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慘敗
“??!”
隨著他不斷奔走,身邊到處都是慘叫聲。他見到兒郎們恐懼混亂的拔刀亂砍,原本可能親如兄弟的同袍就在黑暗中被自己或者被同袍手刃誅殺。
“可惡!”
驀然間,他見到一小股漢騎不斷在自己的營地里胡亂沖撞制造混亂,原本已經(jīng)有安定跡象的羌兵們在這股漢騎肆意的砍殺下又陷入了瘋狂之中,不斷狂亂的揮舞刀刃。
“快!殺了他們!”
越來越多的羌人聚集在北宮羊的周邊,他一聲令下頓時就有兩三百羌騎沖了過去。
“軍候,前方似有大股羌騎匯聚!”
順一直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也是在他的指點下和帶動下,天明等人才能以微弱的兵力不斷攪動風(fēng)云讓羌人們自相殘殺。
當(dāng)然,也這跟前營銳士們不斷大喊漢軍威武和沖殺有直接關(guān)系。
“走!丟掉火把,亮家伙!”
天明眼睛一亮,果斷丟掉火把將背后斬馬劍取出。
事實上斬馬劍不是不能用于馬戰(zhàn),只是能使用的人太少了。
好在銳士們個個都是猛士,當(dāng)下聽言都將火把丟掉亮出身后的大家伙。
“殺!”
“殺!”
接到指令的羌騎和亮出大劍的銳士猛的撞在了一起!
“死!”
一道黑光乍現(xiàn),天明催動天殘魔氣周身竅穴驟然綻放罡氣發(fā)出一道“半月劍氣”將前方?jīng)_刺的羌騎劈死一小半。
然后所有人都呆住了!
羌騎突然見到前方?jīng)_鋒的戰(zhàn)友上半身猛然被一道劍光劈沒了,下半身還騎在戰(zhàn)馬上沖鋒,那種震撼和恐懼實在無法言語。
“是武將?。?!是大漢武將!”
“什么!”
羌人騎兵頓時崩潰了,直接兩面散開根本不敢迎其鋒芒!
后方的北宮羊心神震動!
“怎么可能!唯有練成上乘天罡地煞種竅圓滿的武將才能發(fā)出離體罡氣,老子這么倒霉的遇上了?”
羌人不是沒有這個級數(shù)的強者,北宮羊的父親和爺爺一輩甚至有脫胎境乃至換骨境的羌族武將,可這些高手都被涼州三明屠了來回,都死的差不多了,沒死的也基本都隱藏起來不敢冒頭了。
同樣,這方世界唯有能夠發(fā)出離體罡氣的武者才能被稱為武將!
武將的強大是普通士卒無法比擬的,當(dāng)然一些強大的兵種,諸如大漢銳士即便被離體罡氣打中也不會馬上就掛,他們身上的玄鐵甲和體內(nèi)的先天元氣或者罡氣同樣能夠抵消離體罡氣。
“羌將那里走!”
天明熱血上涌大殺特殺,催動戰(zhàn)馬手持?jǐn)伛R劍所向睥睨!
“什么!撤!快撤!”
北宮羊馬上就從心了,他今年已經(jīng)快五十了,還是個種竅沒有圓滿的渣渣武者~~
想他縱橫沙場幾十年,太清楚武將的厲害了!
當(dāng)下他狼狽的轉(zhuǎn)身就跑,這時不跑恐怕就連小命都要交代到這里了。
“保護大首領(lǐng)!”
親兵們護著北宮羊狼狽的向南門跑去,同樣跟隨的還有大量的羌人游騎。
“哪里走!”
天明大急,有種急切立功的意愿,奈何胯下戰(zhàn)馬不給力加上周邊到處都是無頭蒼蠅般亂竄的羌人雜兵,漸漸失去了羌人首領(lǐng)的蹤影,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放下一切去追擊的時候。
“軍候!”
由于亂兵太多跟隨天明的銳士太少,幾名銳士被羌兵拖下了戰(zhàn)馬掉了下去,曹興見此不有發(fā)出急切的呼喚。
“該死!”
