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衡帶著盧時愚,呂甲,羅宏三人到了賈秀家的院子門口,敲門以后,一位年輕女子打開院門,只見這位女子二十四五上下,面目十分清秀,不過穿著確以粗布羅衫為主。
那女子見四個陌生人,一臉憂愁,言道:“不知幾位先生所來何事?”
劉衡歪著頭看著旁邊的盧時愚,盧時愚微微一笑輕輕點頭,轉(zhuǎn)而對女子道:“聽說賈秀先生住在這里,可否代為轉(zhuǎn)告,我家主公劉衡,劉公子前來拜訪?!?p> 那女子一聽是老城主劉泰的兒子,前來拜訪,也十分驚異,不過臉上確平靜無波的道:“我家相公這幾日夜間讀書,這才剛剛睡下,各位還是請回吧!”
劉衡一聽,這女子不卑不亢,可見是個知書達(dá)禮的,趕緊躬身一禮道:“原來是賈夫人當(dāng)面,劉衡有禮了,冒昧來訪還請夫人海涵,既然賈先生剛剛睡下,我們就在門外守候就是?!闭f著讓呂甲和羅宏找來幾塊大石頭,放在門口,一屁股坐在上面,要知道現(xiàn)在天氣雖然在轉(zhuǎn)暖,但是仍然寒冷,時不時的就會下起雪來,要是下雪還好,最怕不下雪,干巴巴的冷還刮風(fēng),那真是刺骨的寒風(fēng),今日就是有風(fēng)無雪的天氣,不過還好,正午陽光甚足,因此劉衡倒也并不覺的冷。
旁邊盧時愚聽了主公的話,眼前一亮,這樣的人物,可不多見,如果是其他有身份的來,賈夫人如此說怕是要踹門了,就算不踹門也會轉(zhuǎn)身就走,那里會像劉衡這般,搬來石頭坐上面等,這份禮賢下士在如今的社會可不多見,一般都會因為身份而有所堅持,和高傲,那里會在乎身份低微的你是不是好受。
劉衡一直等到太陽下山,賈夫人才又出來,告訴劉衡,今日她相公怕是又要半夜才起,不如明日再來,也省的在外久侯,劉衡無奈,說好明日再來,只能幸幸的上馬車離開。
當(dāng)劉衡離開以后,賈夫人這才回房對著床上側(cè)躺背對房門的人道:“相公,你可起來吧,躺了一天,我看著都累,人家已經(jīng)走了,說是明日再來,你要是不想見,不如咱們回我娘家,正好也去看看我父親。”
床上的人機(jī)靈一下就坐起身來,還不忘活動下胳膊,微笑道:“夫人不用如此試探我,今日不過是開胃菜,我觀天象,明日必然下雪,他不會再來,快快給我取來飯菜,這一日可真是難熬的緊?!敝灰娺@人眉目清秀,皮膚白嫩,額下一捋著胡子,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文質(zhì)彬彬,眼中確笑意滿滿。
“哼,一天就知道吃,也不見你擔(dān)心家中用度,這不又要沒有米了,你的趕緊想辦法,總不能又去父親那里籌借?!辟Z夫人偷掖著自己相公的同時又把家里的窘境說了出來,看樣子這一家還在靠著老岳父救濟(jì)。
“哎呀!不是前幾日剛剛買了米么,怎么又沒了?岳父怕是又要和岳母吵架了?!辟Z秀無奈搖頭,心想這才幾日竟然家中又要斷糧了?我也沒有那么能吃吧!
賈夫人無奈的搖頭道:“還不是你,平日里總是將飯菜拿去救濟(jì)那些朋友,家中不幾日就要一缸的米,就算是有一座米山也不夠你如此揮霍啊?!?p> 賈秀一聽,嘿嘿一樂,撓著腦袋道:“總不能看著他們挨餓不是,夫人就別說了,我現(xiàn)在肚中饑餓難耐,快快取來飯菜讓我充饑?!闭f著還起身行了一禮。賈夫人白了一眼賈秀,回身去去拿飯菜給賈秀填肚子。
劉衡從賈府回來,以是晚上七八點鐘了,在火爐旁烤去一身寒氣這才回到住處的書房,唐果正帶著童畫,公孫青兒在給劉衡收拾,而姬如雪則因為是公主的身份,被請去跟程家的兩個兒媳孩子說話。
唐果見劉衡一臉沮喪的回來,猜了個大概,知道去請大才沒成,卻不知連人都沒見到,當(dāng)?shù)弥闆r以后,唐果憤怒的想找人去砸了賈府,不過被劉衡拉住,趕緊勸道:“我的夫人啊,人家大才子可不是普通人,他們都好這一口,非得看看去請的人有沒有誠意,明日我再去,就不信他還不為我效力?!?p> 唐果微皺眉頭道:“這人太也大膽,相公何其誠心,他竟然還如此放肆,早晚要他好看,相公可別染了風(fēng)寒,不如明日就別去了,我看這天要下雪呢?!眲⒑膺@才發(fā)現(xiàn),今日本是月中,竟然沒有月亮和星星,明顯是陰了天的。
第二日雖然唐果以及姬如雪,童畫,公孫青兒極力勸阻,但是劉衡還是大清早的就啟程前往賈府,再次前去拜訪。
劉衡這次只帶著呂甲,羅宏,盧時愚是個文若書生,身體本就單薄,雖然想陪著劉衡一起來,不過還是被劉衡強(qiáng)行留在家里,要是為了求才,而使另一個部下染病,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這個時代醫(yī)療水平那可真是落后,風(fēng)寒都會要命,盧時愚那小身板還是算了吧。
