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剛想去喊忘塵,就看見忘塵自己打開了門。
夜瀾對他笑著喊道:
“忘塵兄”
忘塵看都沒看她一眼,直徑走下樓。夜瀾鼓著腮幫子,道:“什么嘛。”
下去吃飯的時候,夜瀾點了兩碗清粥后就開始吃了。
倒是忘塵坐在那里,閉了一會兒眼睛,才開始吃飯。
夜瀾抬起頭看著他,咽下口中的飯道:“忘塵兄你昨晚沒休息好啊?”
忘塵冷冷的的瞪了她一眼,沒有再去看她。
夜瀾心想:一大早的就板著一張臉不累嗎?還有昨天晚上我不都道過歉了嗎,忘塵這又是生哪門子的氣?。?p> 搖著頭,實在是想不通忘塵。
夜皖回來后,對他們說:“收拾好了吧,那我們就出發(fā)吧?!?p> 坐在馬車外駕著車的夜皖搞不明白,為什么是他來駕車。
不是都說好了嗎,找一個人來駕車。現在怎么變成他來駕車了?
嘀咕著:“為什么是我來駕車,好歹我也是堂堂的太子。我看起來就這么像是馬車夫嗎?”
夜瀾將簾子掀開,把頭伸出來,幸災樂禍道:“我說皇兄你就別抱怨了,你想想我是一定不可能的?!?p> 夜皖剛想反駁,夜瀾繼續(xù)說道:“若是你想被母后教訓一頓的話?!?p> 夜皖立即就焉了下去,想起以前血的教訓,說什么也不敢再犯了。
夜瀾又道:“至于忘塵兄,你敢讓他來駕車?”
夜皖想著忘塵那冷冰冰的容貌和疏冷的眼神,搖頭心想:還是算了吧。
夜瀾拍了下夜皖的肩膀道:“所以說啊,我們三個人中只有皇兄你有這個能力駕車?!?p> 夜皖心想:是這個道理沒錯。
“但我們可以雇一個馬車夫啊,不一定非得讓我來駕車啊?!?p> 夜皖轉過去說道。
“那不行,多費銀子啊?!?p> 夜瀾理所當然地說著,心想:有免費的為什么一定要花錢呢。
“所以,感情這才是讓我駕車的原因。就為了那幾兩銀子,你讓你皇兄來駕車你至于嗎?!?p> 夜皖不滿地看著夜瀾道
夜瀾笑著看著夜皖,一本正經道:“至于?!?p> 然后把簾子放下,留夜皖一個人在外面抱怨。
“就為了幾兩銀子,你竟然舍得讓你皇兄干苦工。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家子氣了?”
只聽到夜瀾幽幽的聲音從馬車廂里傳出來
“皇兄不要在我背后說我的壞話哦,好好駕車知道嗎?!?p> 夜皖收起抱怨的情緒,語氣中帶有明顯的討好,道:“哪有,定是你聽錯了?;市挚淠隳?,你聽錯了?!?p> 夜瀾笑著說:“那還差不多,皇兄那就辛苦你了?!?p> 夜皖撇著嘴道:“不辛苦,不辛苦?!辈殴?。
外面的夜皖,靠著旁邊,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放在旁邊。時不時的看一下周邊的風景,好不悠閑自在。
反而在馬車里的夜瀾和忘塵,氣氛之間就有那么點尷尬了。
從上車起,忘塵便一直坐在榻上打坐。眼皮抬都沒有抬一下,和老僧入定一樣紋絲不動。
夜瀾實在是無聊到了極致,起先一直盯著忘塵看,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想試一下能夠維持多久,看到后面眼睛都干澀了。
“啊,不行了,堅持不下去了?!?p> 夜瀾用手揉著眼睛,所以沒有看到忘塵睜開眼瞥了眼自己。
等夜瀾睜開眼后,忘塵還是那副樣子。
夜瀾實在是沒有什么可打發(fā)時間的,獨自坐在那里想著得到的線索。
看了下忘塵,坐到他旁邊道:“忘塵兄,與其坐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我們來看看這線索有何用?”
忘塵緩緩睜開眼沒有回答,不過這也算是同意了。
夜瀾把媒婆給他們的名單遞給了忘塵,坐在那里想著這中間到底有什么聯系。
“……
四年前:新郎孫某,拋妻棄子,寵妾滅妻還好色。新娘柳某,于陰年陰月陰日生,屬鼠。因八字相符,媒妁之約故牽二人姻緣線。
三年前:新郎錢某,霸占良家婦女。褻玩無辜女子,仗著自家是一方地主無法無天。新娘王某,于陰年陰月陰日生,屬牛。未婚先孕,因八字相符,媒妁之約故牽二人姻緣線。
兩年前:新郎馬某,性格殘暴屢澡殺戮殘害數名少男少女,新婚時打死過五名新娘。新娘馬某,于陰年陰月陰日生,屬鼠。乃新郎的堂妹,強行霸占。因八字相符,媒妁之約故牽二人姻緣線。
……
今年:新郎向某,京城人士。娶過多房小妾,縱容正室虐待妾室。新娘向某于陰年陰月陰日生,屬羊。因八字相符,媒妁之約故牽二人姻緣線?!?p> 夜瀾盯著那份名單,默念著上面的信息。
又回想起,在水鄉(xiāng)的時候。有人說過,這紅衣女鬼是因為生前在新婚當夜而死的。所以痛恨那些新人,才在新婚當夜殺掉新郎。
夜瀾算了下之前失蹤的,再加上如今失蹤的,已有二十五名少女失蹤了。
這紅衣女鬼到底想干什么,她為什么要捉那么多少女?
夜瀾想著入神,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夜瀾一個不穩(wěn)當,直接朝忘塵倒去。
“哎!哎!哎!”
忘塵也沒想到,夜瀾會突然栽過來。
忘塵被夜瀾壓的倒在榻上,不得動彈。
等夜瀾反應過來后,她整個人和忘塵靠的非常近。
雙手撐在忘塵兩旁,身子和忘塵緊貼著。若不是忘塵反應快,及時側過頭。不然意外可就要發(fā)生了,而且有可能還是一場腥風血雨的意外。
不過饒是忘塵躲得快,但夜瀾的紅唇依舊碰到了忘塵脖子上的肌膚。
忘塵的瞳孔猛地一縮,那紅唇的柔軟。驚得忘塵一個激靈,耳垂悄無聲息的爬上了粉色。
夜瀾瞪大著眼睛看到這樣的情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死不死,和昨天晚上的情形一模一樣。就連姿勢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比昨天晚上更貼近點。
連忙抬起頭來,夜瀾頂著忘塵冷颼颼的眼神,干巴巴地解釋道:“是那個馬車突然停了我沒注意,所以一不小心就成這樣了。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夜瀾表面上鎮(zhèn)定,內心慌得不得了。心想:怎么會這么巧,如果說昨天晚上那次是臨時起意,那今天這個在他眼里算不算是故意而為之,偏偏這次還碰上了。怎么辦,怎么辦。要死了!皇兄你知不知道你的妹妹命在旦夕啊!
忘塵看著夜瀾臉上變化多端的神色,臉上已經徹底的黑了。薄唇輕啟,道:“下去?!?p> 他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盯著夜瀾的眼神冷若冰霜,絲毫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溫暖。
夜瀾忙道:“這就起來,這就起來?!?p> 她可沒膽子再像昨天晚上那樣威脅人家,那不是找死嗎。沒看到人家的眼神冷的,像是要把自己戳個窟窿。
忘塵坐起來,夜瀾自覺的把帕子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