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回到自己房間后,還想著李富李貴兩兄弟的事。
自從他九月份震懾住了李貴、胡飛一伙后,最近這三個多月這伙人都有些躲著他走,今天二牛不提的話,他都快忘記他和李貴之間的矛盾了。
“對了,李富長什么樣子?說起來我總共好像只見過他兩面,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有一個大喉結,比他弟弟李貴的還大!”
李太白努力回想著李富的樣子,但印象已很是模糊。
其實這也不奇怪,南華派外門三十多名老弟子,除了周福全師兄那幾個去年入門的老弟子外,其余老弟子大多在外做任務賺錢。
特別是最近幾年猛獸經(jīng)常下山侵入村寨,大塘鎮(zhèn)、新安鄉(xiāng)、鐵山鄉(xiāng)轄下一共有四十多個村子、五六百個寨落,平均每天就有幾個寨落遭遇野狼或老虎的入侵,然后寨子里就會湊錢請南華派弟子幫忙除害。
當然,斬除入侵村寨的猛獸只是外門任務最多的一種,其它護衛(wèi)某人、護送貴重物品、打擊匪盜之類的任務也有不少,畢竟官府大多只管縣城內的事,縣下面各鄉(xiāng)各村的事幾乎不怎么用心。
“對,那兩次我見李富,好像是二月份入門的時候,李富特意當著眾人的面看望他弟李貴,有點顯擺的味道······”
李太白摸著下巴說道,這多虧了《水中月觀想法》,重修后變得耳聰目明是一方面,腦子都好似比以前更好用了。
而自從三月份后,他每天早出晚歸的忙著采藥,李富大概也是忙著做任務,所以兩人幾乎就沒再碰過面了。
“算了,先完成鍛體功夫的修煉吧!”
······
一夜無夢,李太白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等他完成早上的鍛體修煉,吃完早飯,又打掃好練武場后,就背上兩個藥簍、拿著一把魚叉離開了宿舍。
“采藥童子又要進山了???”
李太白在山門處登記的時候,其中一名左側鼻翼長有黑痣的守門老弟子戲謔地調侃道。
李太白已經(jīng)習慣了他們的調侃,隨口說道:“可不是,不進山采藥我喝西北風啊!”
另一名看守山門的老弟子是周福全師兄,也算是李太白的老熟人了。
他猶豫了一陣,才開口喊道:“李太白——”
“咳!咳!咳!”
李太白奇怪地看了一眼那名鼻翼有黑痣的守門老弟子,問道:“喉嚨不舒服?”
“沒,不,就是如今寒冬臘月的,天天在山門吹冷風,可能偶感風寒了吧?”
這名守門老弟子摸了摸鼻翼的黑痣,眼神有些躲閃地說道。
“哦,那要盡早去看大夫??!”
風寒,也就是感冒。
李太白也沒有多想,鍛體境初期武者雖然很少生病,但又不是百病不侵,寒冬臘月的天天在山門吹冷風也的確可能感冒。
他又轉頭問道:“對了,周師兄,你剛剛叫住我有什么事?”
周福全斟酌了一下,說道:“我……我沒事,就是提醒你寒冬臘月的山里野狼老虎特別危險,你要小心,遇到了趕緊跑!”
“謝謝周師兄關心!你放心,真遇到了我藥簍都不要了,先跑了人再說!”
李太白也笑著回道,雖然寒冬臘月的,但周師兄的話聽得他心中暖暖的。
南華派內門他不清楚,但是外門弟子之間的人情味卻很淡,他入門也有十個月了,除了跟馬二牛玩得好算是朋友外,外門也就沈林師兄和周福全師兄對他釋放過善意。
李太白離開山門,像往常一樣朝槐樹谷東邊第二個山谷走去。
槐樹谷外的田地上,如今全是一片片十月秋收后的稻茬。
不過有些勤快的人家,也在地里種了大片的冬季蔬菜,如大白蘿卜,以及外形類似芹菜和菠菜的兩種蔬菜,菜地周圍還打了木樁用毛竹圍著,防止被別人家的牛給糟蹋了。
李太白打量了一下路邊的幾塊菜地,點評道:
“這邊靠近大塘鎮(zhèn)的集市,周邊又有南華派和春雨派這樣的消費大戶,種蔬菜的確有點搞頭!”
