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沒過兩天,清越在一天晚上就被許老師召喚過去了。同被叫過去的還有譚偉棠和宓靜。
“國藝院給我投了邀請函,青年歌唱大賽要我去當(dāng)評委,今年比賽定在了開學(xué)前三天?!痹S淑笙把邀請函給三個孩子閱覽了一下。
這是國藝院和音樂協(xié)會組合自發(fā)的歌唱比賽,據(jù)說一發(fā)起這個比賽,有許多青少年都踴躍報名。如果在這個比賽上拿了獎,這對藝考會有優(yōu)勢。
國藝院雖然在僅次首都的v市,但是師資辦學(xué)條件根本不遜于排名第一的央藝院。因為央藝院門檻一年比一年高,國藝院成了許多學(xué)生的第一選擇。
“老師您是打算讓我們參加比賽嗎?”清越明白老師的意思,從前許老師也有帶她參加過比賽,只是次數(shù)沒青羽那么多而已。
“對,原本想帶青羽去,但是她為了《尋找好聲音》的市區(qū)晉級賽已經(jīng)忙得不行了,所以我把機會留給了你們?!?p> 清越大致瀏覽了一下比賽的章程,比賽地點設(shè)在了國藝院的大禮堂,每個人只需要比一場就好了。按現(xiàn)場評分由高到低來決定名次,選出特等獎一名、一等獎兩名、二等獎三名、三等獎五名還有優(yōu)秀獎若干。這一次還增設(shè)了現(xiàn)場投票,票選出最佳人氣獎。
“參不參加決定權(quán)在你們,但是這種機會如果錯過了,就得再等一年了?!痹S淑笙把話放在這,給了她們一個期待的眼神。
“我能參加?!鼻逶桨奄愂抡鲁踢€了回去,給了許老師一個肯定的眼神。
“那你們呢?你們把這次演出當(dāng)是一次鍛煉來做,拿不拿獎都無所謂的。為自己將來上舞臺多積累經(jīng)驗而已?!痹S老師看向兩位為難之中的師弟師妹,給出了中肯的建議。
宓靜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譚偉棠則是背過去給父母發(fā)信息征求意見。
“我爸媽同意了,我參加?!钡玫礁改富貞?yīng)的譚偉棠立馬應(yīng)下了這個比賽。
宓靜最后尋思不定,只好跟許老師說:“老師我得回去確認(rèn)一些情況再做決定,明早之前我會給您答復(fù)的。”
許老師點點頭,然后轉(zhuǎn)頭同這兩個定下比賽的人說“那你們倆把要演唱的曲目報給我,然后這段日子多抽出點時間來練習(xí)?!?p> “好?!鼻逶胶妥T偉棠應(yīng)下之后,收下許老師給來的比賽邀請函就離開了。
許老師讓清越和譚偉棠先回,要跟宓靜好好談一談。
走到門口時,清越發(fā)現(xiàn)瑞霖的車子并不在。她又忘了,今天瑞霖跟梁卓他們出去健身了。
“師姐你怎么不走???”譚偉棠見清越在老師家前院駐足不前,就刻意催了她一下。
“沒事。”清越回過神之后沖譚偉棠擺擺手,然后來到譚偉棠跟前。
“你要怎么回去?。俊弊T偉棠看清越一個人來也沒有車,就多關(guān)心一下。
“坐公車回家就好了。”要不是清嶸屁顛顛去找梁卓健身開了家里的電瓶車,清越才不會辛苦坐公交車來。
譚偉棠看了看四周的路,許老師住的地方雖然不是什么僻靜小巷,但這片入了夜之后人少路黑,清越一個人走確實讓人不太放心。
“要不……我陪你走到人多的地方吧,你一個女孩子走夜路有點不安全?!睕]滿十六歲的譚偉棠不能騎電動車上路,只能踩一架死飛自行車來。
“這……”清越露出為難之色,她確實很少在晚上的時候來這一帶,一個人走還有點不適應(yīng)。
譚偉棠倒是不介意這些,“沒事的呀,走過這條街就不是很黑了,反正我和你也不順路,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行吧。”清越勉為其難答應(yīng)了。
于是譚偉棠推著自行車上了人行道,要跟她一齊走,哪有他自己騎車放一女生在后邊跟著的道理?清越呦不過他,就隨他便了。
“師姐也別怪我太多管閑事,前幾年我們學(xué)校有個姐姐就是在這種人少昏暗的地方被人給搶劫了?!弊T偉棠怕清越會對自己反感,于是隨便和她聊點什么。
清越看向譚偉棠的臉,“真有這種事?”
“那當(dāng)然咯,那個姐姐也是說自己一個人沒事才不叫人陪她的,還好只是搶了錢人沒事?!弊T偉棠講得栩栩如生,好像他就在現(xiàn)場目睹了全過程一樣。
清越聽到這之后倒吸一口涼氣,還好身邊有個人陪伴,說不定她也會有什么危險。
“沒想到這么快就要去參加比賽了?!弊T偉棠感慨地看著天空,今晚的月亮很耀眼,星星偷偷藏了起來。
清越欣慰一笑,由衷地祝賀他:“恭喜你啊,入師門這么些日子就能參加這么大的比賽了,看來你學(xué)得不錯?!?p> “那是個什么比賽???可以和我說說嗎?”譚偉棠向清越投來好奇的目光,他其實對這方面不大了解,只會一味努力練歌而已。
“國藝院是國家藝術(shù)學(xué)院的簡稱,這所學(xué)院的舞蹈科音樂科是最出名的,出過很多人才。為了廣納賢才和提高名氣,國藝院每年會額外舉辦很多比賽,其中就有這個《全國青年歌唱大賽》?!?p> 清越對這個賽事很了解,因為她幼時就去參加過國藝院的比賽和許老師結(jié)下不解之緣的。
“那這個比賽一般都是什么人來參加?”譚偉棠多問了一嘴。
“有藝術(shù)學(xué)院附中的專業(yè)生,也有像我們這種普通中學(xué)的特長生,還會培訓(xùn)機構(gòu)出來的業(yè)余選手?!?p> 譚偉棠凝視著清越認(rèn)真講解的模樣,怎么看都不覺得膩,要不是一輛動靜大的摩托車從他身邊駛過,他會看出神的。
“師姐打算好那天唱什么歌了嗎?”
“我今晚再琢磨琢磨?!鼻逶降南敕ǘ啵脒x幾首有挑戰(zhàn)性的歌曲嘗試一下。要是不成就拿《也許明天》出戰(zhàn)就好。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很快就到了人多的地方,譚偉棠把清越送到公車站之后才決定離開。
“到地方了,那我先走了?!弊T偉棠靈敏地坐上了自行車,不料帆布包忘記拉好拉鏈,他上車的時候不小心甩出一支筆在地上。
清越看到筆掉了,不怕麻煩地幫他把筆撿起了塞回包包里,還貼心地給包包拉好拉鏈。
“下次走之前記得看看拉鏈有沒有拉好,這次掉一支筆下次可不知道要掉什么。”清越溫柔地責(zé)罵讓譚偉棠怎么聽也不心煩,心里還有些美滋滋。
看后邊的公交車要趕上來了,譚偉棠不能在站臺前久留,只能先開自行車走,走之前對清越說:“我先回家了,師姐回到了記得給我報聲平安。拜拜!”
譚偉棠沖清越做了個搞怪的表情,清越也回他一個搞怪的表情。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清越對這個師弟的印象越來越深刻了。
譚偉棠也一樣,一路上臉上都掛著笑,他的腦海里好像裝了個回放機,一直在重復(fù)著剛才和清越相處的短短幾分鐘。