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紀徽話剛說完于婉臉色就刷的一下變了,什么閨女,她要生的是兒子好不好,要是生個閨女她還嫁給他這半老頭做什么?
回去再跟他算賬!
于婉有孕在身,用完晚餐后就跟靳紀徽回房間休息去了,沈杳杳正在考慮他們什么時候走卻被傭人告知老爺子讓她去書房。
她一時緊張起來,心想該不會是因為飯桌上那個她所謂的“三年抱倆”所以爺爺來找她做思想工作了吧。
她知道老年人無聊起來都喜歡催生,催兒子催孫子,非??植赖?。
她猶猶豫豫的看了眼身邊正在看電視的男人,吃過飯后他們倆就一直沒說過話,因為于婉的話讓她有些芥蒂,可是現(xiàn)在……
“那個,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
萬一真催生了也讓他來頂著,誰讓他是男人呢!
靳司澈挺拔的身形微微側(cè)了過來,精致的輪廓在水晶燈光下一覽無余,他手里的遙控器頓了下,挑眉,“爺爺叫的是你又不是我!”
這男人,難為她主動跟他說話他還這么不解風情,難道他看不出來她是在害怕嗎?
“哼,我去就我去!”她小眼神幽怨的瞪了他一眼,腮幫子氣鼓鼓的然后起身朝樓上的書房走去。
有機會她一定要跟爺爺打他的小報告,還有靳褚越!
看著沈杳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后,靳司澈這才放下了遙控器,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后撥號。
那頭裴升的聲音傳來,“喂靳總,您猜的沒錯,太太今天確實去了趟醫(yī)院……”
“咚咚!”
沈杳杳站在書房門前叩了兩下門,紅衫木的門聲音有些沉,她一顆心有些惴惴不安。
“進來吧!”里面?zhèn)鱽砝先藴喓裆硢〉穆曇簟?p> 沈杳杳拉了拉身上的裙子這才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
書房里光線柔和,內(nèi)置也很簡單,有種古色古香的風格,墻上掛著一副不知道哪個年代的水墨畫,大概是文物,沈杳杳目光至此就看見了坐在書桌后面的的老人。
戴著一副老花鏡,兩鬢斑白,見她來了這才把垂垂目光從他手里的相框上移了過來。
笑容依舊和藹,“杳杳來了,過來坐吧!”
他沖她招手,那一刻沈杳杳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爺爺,突然有一種親切感撲面而來。
然后人也就放松了很多,沒那么緊張了。
她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輕聲問,“爺爺,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事,就是想單獨跟你聊聊?!崩蠣斪尤缡堑恼f著,鏡片后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對了,來的時候你送了我老頭子一個禮物,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p> 給她的禮物?
老爺子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長型首飾盒,看樣子不像新的,但是保存的很好沒有一絲灰塵和老舊。
然后遞給她,“打開吧,看看喜不喜歡?”
她十分珍重的接過盒子,然后打開。
是一條藍色的鉆石項鏈,大概有五克拉,鉆石表面切割十分平整,線條流暢而精致。
她激動的手輕輕一晃,這項鏈在燈光下也就跟著閃耀了下。
“爺爺,這就是您送我的禮物,不行了,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她嚇得立刻將盒子關上準備遞給他,卻被老爺子給推回去了。
“確實貴重,但是貴重的禮物就是要給重要的人啊。”老爺子看著她手機的盒子,目光漸漸幽深綿長起來,像是在回憶什么似的。
“這項鏈其實是司澈她奶奶的嫁妝,司澈這孩子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出了意外,都走了,此后他一直就養(yǎng)在我們老兩口身邊。你別看他那個時候才八歲,但是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他父母走后他難過都不敢讓我們知道,因為怕我們老兩口傷心他都不會在我們面前提自己的父母。
還是有一次生病發(fā)燒,他奶奶在照顧他的時候聽見他喊‘爸爸媽媽’,我們這才知道他心里壓抑了多久……”
老爺子話語里哽咽了下,拿手抹了下鏡片后的眼角,而沈杳杳心里此刻也變得復雜起來,還有一絲絲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