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蘅機(jī)械化的走過去,領(lǐng)了東西剛走到轉(zhuǎn)角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等一下。
“等一下,”聶香草抽搐著走上前道,“舒蘅,我想麻煩你個事……”
“不答應(yīng)?!笔孓客耆珱]時間也沒興趣聽她說話。
這種開場白,一向沒什么好事情。
聶香草微微一愣,眼中有怒,她嘴一張,什么都還沒說呢,就聽舒蘅不耐煩的說道:
“又要說我沒良心?呵。我欠你什么???哪兒欠你了,上輩子欠你的,???我是你爹還是你媽?什么都一定要幫你?”
聶香草被她這一連串的反問問懵了,光張著嘴也不知道說什么了。這時,一旁又有領(lǐng)完了東西的人過來圍觀了。
這里恰好是拐角處,想來里頭那些物資大廳的人既看不到,也管不了那么寬。于是不斷的有經(jīng)過的人駐足留下來想湊個熱鬧。
舒蘅蹙眉揮了揮手,做出趕蒼蠅的不耐煩狀,本不想多說浪費口舌,但總有幾個自許正義之士還愛管閑事的人,一個個的圍成圈開始數(shù)落起她來了。
那幾個人也無外乎是看聶香草身量嬌小,此刻正是被舒蘅說紅了臉的可憐模樣,便站在聶香草這代表弱者的一方。
大多數(shù)依舊還是圍過來看熱鬧的。
舒蘅冷笑,之前擁擠之時,也沒見有人要護(hù)著老人和小孩。都只顧著自己跑了,趁亂搶東西的搶東西,占便宜的占便宜。到底是火沒燒到自己身上,血沒出在自己身上,不痛不癢的站著凈說些風(fēng)涼話,也不嫌腰疼,更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
還是這一個個的都太閑了,看著她一個人好欺負(fù)?
心中怒氣值是噌噌的往上漲,偏偏還有人伸出手指來對她指指點點。
怒火憋久了對身體也不好。索性她忍無可忍,一把抓住面前那根都快點到她身上的食指一折。
清脆的“咔咔”兩聲,那人痛得雙膝直往地下跪,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張大嘴巴流著口水無聲的慘叫,另一只手掙扎著便要來掰舒蘅的手。
舒蘅在他碰到自己之前先松了手,目光凌厲的看向先前說她沒家教沒教養(yǎng)的那伙人:“沒家教拿手指指我的人,手都別想要了?!?p> 幾個指過她的說了她的被她這模樣嚇得往后一退,一個躲在看熱鬧人后面的探出頭來罵道:“潑婦!哪有這樣欺負(fù)人的,不講理……啊!”
舒蘅的動作實在太快。她只是往前跨了一步抬腿一踢便準(zhǔn)確無誤的踢到那人的下巴。當(dāng)即讓那人閉上了嘴。只見那人一手捂嘴一手捂著心口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他們只來得及看到舒蘅踢中那人。過程卻是不大清楚的。
一時之間鴉雀無聲,沒人敢再出聲了。
擋在那人前面看熱鬧的幾個人中被嚇趴了兩個,其余幾個生怕舒蘅再踢人會一不小心踢到自己的都立馬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
他們不敢叫人,不敢聲張。先前領(lǐng)東西的時候有人又起爭執(zhí),正要動手呢,那些個物資大廳的人端著步槍就過來給了每人一槍托,連圍觀的人都打,算是給個教訓(xùn)。
他們不過是湊個熱鬧,既然不讓看就不讓唄。反正也沒打到自己。
“欺負(fù)人?”舒蘅回身看著已經(jīng)被嚇到臉色發(fā)白的聶香草道,“我怎么欺負(fù)你的,你要不要來說說?”
她在心里自問道:不講理?我應(yīng)該要講誰的理?你講你的理,他講他的理,你們講的是你們的道理,既不是她認(rèn)同的理,也不是法理,全是站在自己的道德至高點來指責(zé)她的道理。
她和他們根本就沒道理可講。
“哎呀,一人少說兩句吧。妹子你也是個好姑娘,何必得理不饒人,逼得太緊……”
有和事佬出現(xiàn)了。
舒蘅這一看還是個面熟的。大巴車上那個不說話的中年女人。現(xiàn)在還真是和得一手好稀泥。倒算是有緣,不過只怕是份孽緣。
但現(xiàn)場明顯不止舒蘅一個不贊同她這話。
一旁的青年男子擋在聶香草身前,用指責(zé)的口吻說道:“她哪里占理了?兇巴巴的,沒個女孩子樣。她難不成還要對香草動手?都是女孩子,差別怎么就這么大?活像個母老虎?!?p> 舒蘅嘴一撇,原來還帶了個護(hù)花使者啊。她向來就當(dāng)“母老虎”這個詞是在夸自己。畢竟有實力嘛。讓這些人只會bb她兇。
看著眼前站在一起的聶香草二人,不由覺得有些好笑的說道:“你怎么不讓他幫你啊,反倒來拜托我?這可是舍近求遠(yuǎn)了啊。還是說,你覺得你身邊這男的沒啥本事,所以才來求我這個只認(rèn)識一天、還不過是見第三次面的人?!?p> “你,你……不幫就不幫!說這些話來挖苦人,不覺得過分嗎?”聶香草白著一張臉,被她說急了,一把拉住滿臉怒容想要沖上來的男子說道。
“說得對!香草!她不幫你我?guī)?!不管什么事情,我是幫定你了!”男子被舒蘅的話給刺激到,梗著脖子紅著臉,氣得不行,拍拍胸脯就向聶香草保證道。
“謝謝李哥!”聶香草神情感激的說道,李響對此十分受用。
兩人和中年婦女相繼離開去領(lǐng)食物后,周圍人便覺無趣的散開,就連那個跪在地上捂著手指呼痛的人也只是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就一溜煙的跑了。
此時除了舒蘅,原地也就只剩下那個被她踢中下巴昏迷的人。
舒蘅擰開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內(nèi)心深深覺得剛才和他們說話真的是浪費口水,要是下次見了,能夠直接揍一頓就好了。算了,算了,還是永遠(yuǎn)都別再見才好。
踢了踢地上那人的小腿。還是沒動靜。心里不由有些著急,她該不會把人給踢死了吧?
人的心臟有一條大的神經(jīng)分支到下巴,簡單說來,就是人體中一種神經(jīng)網(wǎng)絡(luò)是從心臟附近開始經(jīng)過肌肉而分散到下巴。所以,如果人的下巴被重?fù)簦ū热缯f拳擊手的勾拳),被打擊之人的反應(yīng)一定是用手撫護(hù)他的心臟部位,然后面向前面傾倒。
之前,這人好像就是手護(hù)著心口倒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