天明只得拍馬轉(zhuǎn)身先去救援同袍,然后帶著眾人于大部分回合。
。。。
當(dāng)葉火帶著天青一伙銳士殺入南門營地時,首先遭到了一些箭塔上的弓箭打擊,然后一些就近守門還成建制的羌兵試圖阻止銳士們進入大營。
“噗噗噗。”
結(jié)果就是葉火二話不說取出飛戟直接朝十米高的箭塔飛了過去,直接將一些倒霉的弓箭手刺死。
而那些試圖阻止銳士們殺入營地的羌兵們面對呼嘯而來的凌厲飛戟,根本無法阻擋!
不管是他們持著滕盾還是穿著的山寨漢袍鐵甲,在飛戟的銳利破甲寒光之下通通涼透,直接是一排一排的倒下。
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有兩三百人被飛戟干掉。
“他們是妖怪!他們不是人!”
“是大漢銳士!”
“快逃啊!”
同袍大量的死亡激發(fā)了羌人內(nèi)心的恐懼,他們崩潰的四散逃竄。
隨著銳士們殺入大門,將涌出來的羌兵們不斷打散,讓他們無法形成有效的建制和指揮,漸漸也陷入了混亂之中。
踏踏踏
過了一小會兒,大量的羌騎亡命崩潰的從東南兩門逃出,他們見到大漢銳士在一旁于同袍作戰(zhàn),根本不敢停留下來調(diào)轉(zhuǎn)馬頭,反而驚駭?shù)挠昧ε膭玉R匹加速的飛奔逃竄。
北宮羊僥幸的混在游騎中被親兵們護著逃出了東門,臨走時他回頭一看,只見大漢銳士們被一層蒙蒙血光庇護連成一團,一雙猶如鬼神般的冰冷眸子看了他一眼。
“是他!”
驀然間,他忽然想起十年前段屠夫麾下同樣有一營銳士,人數(shù)約有千五之?dāng)?shù)。他們攻入最后的西羌王庭之時,大漢銳士就是先鋒!
那一戰(zhàn)他至今不敢忘記!
半夜,月亮被厚厚的烏云所掩蓋!
那山谷中熊熊燃燒的火光,就如同大地上的一顆星辰在陰暗的環(huán)境中格外的明亮。
銳士營們悄悄的退出了羌營,不在廝殺。
而是守候在東南兩營的門口一側(cè),不斷襲殺試圖逃跑出來的羌人。
這一夜,注定漫長。
北宮羊一臉的悲嗆,覺得自己可能是北宮部落最無能最狼狽的大首領(lǐng)。
他轉(zhuǎn)身看了看周邊,逃出來的羌族只有不到千余,而且大多帶傷。
“扎古?”
忽然間,北宮羊見到自己的心腹愛將扎古,當(dāng)下忍不住驚呼道。
“大首領(lǐng)。”
扎古臉色漆黑,可即便如此在黑夜中還是被北宮羊認(rèn)了出來,當(dāng)下他承受著身體上的傷痛拍馬來到北宮羊的身旁。
“大家不要在跑了,在跑我們可能就要累死了,休息一會兒吧?!?p> 北宮羊嘴唇有些干裂的對眾人說道,大家漸漸停下了步伐,有種大難不死逃脫升天的慶幸感覺。
只是臉上顯然還帶著驚疑不定的神色,疑神疑鬼。
“想不到我北宮羊帶著萬余兒郎出征,卻落的如此下場。”
一時間,他陷入了極度被悲傷之中。
他看著大家一副喪家之犬的表情,在看看四周荒涼的場景,聆聽著呼嘯而至的蒼涼寒風(fēng),仿佛想到了什么。
“哈哈哈!”
驀然間北宮羊放聲大笑三聲,剛想說漢將無能,若是此刻有一支輕騎追來必定能將自己等人生擒活捉云云。
結(jié)果!
余下的親兵、僥幸茍活下來的扎古和一干統(tǒng)領(lǐng)無不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的笑容。
北宮羊?qū)擂瘟耍鋈幌氲阶约呵皟纱伟l(fā)出大笑,下場都不怎么樣。
當(dāng)下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頓時閉口不言。
眾羌人見此無不松了一口氣,心里忍不住吐糟道,你把一萬兒郎都笑沒了,還笑?笑你妹??!真TM是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