰嫌命長去找他挑戰(zhàn)生命極限?
尉遲敬德陰沉著臉不說話,恨鐵不成鋼連踹不爭氣的尉遲寶床,程咬金損人的銀槍蠟頭把尉遲寶床也損進去了,可事實就在眼前,狡辯蒼白無力。
程咬金一口悶完碗里酒,好久沒喝得如此痛快:“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俺老程最喜能喝,能打仗有骨氣鐵蹡蹡好男兒,要不是俺閨女有婚約在身,真想與你結親家,嘎嘎嘎……”
撲哧……
殷厲硬撐著頭皮喝進嘴的酒噴出來,尼瑪,你家那頭母暴龍還是省省吧,誰娶誰倒霉八輩子,祖墳的棺材蓋估計也蓋不住炸棺了。
尉遲敬德記恨似的斟酒,殷厲汗流滿面投降說道:“得了,得了,小子實在喝不下了,醉了,要醉了……”
程咬金打斷殷厲的話,帶著七分醉意口無遮攔道:“哎哎,醉啥?難得盡興一定要喝,賢侄,不喝就是不給咋們老家伙面子,當初俺們在瓦崗寨的時候,可是用祖?zhèn)鞒淌辖^招以酒解酒喝扒眾群豪,當今皇帝也是俺手下敗將?!?p> 尉遲敬德記仇似的一股腦倒?jié)M,接過程咬金的話慫恿道:“對對,當年咬金這廝,可是出了名瓦崗寨酒魔,殷賢侄,在努力撐一點兒,干趴這個瓦崗寨酒魔,不喝伯父我可以發(fā)飆拉你去練練了,來來,喝!”
無恥,卑鄙,陰險……
殷厲已經(jīng)找不到什么詞罵人了,在兩個極品老惡貨你一碗我一碗猛灌下喝到天黑,酒精度數(shù)不高的濁酒,也喝得兩斤二鍋頭不倒的殷厲吐了,大夜里傳來兩惡貨發(fā)酒瘋鬼哭狼嚎的嗷嗷大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