這次劉衡又來,本來呂甲想上前拍門,被劉衡拉住,呂甲和羅宏昨日就很來氣,我家主公來見你是給你面子,你確給臉不要臉,一股子殺氣騰騰,早就憋著一股火,要不是劉衡壓著,怕是要沖進(jìn)去將那對夫妻拆了。
劉衡親自上前,隨手拍門,但是拍了好幾次,都沒人響應(yīng),無奈只得站在外面,本來還想坐在石頭上,但是確發(fā)現(xiàn)石頭沒有陽光照射,冰冷的很,所以只能站著了。
這一站就是兩個時辰,劉衡雖然身體素質(zhì)超出常人也都有些腿肚子轉(zhuǎn)筋,期間呂甲,羅宏數(shù)度想砸門都被劉衡阻止,而且在劉衡站在那里不久,天上就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這一下,就是一個多時辰,劉衡不為所動,披著斗篷上都已經(jīng)是厚厚一層積雪,身旁的呂甲,羅宏肩膀上,頭上也都是積雪,而路過的行人無不側(cè)目,行人都是附近的住家,因此昨日也都看過劉衡,見他大雪天在賈府門外站著,本來還笑他笨,不如砸門進(jìn)入算了,可是時間久了,就都不在笑了,其中歲數(shù)大的更是頻頻點頭,有的更是在賈府門外叫喊:“賈秀,你家來貴客,何故不開府門?!?p> 不過賈府一直沒什么動靜,呂甲和羅宏都勸劉衡,說家里應(yīng)該沒人,但是劉衡今日是死了心眼兒的就與這賈秀死磕,不管呂甲,羅宏如何勸都不為所動。
到了正午,賈府院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腳踩積雪的聲音,“嘎吱,嘎吱”的韻律十分平穩(wěn),越來越近,直到“咔嚓”一聲,門開了,只見一位身穿青色儒衫二十幾歲的儒生,出現(xiàn)在劉衡面前,他一邊縷著郃下胡子,一邊笑瞇瞇的看著劉衡,不是賈秀更是何人!
賈秀一直在房間里,他夫人本來是要來開門的,卻被他叫住,他本以為劉衡等一會兒,下了雪就該走了,哪里想到這位公子竟然有如此大毅力,一直等了一上午,賈秀無奈知道今日在不出去,那公子怕是要凍死在外面了,以程阿老將軍對劉家的忠誠來看,弄不好自己一家就得給這位公子陪葬。
賈秀出來以后深深鞠躬,直言道:“賈秀見過劉公子,之前是賈秀怠慢公子了,快快請進(jìn),也好暖和一下。”
只見劉衡嘴唇打著哆嗦,話都說不溜了,只能點頭示意,旁邊呂甲和羅宏倒也還好,不時走動活動,所以并沒什么影響,可是劉衡站在那里兩個時辰,腿早就麻了,無奈只能由呂甲和羅宏攙扶著進(jìn)了賈府。
進(jìn)了賈府以后,劉衡緩了許久,這才算是緩過來,呂甲和羅宏怒視賈秀,要不是主公吩咐,早就把他撕成碎片,怕是都不帶解恨的,賈夫人適時端來姜湯,一碗下肚,頓時感覺身體暖和不少。
劉衡起身感謝道:“多虧賈夫人這碗姜湯,否則今日怕是要寒氣入體了?!焙冉獪珪r,劉衡就注意到,分明是熬了很久的,看來人家早有準(zhǔn)備,
這時賈秀又向三人施禮道:“都是賈秀慢怠公子與兩位將軍,還請恕罪!”本來呂甲和羅宏還要發(fā)作,看他如此誠懇也不好真的拿他撒火,要知道,主公可是為了他在門外呆了大半天,如果算上昨日可是兩個半天了。
劉衡也施禮道:“那里怪的著先生,倒是劉衡不請自來,叨擾之處還請不要見怪。”
劉衡一句話將責(zé)任攬了過去,這讓賈秀更加無地自容,心中溫暖,算是在內(nèi)心處給劉衡打了個滿分。隨后道:“公子此來,賈秀以明其義,賈秀出身低微,確得公子如此禮遇,深感惶恐,只怕公子所托非人?。 ?p> 劉衡微微一笑道:“賈先生謬誤矣,先生的才華時愚已經(jīng)盡皆相告,他的眼光我還是信得過的,今日一見怕是時愚也低估了先生的才情,這天下怕是如先生的不過一掌之?dāng)?shù)吧!”劉衡一進(jìn)來就注意到賈秀的書房里書本成堆,而且還掛著一副地圖,這份地圖詳盡程度可比唐果的地圖屏風(fēng)還要細(xì)致,比如劉衡進(jìn)入漢中的小道,都以標(biāo)明如果說唐果的地圖是大略,那么賈秀的地圖就是詳細(xì)的。
賈秀聽劉衡如此說,摸著郃下小胡子,自信一笑道:“公子繆贊了,秀不過一山野村夫罷了,如不是岳父接濟(jì),怕是早已餓死在外了?!闭f著看向正在倒茶的賈夫人。
劉衡看他們夫妻感情應(yīng)該不錯,而且家中除了兩夫妻竟無他人,本以為他們該有孩子的,沒想到只是這兩夫妻,壓下心中疑惑,對賈秀道:“我欲平定亂世,請先生助我!”
賈秀沒想到劉衡竟有如此志向,本以為最多就是奪回漢中,稱霸一方,沒想到,劉衡竟然想要平定亂世,這個理想可不簡單,就算是現(xiàn)在執(zhí)掌一個境的地盤也不敢說平定天下,劉衡連漢中還沒到手,怎么能不說他志向遠(yuǎn)大!
賈秀微皺眉頭道:“公子此言當(dāng)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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