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似乎在三郡主的面前,什么都可以變得不重要。
這三郡主模樣倒是還行,只是這黑黑瘦瘦的樣子,當(dāng)真是與美女這兩個(gè)字無緣的。
尊上為何要對三郡主如此的好呢?
還拿出了這極品的金瘡藥來,還將三郡主給摟進(jìn)懷中,還要親自給臟兮兮的三郡主上藥!
莫不是,今晚這個(gè)尊上是假的?
不過白衣使心里很清楚,眼前這位天師,是如假包換的,真得不能再真的本人。
洛寧惜這邊,順著帝欒和的動(dòng)作,看向了自己的左手心。
這才猛然想起,這里是之前在金葉銀杏樹里面被箱子給劃破的。
呼吸里是帝欒和身上那種獨(dú)有的帶有少許花香的味道。
額頭上的散發(fā)隨著帝欒和的呼吸,輕輕的搖曳,頭皮和額頭有些發(fā)癢。
看著那豐神俊朗,絕無僅有的俊美臉龐,洛寧惜心跳微微加速,臉頰泛紅,好在她皮膚比較黑,所以并不是太過明顯。
“天師……多謝天師關(guān)心,這只是不小心劃破的,并無大礙。”
“坐下,本尊為你上藥。”
帝欒和并未松手,而是直接拉著洛寧惜坐在了石凳之上。
洛寧惜看著帝欒和如此平易近人的舉動(dòng),心中更為惶恐。
她對天師并不是很熟悉,不過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曾經(jīng)’都聽過天師無數(shù)的傳言。
大概就是天師貌美,修為高,身份尊貴,冷漠,無情,不喜人靠近,也無人能靠近,有著至高無上的煉丹術(shù),還有無人能及的醫(yī)術(shù)。
只是縱然是如此,天師也不會隨意助人,救人。
天師是碧水大陸的神!
反觀眼前天師,不僅拿出了她不知道等級的金瘡藥,作勢還要親手為她上藥。
這是真的嗎?
不,這位天師是真的嗎?
這種淡淡如花香的氣息,曾經(jīng)就在天師的身上聞到過。
可以偽裝天師容貌,但是不能偽造氣息。
所以天師是真的。
“天師?!?p> 洛寧惜緊張的叫了一聲,開玩笑,怎么能讓天師給上藥呢?
雖然今夜的天師說話還行,但是那種縈繞的冷意,卻是時(shí)時(shí)刻刻的在提醒著洛寧惜。
眼前之人是天師,不可靠近!
“怕疼?”
帝欒和聞言那好看的眉頭,不著痕跡的一挑。
怕疼?
洛寧惜哭笑不得搖了搖頭,不過下一秒又重重的點(diǎn)頭。
“天師,其實(shí)這個(gè)是小傷,沒問題的,這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還請?zhí)鞄熞撇饺バ菹??!?p> 洛寧惜一下子自石凳上彈起,言語顯得有些慌亂。
“坐下?!?p> 帝欒和見她如此,突然一蹙眉頭,沉聲道。
“坐下,這是本尊親手煉制的金瘡藥,不會疼,你的手上也不會留疤。”
天尊親手煉制的金瘡藥!
這一瓶藥,是不是比她空間里的一片藥材地還值錢呢?
走神之際,帝欒和手上微微用力,直接將其再次扯入了懷中。
她就這么坐在了天師的腿上!
沒錯(cuò),就是坐在了天師的腿上。
洛寧惜屏住呼吸,瞪大雙眸,她很清楚此刻兩人是什么姿勢。
她居然坐在了天師的腿上,下一秒鐘,天師是不是就要將她挫骨揚(yáng)灰啊?
她并未等來什么殘酷的死法,而是感受到有淡淡微涼,輕輕的游走在她手心的傷口之上。
隨著自己的手心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玉手,請?jiān)跒樗膫谏纤帯?p> 慢慢的平復(fù)呼吸,又緊張的看向了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
灼灼月華之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纖長又根根分明的睫毛。
帝欒和的肌膚很好,比女人的還要好,額頭上那火焰印記,即便是在夜晚也是十分的清晰奪目。
“好了,切記不要沾水,明日傷口即可痊愈。”
就在洛寧惜欣賞帝欒和絕世盛顏的時(shí)候,帝欒和已經(jīng)為其傷口上藥完畢。
傷口之處甚至還有那種淡淡微涼的觸感,卻不想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
帝欒和終于松開了洛寧惜的手腕,洛寧惜卻是在那一剎那心中有無盡的失落。
“怎么?不打算從本尊的懷中離開了?”
失落未明,帝欒和那冷冷的話語,卻是傳進(jìn)了耳朵里。
洛寧惜聞言,瞬間條件反射的彈跳而起,后腰就撞在了身后的石桌之上。
“哎喲……”
雖然撞疼了,但是洛寧惜卻是沒有半分遲疑。
“今日多謝天尊了,寧惜告退……”
說罷,就見洛寧惜瘋狂的跑了。
就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以她的性子,即便是遇到了洪水猛獸,也不會就此落荒而逃。
看著洛寧惜瘋狂逃走的背影,帝欒和握著金瘡藥的手微微一緊,唇角卻是輕輕一抿。
是怕他嗎?
輕輕垂眸看向了自己空著的手上。
不遠(yuǎn)處的白衣使,這才緩步走來。
“尊上,三郡主今日應(yīng)該是去了楓葉山?!?p> “倒是小看她了,獨(dú)自一人去楓葉山,能如此毫發(fā)無損的回來,還契約金蟾蜍,帶走了楓葉山的那棵善于偽裝的菩提樹!”
帝欒和將手中金瘡藥收進(jìn)了乾坤袋之中。
“善于偽裝的菩提樹?那棵大樹是菩提樹?不是金葉銀杏樹嗎?”
顯然白衣使是知道那棵會偽裝的大樹。
“長歪了?!?p> 帝欒和說著一甩袖子輕輕的站起身來。
“她能將那菩提樹給帶走,也算是有本事。”
“長歪了?樹長歪了,也可以這么狠嗎?屬下可是根本沒有瞧出那棵樹有半點(diǎn)像是菩提樹?!?p> 白衣使困惑的摸了摸后腦。
“以后你就知道了,今日也不早了。”
帝欒和并未想要解釋太多,而是抬頭望著空中那亂皎潔的明月。
似是在想著什么,片刻之后,他便消失于原地。
獨(dú)留下白衣使一人在原地吹著冷風(fēng)。
白衣使臉上笑容倒是很深,“金蟾蜍,菩提樹,這位三郡主,真的讓人很意外啊?!?p> 又盯著前方空曠之地笑了笑,“最讓人意外的,是天師!”
……
洛寧惜瘋狂逃竄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奶娘馮素芬一直在院子門口來回的踱步,顯然是在焦急的等著洛寧惜。
“奶娘,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有休息???”
聽到洛寧惜的聲音,馮素芬慌忙的看了過來,雙眸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