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敘 魏冉憶幼時
魏洛寧也沒有親自去辦邵銘華請求的事,只是隨便派了一個人去,接著她就回屋休息去了。
在魏洛寧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躺在床上說了好幾日的胡話,自從病好了以后,魏洛寧的性情總是不定,還有了嗜睡的毛病,看了許多大夫也沒治好,一個個搖頭晃腦的,最終也都只說“無能為力啊?!?p> 在以后魏洛寧也就懶得讓人在來看了,這嗜睡的毛病倒也隨著她年齡的增長也沒有小時候那么嗜睡了。
魏洛寧緊閉著雙眸,呼吸有些急促,夢中的魏洛寧看見了無盡的水,周圍除了水還是水,只是能有遠望見遠方隱隱有個東西飄在水面上。
魏洛寧已經不是第一次夢見了,反反復復也夢到過幾回,往前走,雙腳步步生蓮,在這水中煞是好看。
走近就能看見一朵很大很大的蓮花,她也說不清是什么品種的,似乎好像在哪里見過,但細看時卻又總覺得看不清楚,一切都是這么的縹緲。
在蓮花里面其實躺著一個年齡女子,若有人能看到必然大驚,因為這蓮中女子與魏洛寧一般無二。
魏洛寧其實很不喜歡來這里,每每在這里總是會使她心口疼痛,并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她的記憶力很好,三歲時候的記憶也都記得,也可能是因為太過于刻骨銘心了吧。
她小時候過得并不好,在她有記憶的時光里,她生活在一個很偏僻的小村莊里,里面的人對她都很不好,見到她總是會指著魏洛寧的鼻子低聲咒罵,有時候還會直接對著她大罵,每當她的母親看到時總會用她的身軀去保護著她。
也是因為魏洛寧母親的到來,這些人反而變本加厲,說著一些難聽的話,比如“賤種”“蕩婦”……之類的,有時候還會動手打她們。
魏洛寧的母親是個很溫柔的人,原姓邶,名涼,在一個縣城中也算得上是個大家族了。
可邶涼有一次與魏洛寧的父親簡立相遇,至于是怎么在一起的也沒什么印象。
她的父親叫簡立,是個酒徒,每次生氣了就總是會拽著邶涼打,有時候還會注意一點,可有時喝醉了時直接就是對邶涼痛打,哪還會記得這是他自己的妻子。
邶涼也知道簡立的習性,每每在魏洛寧在的時候就都會讓她藏起來,藏在家里唯一能藏人的柜子里,這柜子因為時間長了,裂了幾道縫,正巧每次都能看到邶涼被簡立打的景象。
若是簡立回來的早,魏洛寧沒時間藏起來,邶涼就會用她的身軀把魏洛寧保護著。
這樣的日子過了很久,一直到七歲的時候她的母親邶涼被簡立打死了。
當時簡立是什么樣的臉色魏洛寧已經記不清了,她只記得她當時感覺自己的天仿佛塌下來了一樣,一切都是黑暗的。
夜晚她拿著刀想要替她的母親報仇,可是她腦海中一直都是邶涼平日里對她說的話“他是我們家的頂梁柱”“他的好好的”“我不怕死,只怕讓寧兒受苦”“他不能有事”“他是我的命”……
魏洛寧摸索著桌子,手顫巍巍的舉起了刀,她突然感覺到手腕一痛,刀就落在了地上,“咣當”一聲,在寂靜的夜里無比突出。
簡立突然睜開了眼,看著眼前的一幕氣怒不已,忘記的當日所有的恐懼和愧疚,還有不忍,重重的對著年幼的魏洛寧下著手。
當時的魏洛寧被打的昏了過去,昏之前想著,“就這樣吧,這樣也挺好的,娘親,寧兒要來找您了……”
可惜,也不知道為什么,魏洛寧并沒有像邶涼一樣被簡立打死。只是從這以后魏洛寧就像是沒人要了一樣,連頓飯都吃不上,回到家里還會被簡立打。
其實若是當時的魏洛寧注意到會發(fā)現(xiàn)她總是每隔一段時間會缺少一些記憶,可她沒發(fā)現(xiàn),因為沒人在乎她,久而久之魏洛寧也就不在乎自己了。
半年之后,魏洛寧突然從地上起來,眼中充滿著恨意,放了一把火。
——他們村莊其實很窮,房子大多也都是用草搭的,一把火,整個村就會都沒了,這一點全村人都知道,所以在用火的時候也就都非常小心。
烈火,無盡的火焰,充斥在魏洛寧的眼中,魏洛寧突然開懷大笑,道:“你們都該!你們都活該!你們活該去死!哈哈哈?!?p> 第二日魏洛寧醒來時就看見了被燒焦的村莊,她愣了一會,然后順著記憶往家中走。
什么都沒了,就連那個總是打他的父親也沒了。
山谷中無比的寂靜,遠處聽見鳥兒鳴叫的聲音。
魏洛寧趴在地上,低聲抽噎著,許是開心,也許是難過,也許是極其復雜的,說不清也道不明。
從記憶中出來,她又看到那個人了,真正的妙女郎!
“還在回憶嗎?”魏洛寧面前的少女問。
“嗯,”魏洛寧輕聲應著,“你……”聲音一頓,接著道,“想出來了?”
對面的女子點了點頭。
面前的女子其實和魏洛寧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會略微閑的稚嫩一些,但卻能感覺到她周身的殺戮與不屑,仿佛超然世外。
這其實是魏洛寧第一次和她說話,魏洛寧知道她喜歡別人叫她妙女郎,但她又知道她其實很厭煩別人叫她這個名。
妙女郎望著蓮中的女子開口了:“你能不能消停一點,你還想有幾個?”
魏洛寧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沒有說話。
妙女郎看著她這個樣子,輕視的一笑,眼中卻有著寒冷,“你總是惹麻煩,算了,也不是這一次了,好好管住你自己,她快醒了。”
然后妙女郎就消失了,魏洛寧知道說的快醒的是這蓮中之人,她沒敢告訴妙女郎,她其實從那次以后又醒了一次。
張開雙眸,眼中一片寒冷,周身環(huán)繞著殺氣,現(xiàn)在的魏洛寧,不,其實是妙女郎,令人感到敬畏和害怕。
一帶著面紗的婢女走了進來,看著這寒氣就知道她的女郎來了,道:“女郎,她接手了件事,插手嗎?”
蝶落花下
有個小小的伏筆,比較遠,女主的命運也就算是定下來了。 女主一生可以算是比較可憐的一人了,而且女主本身也可以說是很矛盾的一個人,并且還有精神分裂,本章也就是介紹一下女主的狀態(tài),至于精分花花也沒有去查,就是按照自己想要的來寫,隨意看看就好。 花花很懶也很渣,文筆更渣,但還是希望有人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