如果像他老家西溝寨那邊,蔬菜種太多了是沒用的,拉到鄉(xiāng)里的集市上去也不好賣,因為集市上大部分的人家在周圍也有田有地,人家范傻了才放著自家菜不吃去買菜吃。
“半個月前又回去了一趟,老二、小妹吃得飽,天冷了又不用干什么活,好像兩人都變胖了一些,呵呵······
唉,就是老二身體天賦真的不咋地,比我當初還差,《莽牛鍛體三十六式》教給他好幾個月了,又能吃飽飯,但如今單臂力量也就堪堪六十斤,明年二月份的入門考核希望不大啊!
比起這個,家里還有更糟心的事!
我那混蛋老爹總想著把家里今年收的兩季谷子挑去賣錢,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把谷子存在了老黑伯家,但他一回家就去騷擾老黑伯,甚至跟人家吵架······”
李太白一想起他那混蛋老爹,就感到頭疼,人家老黑伯好心好意地幫著存放糧食,卻要應對李太白混蛋老爹的各種找麻煩,每每想起,李太白就感到很是愧疚。
十月初那次回家的時候,李太白剛好碰到了也在家的混蛋老爹,而且混蛋老爹還正跟老黑伯為谷子的事爭吵。
李太白的靈魂可是地球穿越過來的,又不是真的李二狗的大兒子,原本想著,就算因為倫理綱常不好打斷他的腿,也要給他一次教訓。
誰知道混蛋老爹那么有眼色,還沒等李太白動手,就連連認錯道歉,并保證今后不再去打擾老黑伯家了,這讓身為人子的李太白沒有了動手的理由,放過了他。
但他十一月和十二月月初回去的時候,又聽說混蛋老爹去跟老黑伯家鬧事了,只不過他也狡猾,知道李太白每個月月初會回一次家,所以他會避開月初那幾天,讓李太白逮不到他。
“站住——”
旁邊林子中一聲大喊,把李太白放空的思緒打斷了。
李太白轉身一看,熟人啊,語含不屑地調侃道:
“喲呵,我當是誰呢?”
“怎么不接著喊‘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呢?”
他一看到兩人中的李貴就恍然大悟,難怪山門處周福全師兄說話有點奇怪,原來是提醒自己遇到李貴李富這兩個“野狼老虎”,要趕緊跑,免得吃虧。
不過他李太白可不怕他倆,所以逃跑什么的,免了!
“死到臨頭還賣弄嘴舌,今天我李貴要打斷你一條腿!”
李貴喉結聳動地說道。
接著,他對身旁那個身形跟很他相似的人說道:
“哥,他就是我說的那個李太白,上次他卡了我和胡飛的脖子,還威脅說要找機會弄死我,這次你終于抽空出來了,可得狠狠地教訓他!”
李富,李貴的親大哥,長得比李貴更高更壯、喉結也更大一些。
他瞇著眼睛打量了李太白一番,忽而說道:
“鄉(xiāng)野小子,能夠臨危不懼,將來也許會成長為一方人物!
但你沒見識過鍛體境武者的真正實力,自以為有個單臂一百七十斤,又愛逞兇斗狠,就可以為所欲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而且,我今天既然在槐樹谷外面特意攔截住了你,也不會讓你有機會成長起來!
我會按照我弟的意思,打斷你一條腿,讓你耽擱一兩個月的修煉時間,從而通不過一月底的考核!”
“還真的想打斷我一條腿?”李太白臉色一冷,冰寒地說道,“就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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